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邬王知晓此事时,显然也不可置信,反复问了谈判的官员才确定自己并未听错。心中不由地窃喜起来,放了耶律野,这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本就自己的儿子,东邬王心中也是挂念的,只不过面子上架不住,才拖了如此长的时间。如今有人给他台阶,他若是再不下,便真是个傻子了,不过,东邬王心道,面子得要,儿子也得放。”
于是第二日便宣了几位德高望重的部族首领与官员,一同商议此事。
“这白如云的要求便是放了耶律野。诸位如何看啊?”东邬王悠悠的问道。
“为了两国的邦交,还是要速速放了二皇子呀。”一人道。
一人又附和道:“是呀是呀。”
“可,如此本王不就破了自己的威严么,说了关那个逆子一辈子,这还不足一年,本王实在是...”
“王上这也是为了江山社稷思虑,百姓只会说王上是有大胸襟的人。再言,二皇子这半年,怕是也明白了自己的过错,还请王上宽恕了他这一回吧。”
“是啊,此事与二皇子也是造福百姓的一件善事啊。”
于是东邬王就在万般不情愿下,听从了众人的意见,派了人去释放耶律野,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耶律野听了嗤嗤一笑道:“不出去。”
东邬王看耶律野还耍起了脾气,也被气的胡子直翘,拍了桌子吩咐道:“他不出来,就给本王打晕了拖出来。”
下面的人自然是不敢打的,只是饭菜里拌了些药,趁着耶律野熟睡了,才将他抬了出来。
第二日,耶律野一醒,便被宣入宫中。
“你就是为了个女人的话,便不要你的颜面了?”耶律野进了屋,靠在椅子上,悠悠说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与你父王讲话的?你若还是死性不改,便给我滚回牢里去。”东邬王最是看不惯耶律野这个样子,破口大骂道。
耶律野起了身便往屋外走去。
“你去哪?”东邬王又喊道。
“牢房。”耶律野转了头,对东邬王说。
“你,你这是想诚心气死我啊!什么儿子,真真就是冤家!给我滚回来!”东邬王端了口桌上的茶,刚喝了两口,便又被呛得直咳嗽起来。耶律野站在门口实在看不过眼,便走道东邬王身边帮他拍背顺气。
“轻点,轻点。”东邬王喊道:“你这是想将父王拍死?这次白如云开口救了你,你便对她和颜悦色些,眼下东邬情形并不乐观,你莫要再生事了。”
正说着,外面耶律弘便来求见东邬王了。
“父王。”耶律弘行了礼,又看着一旁站着的耶律野道:“二弟。”
耶律野抬眸看了一眼耶律弘,也未吭声,扭头便出了门。
“何事?”东邬王问道。
“拟了明日接待白衣族使团用膳事宜,还请父王过目。”
“放这吧。”东邬王道:“若无事便出去吧。”
白如云听着耶律野出来了,心中便又高兴起来,挑了好几身衣裳备着明日用。
一旁跟随的的使团成员却是不解,问道:“公主若是喜欢那耶律野,何不这次直接与那耶律野定了亲?”
“哼,你懂什么。”白如云眺了眼远处:“我要他喜欢上我,我才不会将自己硬生生送给他呢。还是说,你对本公主没自信?”
“怎么会,我们白衣族的公主是翱翔在天际中最美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