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
郁君裳抖着手里花里胡哨布料少的可怜的衣裳,一脸嫌弃:“让换舞衣就舞衣呗,害得本姑娘还以为你见色起意了呢……”
司徒先生没搭理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个彩带,一甩,彩带就系到房梁柱子上,也没看到司徒怎么动的,郁君倾就觉得身体上有一只大手扣上了她的腰间。
再反应过来她就被倒挂在房梁上。
还是大头冲下。
郁君倾反应过来,破口大骂:“你个流氓把本姑奶奶挂起来干什么?”
这位司徒先生像是没听到她的谩骂,漫步地坐在了几案前,悠哉地喝起茶来,姿态那叫一个优雅无度!看得郁君倾想咬人。
三日后
郁君倾彻底体会到这位司徒妖姬是个舞技高高手。
习舞,抚琴,吟诗,下棋,作画可谓,无一不通。
就连她这个音律一窍不通的,都能理解一二,那僵硬的身体也能下了腰,劈个叉。
可是,理解一二有个屁用。
比如现在。
司徒妖姬拿着根小戒条敦敦说教:“舞姿,舞技,本是优美灵艺,讲究是灵魂之美,艺术博雅真谛。
你,过于生硬,无半丝美感。
连锦烟的十分之一二都比不得,想要蒙混过皇朝国这个以舞为美,以仪态为尊的第一大国,怕是行都行不通。”
“你就直接说我嗝屁了不就得了,练这舞姿简直是要我的老命……”
郁君裳半死不活地瘫在小榻上,盯着面前如画卷走出的男子。
突然,笑的如一只小狐狸,开口:“那个,司徒先生,我一直好奇,你都知道我是个冒牌货,怎么还敢趟这趟浑水,你就不怕死?”
同谋,蒙骗皇朝国君,这可算得上是死罪。
这人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她实在想不通。
司徒闻言,极美的眉头微微半挑,似乎在深思。
可是,本等着答案的郁君倾脸色突然一变,于榻上的身子,拍桌而起,夺门而出。
烈日炎炎
郁君倾一脑袋包地盯着手中不停转动的古玉盘。
“为什么,转了方向?难不成,这皇朝国内还有你要的东西?”
果然,此刻古玉盘已指着一个方向震动不已。
郁君倾蹙眉:“你要我去这?”
古玉盘闻言不动了,那意思很明白你说的没错,就差点头了。
郁君倾扫了眼环境,前方是一面极高高墙,她看了会儿,看着古玉盘磨牙:“破盘子,你让我办事,就不能给我个神马武功秘籍?
也不看看,这么高的墙我爬过去了吗我?”
古玉盘:“……”
半柱香后
“咕咚”一声,郁君倾成功来了个狗啃泥,并,疼得呲牙咧嘴。
好半天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来到古玉盘所指之处。
“咦,这里的防守倒没那么严?”
郁君倾看着眼前的屋子,嘴角抽搐,这满屋子的粉嫩是神马情况,女子闺阁?
一脸嫌弃的看着手中的古玉盘:“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先是比怪物还难看的怪物现在又是进女子闺阁……嗤嗤,你要是有肉体也是个风流胚子。”
古玉盘不可察觉地僵硬了下。
“喂,我说你带我来这究竟要干什么?难不成皇朝赌场下的东西你不要了,改道这了,喂,我说你怎么又不动了……这画有什么好看的啊?”郁君倾手中的古玉盘到了一副画前就不再动了。
“难道你要这幅画?”郁君倾皱眉,盯着那画,简单不能再简单的山水画,画的还没有她好呢。
可是,古玉盘就是在这画面前不动了,任凭她如何拽都拽不走。
“靠,你是祖宗,你最大,老娘这就把它取下来,给你挂床头上一天三炷香供着啊……”
郁君倾伸手就把画给取下来了,可惜“咣当……”一声,一不小心将桌面的的笔砚台打翻在地,郁君倾恨不得把自己蠢死。
郁君倾反手就将画卷起来,塞入袖中,准备再次跑路。
可,刚推开半扇门,迎面就疾步走来了四名婢女,看来是听到屋内的动静前来的。
郁君倾一拍脑门,看来前门就走不得了,极速将门合上。
此刻四名婢女已在门外,急唤:“十一公主,发生了什么了吗?可需要女婢进来查看一二……”
查看一二?那不就露馅了?
郁君倾现在恨不得刨个地缝钻进去。
“十一公主?奴婢们进来了……”许是等的太久,里面没回应,外面的婢女推门而进。
郁君倾顿时一窜多高。
“噗通通”
婢女已跪列一排,齐声见礼。
“参见十一公主!”
郁君倾情急之下直接滚到了榻上,扯过丝绸被裹于身,此刻,整个人就露一双黑亮黑亮的大眼,乍一看,吓人无比。
“啊……十一公主你,你这是怎么了?”四个婢女吓的不轻。
郁君倾赶紧捏着嗓子开口:“没事,没事,本,本公主就是有些怕见风,你们下去吧哈,我睡一觉就好了。”
“啊,十一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就中了风了……不行,奴婢得赶紧请城林太医来……”
“不行,得把整个太医院请来……小蝶,快去找极风公子把九殿下请来,九殿下天上地下什么无所不能,他最疼十一公主了……十一公主你等着奴婢这就把九殿下给你请来……”
请人来?那她不得死翘翘?
郁君倾看着这混乱的一幕,简直生无可恋。
她不就是想装个病,趁机跑路吗?好吧,现在,是插翅难飞了。
一炷香过去了,外面一片骚动。
郁君倾现在很想死啊,就让她死了得了。
可是,好死不死,门外有了响动。
“九殿下你可得医好了我们十一公主啊……”
郁君倾在屋内翻白眼,你家十一公主可不知道在哪活蹦乱跳,眼前她是离死不远了,好吧。
她正腹诽,一道冷漠的声音幽幽传来:“嗯,十一在哪?”
呃,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像……像……郁君倾使劲瞪着露在外面的两个大眼珠子。
当,看到来人,她差点没从床榻上翻下去,娘啊,谁来告诉她怎么是这个妖孽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九公子世无双,九公子迈着妖孽的步子渡到了郁君倾榻边,敛着单凤目,看着床榻上犹如粽子的小人。
飞扬入鬓的眉头微不可查地挑了挑,随后,笑了起来“呵……”
郁君倾顿时犯了花痴,哈喇子可谓三百里。
这男人真妖娆啊!
正在她愣神即,一条长臂已经环要上来,那妖孽不知何时已脱鞋上榻,还把她搂进了怀里。
靠,啥情况?
郁君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如斯的妖孽脸,还有那飘渺的男子气息,虽然隔着衣料也能体会到的结实肌理,他,他,竟然敢搂着她?
他不是那个啥公主的哥哥吗?难道这兄妹两个有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