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会出现了冷场,立刻舞动着妖娆的身子,手中的小金锤在手中自在的把玩着,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难以抑制的魅力。
“现在出价已到五十万,不知道还有哪位想要获得这幅绝世珍品,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可就再也没有了。”
“五十一万。”钱万贯依然坚定的加着价,不过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时候的热情,整个人显得蔫蔫的。
“五十二万。”罗玉书紧随其后加价道,第一件拍卖品他们罗家已经让出去了,这最后一件绝对没有再拱手让人的道理。
更何况这最后一件拍卖品的意义非凡,无论这天命的凤后人选是真还是假,都不能落到丞相府手里面去。
一瞬间整个大厅之中叫价的人寥寥无几。
其他人一看这个架势,自动的就已经退出了战斗圈儿。
毕竟这几家都不是好惹的,谁不知道帝都首富陈家的公子与丞相大人的大公子那是铁杆儿好兄弟,好到几乎可以穿一条裤子。
现在又这么大手笔,估计是看上人家的千金小姐慕容小姐了,如今慕容小姐就坐在一侧,要是还不趁此机会大显身手,那他就真的呆了。
平南王府虽已没落,但人家毕竟是皇亲国戚、百年望族,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人家的公子还是近年来风头正盛的新科状元,不是他们这些小门小户的惹得起的。
现下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神秘公子,一位头戴斗笠至今都没有说过话,可是只要一个眼神,哪怕你在百米开外都能够感受到那冷冷的杀气。
还有一个貌似是梧桐苑的幕后主人,就连王上的红人海公公都要奴颜婢膝,就更别说他们其他人了。
如今一分析在场的形式,这几家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他们这些官小、钱少的小老百姓可以参与的。
纷纷不动声色的退出了竞标现场,作壁上观。
“五十三万。”
“五十四万。”
……
沈相思看着两家不断爆出来的数字,眼睛都快蹦出来了,没有想到平南王府和钱家竟然是如此的有钱,早知道当初对罗素素就不该手下留情,应该多坑一点儿才对。
与其说这是一场罗素素与慕容仙儿的比拼,倒不如说是平南王府和丞相府的一较高下,而胜者则是占据朝堂话语权的人,同样也是未来王后的娘家。
“八十万。”
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就那么十分突兀又贴合的出现在了两家之中,瞬间变成了三足鼎立。
沈相思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一旁的殇月夜,你丫的这么有钱,为啥那一万拍卖资格还要我来掏,你这明显的是敲诈。
殇月夜看着面前如此气嘟嘟鼓着腮帮子的沈相思,顺手就掐了掐她的小脸蛋儿说道:“肉肉的,弹性很好,继续保持。”
“滚你丫的,你才弹性很好呢。”沈相思也忘记了这是公共场合,抬手就朝着殇月夜的胳膊打了过去。“老娘这是脸,是脸。”
沈相思被这丫的都快要气疯了,下手也不知道轻重,早就已经忘记了眼前这个是非常危险的人物了。
殇月夜的心情倒是颇好,并没有对沈相思多加为难。
经过沈相思这么一闹,几乎整个会场的人都朝着他们两个看了过来,萍儿更是羞的想要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实在是有主如此太羞愤了。
身处在暴怒之中的沈相思,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妙,后知后觉的向四周微微瞥了一眼,这是要吃人的节奏吗?
殇月夜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高台上的桂香,嘴角弯起一抹邪气的笑容:“没有人竞标,这幅画是否归吾了?”
不得不说殇月夜的手段实在是高明,轻飘飘的两句话就将全场的氛围又拉回了拍卖上面,罗玉书几乎没有任何思索的喊道:“八十一万。”
钱万贯紧接着喊道:“九十万。”
整整提高了九万,九万啊!这钱家也太有钱了吧。
钱万贯很想告诉他们,不是他有钱,而是丞相家有钱。因为这钱他一分钱都不会出,因为他的爱已经给了那二十万。
慕容仙儿不可置信的看着钱万贯,怎么会?这明显的超过了预算,拉紧了衣角轻轻地唤了一声道:“钱少爷。”
钱万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心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到底是深爱过,怎么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呢?
在钱万贯霸气的喊完之后,罗玉书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上面青筋暴起,这一次他几乎是带了全部家当来的。
宫中有人传出话来,说是王上有意在这一次的拍卖会上选一位千金做太子妃,而能够买下王上的圣迹,以这种方式给灾区的人民捐钱,定然会受到王上的赞赏,这样他妹妹才有可能成为太子妃,甚至是未来的国母。也只有这样罗家才能够更加的巩固,在帝都站得住脚。
“九十五万。”罗玉书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来的。
在场的几乎都沉寂下来了,九十五万就买一幅字,不懂其中道道的人几乎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在场恐怕真正开心的只有沈相思一个人吧,那可是九十五万,好多好多的银子哦。
其实这还不是令她最为高兴的,而是马上眼前这个价儿马上就要到她答应给君邪的一百万两银子了。
“还有人比罗家大公子出价更高的吗?再问一次,还有人比罗家大公子出价更高的吗?”
桂香一双魅惑的眸子在众人的身前一一掠过,尤其是在看到沈相思身边的君少卿的时候,瞳孔明显的瑟缩了一下,继而化为平静。
桂香脸上的神情一收,整个人显得庄严而又肃穆,沈相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等到她回过身来,想要堵住那变态的嘴的时候,他竟然就那么堂而皇之,眼带笑意的看着她说出了她最不想听的三个字。
“一百万。”
沸腾了,彻底的沸腾了,一百万,竟然一幅字竟然拍出了天价。
所有人的心头都冒出了一个疑问,坐在那里一身煞气的男子到底是谁?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财力,更重要的是竟然和权倾朝野的丞相以及皇亲贵戚的平南王府作对,此人不是跳梁小丑就是背景雄厚,可是第一种你觉得可能吗?
沈相思已经气得不行了,她马上到手的九十五两银子啊!就被这丫的给破坏了。
“你-有-钱-吗?”沈相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殇月夜的眸子微闪,张口就回道:“不是你付吗?”
啪的一声响,沈相思直接拍在了扶手上,非常的清脆,她可以感受到从左手上传来的蚀骨的疼痛,差一点儿泪花都挤出来了。
桂香眼含春意的举着手中的小金锤,马上就要一锤定音了。她的肠子都要悔青了,这一锤子砸下去,她可就要损失一百零一万银子了。
“如果没有其他人出价的话,那么我宣布——”
“一百零一万。”
就在小锤子还有0.001的距离的时候,终于有人喊出了声。
沈相思几乎兴奋的要跳起来,激动的冲着那位救她于危难之中的大哥来一个爱的抱抱。
当她看到是谁的时候,只想说一句大哥,你要不要这么搞笑啊!
丞相大人一看自己的儿子在那儿乱喊呢,立刻一把拉了过来说道:“这是什么地方,岂能让你胡来。”
桂香歉意的笑笑说道:“慕容公子,你没有拍卖资格,所以这一次的叫价不算,那么我们玲珑阁的最后一件拍卖品的拥有者就是——”
“一百一十万。”钱万贯风流潇洒的看着台上的桂香,唇边带着轻佻的笑意:“不知道如此,桂香姑娘这最后一件拍卖品可是本少的了?”
桂香缓和了一下脸色,看着台下的众人说道:“不知道还有没有出价高过钱少爷的,如果没有的话,这最后一件拍卖品的最后拥有者就是钱少爷的了。”
眼看着有人强出头了,沈相思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殇月夜的嘴巴,以防他这大嘴巴再给她飙出来一个一百五十万来。
殊不知,在她那柔软的小手碰上他那冰凉的唇瓣,像是有一颗小石子落在了那久未曾波动过的心田荡起了层层涟漪。
有那么一刻,仿佛整个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人深情对视。
终于桂香的小金锤落下发出叮当的脆响之后,她紧绷的身子才终于缓和下来了,也慢慢的放下了迫不得已捂着他的手。
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乖巧的殇月夜,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人也变得恹恹的,轻轻地靠在椅子上,歪着头看台上的庆华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语。
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只觉得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眼皮子也越来越沉。
这几日她整日里为了玲珑阁的拍卖会事情茶不思饭不想,尤其是那一张沾了污渍的字,可谓是让她绞尽了脑汁,才有了如今的凤凰临世,眼见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了结了,心中紧绷着的那一根弦也就送下来了,终于抵不住周公的呼唤就那么窝在椅子上睡去了。
沈相思这一撒手不管,本来还相安无事的两个男人立刻眼神如刀,漫天的气场如狂风骤雨席卷而来,让待在沈相思身后的萍儿只觉得压抑死了。还偏偏自己的主子睡得这么死。
两个同样高傲的男人,却在对视之中找到了一丝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你是谁?带在她身边又有什么目的?”君少卿可以从两人刚才的互动之中看出来,他们两人是认识的,只是这个男子给人的感觉太过于危险,恐怕她会对思思不利。
殇月夜挑了挑眉,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怕引起恐慌才对他用密音入耳之术的,密音入耳只有内功十分深厚的人才能够使用,可见眼前的男人并不像所见的这般无害。
“吾是谁,汝还不配知道,至于目的,不外乎一个她而已。”
君少卿的左手轻轻地颤了颤,这个男人竟然也会使用传音入密之术,甚至还在他之上,看来他似乎是大意了。
“不管你是什么人,她的主意,我劝你还是尽早收手为好,以防惹来杀身之祸。”
这话君少卿并没有用密音入耳反而是挑明了正大光明的说出来的。
殇月夜对于他的威吓,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直接伸手抱起了缩在椅子上睡得香甜的小人儿,望着她甜甜的睡颜,心里仿佛在那一刻被填充的满满的。
睡梦之中的沈相思,似乎闻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味道,小脑袋不自觉的就往前拱了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去了。
而站在一旁的萍儿完全已经看傻眼了,要知道她家小姐睡觉可是很轻的,只有一有个风吹草动的她就会醒来。
这也是为什么沈相思总是睡懒觉的原因,且起床气极大,睡不饱的人能不生气吗?
可是现在她看到了什么,她家小姐被人抱在怀里,不仅没醒似乎还睡的更好了。
这世界是怎么了?是她眼睛花了,还是根本就是一场梦。
沈浪是伍伯派来保护沈相思的,看到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抱着,本来想制止的,可是对上那一双淡漠无情的眸子,他却在也踏不出一步,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禁锢住了。
在经过君少卿的身边的时候,冷冷的丢下了一句道:“她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殇月夜抱着沈相思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已经消失在了玲珑阁,徒留下沈浪和萍儿在风中凌乱。
“你们先回,她有我。”
萍儿与沈浪的耳畔皆飘来这么一句话,两人神色一僵古怪的看了眼对方,异口同声的说道:“他说让我们先回去。”
萍儿转了转乌黑的大眼珠子说道:“沈浪,咱们先回去吧。相信我,小姐她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沈浪知道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好和萍儿一起回护国公府了。
沈浪他们一离开,海公公就感受到眼前太子殿下身上布满了恐怖的威严,压迫的他觉得呼吸都无比的困难。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又犯病了?”海公公有些放心不下的问道。
君少卿压制住了那股差点儿脱体而出的怒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