“竟然是杀法？！”
闻言，大部分人脸带疑惑，只有苏家大长老双目一眯，似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猛地惊呼出声，满眼惊骇。
什么是杀法？
那是涉及到天地本源法则的恐怖招式，就如青鸾神尊所爆发出来的攻击，仅仅只是泄露出来的百分之一都不到的力量余波，就让苏家长老会的众人不得不退避数千米。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变成一具没有神智的战斗傀儡。
那么正面承受攻击的苏徒，又将会受到何等恐怖的压迫？
“大长老，这杀法到底有什么恐怖之处？”
有苏家长老目露好奇，小声的问道。
此时，众人眼前的战场，只剩下一片绝对的漆黑。即便以他们的实力，目光所及之处，大部分人只能看到身边十米内的人，实力最强的也不过是百米之外。
而苏徒和青鸾神尊的交战中心，离众人足足有近万米之遥，又哪里有人能看得清？
此人话音刚落，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大长老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恐怖之处？何止是恐怖啊，那简直是梦靥！”
大长老长叹一声，声音苦涩至极，缓缓开口道：“神州广阔，仅仅我们这黄域极北之地，就有数百万的天罡武者，每一个武者毕生的梦想都是打破神关，踏入炼神……”
“炼神之下，皆如蝼蚁……这八个字几乎神州每一个武者都知道，然而在炼神之后，神念境、神海境、虚空境，这三大境是目前神州武者所知的基本境界。”
“然而大部分人只知道每一位炼神武者，都是坐镇一方，决定一个家族兴衰的超级强者。却不知道，在炼神之中，即便境界相同，彼此间的战斗力也有着天差地别。而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杀法！”
说到这里，大长老脸上惊呼终于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叹之色：
“法，是最本质的力量本源，源自天地大道最深处的力量。只有接触到了法，才能成为真正蔑视一切的同境界强者。没有接触过法的神尊，在接触法的神尊面前，和炼神之下的我等，又有何区别？同样不过蝼蚁罢了！”
越说，大长老声音中的惊叹就越多，不过也升起了一丝苦涩，到了最后，更是连连摇头，叹息道：
“而只有掌控了法，才能打开虚空，破入虚空境，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
他话音刚落，四周顿时一片死寂。
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难言的震撼之中，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到炼神之后的秘闻。
法，一切力量的本源，源自天地大道！
接触法，和未接触法的强者，竟然是炼神和蝼蚁的区别？这等秘闻，若不是亲耳所闻，亲眼所见，在场的哪一个人能轻易相信？
“接触法就有如此恐怖，若是掌控法直接破入虚空……那等恐怖的景象，根本想都不敢想！”
“不错，虚空境啊，那可是中央神朝统御四方的王侯，才能拥有的恐怖实力啊！”
“而每一位王侯所掌控的疆域，都不知道比我们凤羽城大了多少倍，向我们苏家这等小家族，放在神朝之中，恐怕只不过是一座不起眼的普通城市吧。”
良久，苏家众多长老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纷纷叹息着议论出声。
这时，众人心中不少的疑惑，在刹那间全都消失。
为什么青鸾神尊可以执掌青木城最强大的战部军队，为什么他面对苏徒的时候敢那么随意，为什么明知道苏徒同境界无敌，甚至很可能拥有越境战神海境强者的资本，他却始终高高在上，蔑视苏徒……
没有其他，不外乎四个字！
强大的实力！
此时，便是苏道州和苏若曦两人，也不免心生忧虑。
“道州长老，您觉得最终谁会赢？”
苏若曦悄然走到苏道州身后，满眼复杂神色，小声问道。
“若大长老所说属实的话，苏无敌情况堪忧……”
说着，苏道州目露焦急，心中咒骂起来：
‘该死的，这个苏无敌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吗？若不是看你可能是苏前辈的后人，事后被追问责任，我才懒得担心你死活！’
一想起凤羽城被灭的前城主府，再联想到苏徒的金玉仙体，和苏徒背后那个极其强大的神秘‘苏前辈’，他心中就更是焦急。
由不得苏道州不急。
苏徒赢了，苏家虽然死了几位老祖，但却靠上了苏徒这棵大树。苏道星一脉也随之坠落，他苏道州一脉自然会崛起。但不管如何，对整个苏家来说，这是一场亏本的结局。
但若是苏徒输了，近期看，苏家也是元气大伤。若是苏徒正是那位一夜灭掉凤羽城前城主府的‘苏前辈’，苏家将面临灭门之灾。
不管是哪个结局，对苏家都是一场祸事，他岂能不急？
在此之间，柳不祸一直冷眼旁观，随意扫了眼苏家众人不同的脸色，他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讥笑：
‘若是你们知道虚空境之上，还有更加恐怖的强者，还不知道会震惊成什么样子，一帮乡巴佬！’
没错，在他看来，黄域极北之地的势力，青木城还好点。但凤羽城这边，就纯粹是一帮乡巴佬。
……
而此时，在万米之外的交战中心。
青鸾神尊已经重新睁开眼睛，伸手缓缓握住面前的漆黑长刀，目光淡漠无比的盯着苏徒，平静的说道：
“小子，你出身狱界，那里的天地太小，限制了你的想象。你以为炼神的真意是什么？神念？念聚成海？可以随意重组的，物质颗粒化的肉身？”
“错了，全都错了！”
“这些只不过是最普通的消息，流传在普通武者之间的信息罢了。而真正的强者，最强大的是……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可能明白。”
说到这里，青鸾神尊突然摇了摇头，似是自嘲，似是无奈，淡淡说道：
“之前我确实是太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竟然已经完成了肉身的物质颗粒化，踏入了神海境。不过你虽然天赋惊人，但无论如何，你今天……死定了！”
青鸾神尊一步踏出，手中漆黑长刀轻轻斩在面前的虚空之上。
那里明明空无一物，但这一刀落下，却仿佛触动了什么玄之又玄的力量，一股极其恐怖的锋锐刀意，猛地从刀尖落点出传出。
杀法！
冥狱虚空杀！
“我说了，因为你出身的天地太小，限制了你的想象……”
青鸾神尊神色淡漠。
“是嘛？”
但他话还未说完，就见苏徒突然轻轻一个踏步，虚空中顿时爆出无数雷音。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也握住了一把剑。
无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