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停车你聋啊,我要回封院。”她一定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这,这……怎么行啊?”李领事都要哭了,一边拦着郁君倾,一边捂脸,生怕被打了。
僵持不下。
一道声音幽幽冷冷传来:“没事,她要是想全部人与她陪葬就让她去。”
陪葬?
哪里不可能的。
郁君倾目光一沉,是她过激了,她的命不该如此不值钱,狠狠地瞪了东方变态一眼,一把扯过李领事那典章册子,看了起来。
脑子里却转动开来,她明明睡了两日,这个司徒却说是与她在练舞,他在替她隐瞒什么?还是他分明就知晓什么?,哼,不管那一个,他司徒都不是一个单纯的舞技师傅。
车轮滚滚,石子翻飞,一车三人各怀心思。
马车如期朝着皇朝舞会而去。
候舞台
李领事犹如一个老妈子墨迹着:“呀,小祖宗,北冥国正在献舞,你快准备准备,下一场就到麒麟国了……”
不愧是圣天大陆第一国土,这场面,这格调,这华丽的布置,郁君倾嗤之以鼻:“还真是有钱烧的……”
“姑奶奶,你管他是不是有钱烧的,你快些准备下舞步,旋律……要不然咱脑袋就不保了……”见郁君倾一副条儿郎当样,李领事现在极其后悔他当初怎么就决定留下这祖宗了呢。
郁君倾目光正落在那比风瑶阁的练武场还要大上十倍有余的技舞台,还有那上面舞动长丝广袖,优美舞姿的舞姬:“嗤嗤,跳的真好啊!长得也水灵!看看那腰,那胸,那翘臀……还真是天生的尤物啊!”
李领事闻言,十分想直接抹了脖子,一脸生无可恋:“姑奶奶你快点吧……还有这规条你可得看看,要是触犯了皇朝国忌讳,我们可是照样脑袋不保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会就看……”
郁君倾现在担心的可不是什么规条不规条,是他娘的她压根就不会跳,好吧。
这皇朝规条她自是看不下去。目光如刀子射向了一旁神游在外的司徒先生,磨牙:“司徒美人,你说的法子呢?”
神游的司徒先生终于不在神游,飘了眼舞台:“你上去即可。”
上去?她上去那不是自寻思路?
郁君倾目光凉凉,几乎牙缝蹦字:“这就是你的好法子?”
那司徒变态竟点了头:“你现在把舞衣换了时辰正好,你若再迟上一炷香二炷香,想必技舞台上摆的就会是我们的头颅。”
算你狠。
“舞衣在哪?”
“马车内的箱子里,你进去自有人帮你换上。”
“司徒美人我郁君倾眼里从不留沙子,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尾巴,不然我一定不让你好过。”郁君倾眯了眯眼睛,留了句,转身掀帘子进了马车。
不一会儿,马车里传出来一声鬼叫。
“啊,这是哪门子的舞裙,竟然露胳膊露腿,把,本姑奶奶前几日的舞裙拿来,本姑奶奶穿那个……”
司徒美人如画眉头闻声微蹙,随后,抬步优雅缓慢地冲着马车而去。
马车前,二个大丫鬟手里拿着舞衣,正不知如何是好。
司徒美人缓步而立,悠悠开口:“你要想死,可以不穿。”
郁君倾眯眼,看了司徒一会儿,拿着舞衣就上了车。
她现在还不想死。
穿上舞衣折返而回的郁君倾此刻眼睛都快掉到了地上。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技舞台上哪还有歌舞升平,舞姿绝美的北冥舞技。
只见,数十条赤脚大汗,正“嘿呦,嘿呦……”迈着步子上台,而那些大汗都弓着背,臂膀青筋暴起,面无表情,背上正托着一个个庞大物体,脚步沉重,可见其上物体的重量多大。
这摆场?闹哪样?
郁君倾懵,指着一个个被大汗运上技舞台上的庞大物体,满眼震惊:“是,是鼓?”
一个,两个,三个……竟然十五之多……
整个技舞台上此刻可谓波澜壮观,高高低低不同的大鼓,摆列有序,震于日下。
惊吓过度的不光是郁君倾还有皇朝国的国君席上的一众大佬们。
皇朝国君毕竟是皇朝国君很快从震惊回炉,看了一圈,语气染着怒火:“九殿下呢?”
皇朝国的一票大臣大气都不敢喘了,都说伴君如伴虎,何况这圣天大陆第一大国的国君。
更何况这伴君如伴虎问的可是关于那位圣天大陆第一大变态九殿下,他们是更不敢开口了。
被质问的下官一得嗦,小心谨慎的交代了一番:“……回禀国君,九殿下那,那日派戚风亲卫传达,传达九殿下近日研究一“棋局”,要是研究透彻自会前来,要是未……。”
“胡闹……”皇朝国君脸色不好。
空气顿时凝结,这位下官汗珠子都开始从两侧脸颊淌下。
约一炷香,那位下官依旧施着见君礼不动分毫。
一个身影迈步上前,黑袍华带,俊逸朗星,男子施礼,开口:“君父,九弟一向缜密得当,做事更是周全。今日,齐麟国舞技以大鼓为舞,这等奇景相信必有一番绝伦。”
皇朝国君虽年迈花甲,五官依旧深刻如同刀削。看了眼自己的这第三子颇为满意,皇袍袖子一挥:“世风说的有理,观舞。”
“呀,君父是那个不孝子惹你生气了……”一道黄莺清脆女音落下,随后晃出一男一女。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九殿下世无双和十一公主世菲儿。
皇朝国君白了眼自己那没正形的女儿,冲着自己这妖孽儿子,冷哼一声:“今日给你选九皇妃,你竟也如此不当回事?”转眼对上正要溜之大吉的世菲儿就是一顿圣训“还有菲儿你,圣天大陆第一尊贵公主,你的国风礼仪都去哪了?”
坐在下席首位的女子福了福身,缓缓开口,声音优美婉约,整个人都透着华贵婉约:“国君,莫要动气,九殿下和十一都是本宫惯坏了,国君要是不解气,就罚本宫,今日可是九殿下选妃的大日子,自古男子成家立业,如此皇朝国大事还要国君替他好好做主呢。”
“离妃,不要老替这两个不孝子说话。”皇朝国君说罢看向世无双,威严的眼目似乎有些期许“今个你的婚事是你母妃临终前交代,不要让她不安。”
世无双依旧面如泰山,却也是点头入了座。
母妃临终遗言,如耳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