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灵脊背被扯地咔咔响,她全身已经疼痛到麻木,这痛并非刺骨,而像冰水灌入身体一般僵在那里。
飞驰的汽车里,宋秋灵的眼睛被蒙上一块黑布,手重新被捆上,粗鲁的男人们,用满是倒刺的麻绳在她手腕处来回摩擦,纤嫩的肌肤已经摩挲出道道血痕。
“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里……”宋秋灵扭曲地倒在后车座上,趁着还有一丝力气,她发问。
“我们老爷要你!”一个粗狂的男人说道,唾沫星子乱飞。
“呵呵,这小妞倒是挺有料!”另一个男人摸着下巴的胡渣,自上而下扫着宋秋灵的身体,“先给哥哥尝尝鲜?”
有一只粗糙的黑手,缓缓掀开宋秋灵的红色裙摆,她的小腿被狠狠抓住,那粗糙的手就像长满灌木的刺藤,直扎她的肌肤,然后开始不由自主地向上游走。
“放手……”宋秋灵吐着最后一口气,挣扎着,脊背上的裂痕,似乎已经不算做什么了。
“住手!”另一个壮汉把那男人的手抽走,“老爷要的女人你也敢动?不想活了?”
“哼!”男人有些不服气,但是有些忌惮,“多久没开过荤腥了,你不憋得慌?那老头天天翻云覆雨,何时让弟兄们尝尝鲜?你倒好,还帮着那老狐狸说话!”
“干完一这票,自有咱们享乐的!你就忍忍!”
汽车在泥泞路上颠簸不停,车上壮汉窸窸窣窣地在讲话,宋秋灵觉得脊骨几乎快要错位了。
外面喧闹的声音渐渐消失,随即是一片寂静,外面有轻微的蝉鸣,和汽车马达的响声。
这是在哪里?
她已经失去了知觉,没有多余力气再去思索。
如此,像沉睡般,昏了过去。
“不就是个女人嘛,非要把她打伤才带过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沙哑和油腻,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真是一群废物!”
宋秋灵努力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紫色纱帐围好的床铺里。松软的鹅毛床垫,薰衣草香味的被褥,她起身坐起来,背部一阵剧痛。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一条白色的冰丝睡裙,背脊被缠上厚厚的绷带。床边站着一名白衣女仆,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醒啦?”那女仆月牙般的眼角勾勒起来,“我去通知老爷。”
“哎,等等,这是哪儿?我睡了多久?”宋秋灵抵住自己的额头,太阳穴一股钻心的酸疼。
“您睡了一个时辰了,这是关老爷的公馆!”女仆笑了笑。
“关老爷?”宋秋灵拍了怕头,“哪个关老爷?”
“百乐门的关老爷呀!小姐不知道?”女子依旧微笑着。
“百乐门?关鹤然?”惊愕的表情爬上她的脸颊,“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是关爷要他们把您带过来的。”女子笑着,“我去跟老爷通报一声。”
“等等,你能帮我拿碗水吗?”宋秋灵觉得自己快渴死了。
“好的,您稍等。”
女仆笑着走出房间,宋秋灵四处张望,这个房间是一个中式闺房,床的梨花木围栏上,雕着蛟龙飞凤,四周窗户的玻璃镶嵌着精致无比的雕花,窗帘垂下来,遮盖住大半个房间。
从这里能依稀透过假山、树丛、花草看到院子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