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椿的气势,梁斌的恨意,两者在剧烈碰撞,不知道碰出感觉来了,会不会擦出火花。
不过没时间求证了,大椿突然一拳轰出,攻击的却不是梁斌,而是余弦身后的方向。
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魂体刚刚凝实,便被大椿一拳捣在胸口,胸部直接塌陷,人也飞了出去。
一拳,杨嵘直接被捣残了,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他的魂体忽闪忽闪的,好像要维持不住的样子。
这一拳,大椿身上的阴煞符齐齐爆掉三张,胸口在急剧的起伏,拳头上还嘶嘶冒着热气。
跟师兄闲聊时,余弦曾经提起过,梁斌其人阴险虚伪,不是好人。
从正常逻辑来讲,他要是想报复余弦,肯定会选择躲在暗处,伺机偷袭。
他主动站出来了,那就肯定有别人偷袭。
大椿猜得不错,配合梁斌偷袭的,正是杨嵘。
只是可惜他新死不久,能力有限,上来就扑了,也是怪可怜的。
而此时梁斌正向大椿冲来,才冲出一半,就又强行止住了冲势。
大椿回头来看他,搞得梁斌有些尴尬。
之前排练好的剧本不是这样的,杨嵘从后面突然发难,缠住大椿,然后梁斌乘其不备,还能再偷袭一次。
可惜了现实太残酷,傻大椿人傻心不傻,秒开了一个驳阳怒,战局一下子又明朗起来,重新变成一对一的单挑。
梁斌强行往后退了几步,突然断臂一挥,一张符纸飞出,向着大椿飞射而来。
大椿不屑,若论送符术,梁斌这一手差师兄远了,师兄是能把黄纸插进水泥地的男人。
符纸靠近,爆起一团火光,大椿伸臂护了一下头脸,元气强行冲散了火焰。
但这并不是真正的攻击,只是阻碍视线的虚招。
真正的杀招藏在火焰之后,一道破煞符穿过火墙,正正击打在大椿的胸口。
大椿身上的阴煞符同时腾起一丝青烟,几乎全部被激发。
但这不是好事,大椿没有阴眼,不能通灵,没了破煞符,就很难对魂体造成伤害。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只能被动挨打。
梁斌的目的很明确,大椿当然不能让他就这样得逞,他直接冲了出去,冲向梁斌。
力量是速度的基础,恐怖力量加持下,大椿就像一发出膛炮弹。
梁斌眼角跳了跳,被这怪物搞得心慌。若要短兵相接,他真没把握站住三个回合。
神行符发动,梁斌也是速度激增,险而又险的避过一拳。
那一拳实在太刚了,拳风扫在脸上,都能吹出褶子来。
梁斌有神行符加持,速度上反而占优,身形闪出一断距离,回头又是一道破煞符打出。
腾的一下子,大椿身上青烟弥漫,所有阴煞符都激发了起来。
浓烈的阴煞之气爆发出来,使得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恶鬼。
但他是人不是鬼,这些阴煞是外力借来,不能长久。
梁斌目的达到,拼命催动神行符远离,大椿自然也是追着他去。
正在这时,刚刚还躺在地上要死要活的杨嵘,一下子就蹿了起来。
大椿已经远离,再没人能罩赵咸鱼了,这个见死不救的家伙,才是害死自己的最大元凶!
他走过去,眼中开始流出血泪,带着无比的怨恨,手指上长出长长的指甲,寒意森森。
他掏了下去,向着余弦的后心。
追雪大枪轻轻一颤,就要弹起。
“别动!”大椿大喝一声。
杨嵘一愣,心想你让我别动就不动了,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于是他向下掏得更卖力了,力求一击得手。
倏不知,大椿那声别动,其实是喊小虎牙的。
他现在全身上下都裹着浓浓的阴煞之气,正憋得慌。
见杨嵘又爬了起来,当下不浪费,隔着老远距离,沉腰握拳,猛的一拳向前捣出。
拳风呼啸而过,阴煞之气受到挤压,被拳风带着冲来。
真远程伤害!
杨嵘惨嚎一声,胸口被破出一个大洞,整个魂体又一次飞射出去。
这一次飞得更远,摔下来时魂体都散了,好半天也无法凝聚成形。
“呵呵……”梁斌尴尬的笑了笑“真是没用啊!”
大椿回过头来看他,他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谁想这一次大椿动了真格,驳阳怒开了就没关。
脚踏天罡大步,身形几个闪跃,已来到梁斌身前。
拳头挤压空气,发出呼呼响声,梁斌口中咒骂一声,一连三张厚土符防御出来。
重拳捣下,连破三道护体符光,梁斌断了线一样飞出,狼狈的滚出去好远。
大椿刚要追击,泥地里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握住了他的脚踝。
然后,一个鬼影从泥地里生出,把大椿倒提了起来。
大椿只觉天弦地转,根本无力反抗,被那鬼影抡圆了砸在地上。
他的口鼻之中有鲜血溢出,幸好一口元气绷住未散,否则这一下少不得筋断骨裂。
杨嵘好不容易凝聚出来一点魂体,痛苦的喊道“大哥,削……削他……”
杨凡眉宇之间有争扎的神色,手上动作却没停。
他又一次提起大椿,抡了起来,掼烂泥一样的砸在地上,然后又一下,然后又一下,砸地的声音像打桩一样。
大椿死命的蹬脚,终于摆脱了杨凡。
他半跪在地,呕出一大口鲜血,剧烈的咳嗽。
杨凡转脸过去,看向余弦。
面上时而挣扎痛苦,时而冷漠木然,他一步一步靠近,走向端坐着的余弦。
“鬼……鬼士……”大椿痛苦道。
鬼士他就没有办法了,因为阴煞符被破,他缺乏有效的攻击手段。
哪怕来的是恶鬼,他还能开驳阳怒真解,用元气硬拼一下。
但鬼士的实力太恐怖了,刚刚杨帆只是随意的抡几下,已经要了大椿半条命。
咳嗽平复了一点,大椿努力调整呼吸,将元气重新导引疏理。
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杨凡靠近,追雪枪猛然弹起,直直刺向他的胸口。
他没有任何回避的意思,胸口直接迎上枪锋。
然而,预料中枪杆承受不住他的魂力冲击,直接碎裂的画面并未出现。
一个绝美的女子手握长枪,将他捅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