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之中布置的极为喜庆,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火红的地毯一路从高台延伸到四面八方的路上,足以证明君邪对于这一次的拍卖会是多么的认真。
只不过一个晃神的时间,沈相思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此时的沈相思已经来到了事先让暗一秘密修建的一间暗室之中,庆华和翠凤已经事先等在那里了,见到之后,各个神情极为的兴奋。
将手中的装裱好的字画交到两人的手中,并对接下来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讲解了一遍,直到两人彻底的明白自己的意思之后,这才松了口。
庆华和翠凤两个人在听完沈相思的讲解之后,完全都惊呆了,更是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沈相思,好似她说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沈相思就知道自己在说出这个计划之后,两人必然是这副模样,不过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她们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玩味的勾了勾唇角,随即笑看着她们两人说道:“我说两位小娘子不要如此含情脉脉的看着本小姐,要知道如今可是女儿身,不会对你们有半丝回应的。”
被沈相思这么一逗弄,两人不禁笑出声了。
“行了,笑了就好,一会儿可别忘了给本小姐把本儿给捞回来,不然的话,人家可不依哦。”
对于沈相思的撒娇卖萌,庆华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不习惯的,不过在她荼毒了几次之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尽管如此,她还是将心中的担忧给说了出来。
“小姐,我们做这件事情极为有风险,必然也会传扬出去,若是被有心人传到王上的耳朵里面,一个弄不好可是要杀头的,我和翠凤都是孤家寡人一个,您可曾想过身后的护国公府众人?”
沈相思当然知道庆华说的都是对的,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现如今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更何况事情的结果也未必那么坏。
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说道:“放心吧,这件事情本小姐自有分寸,先不说王上会不会追究,就算是要追究第一个被牵扯进来的就是他自己,这字可不是白写的,银子也不是这么好拿的,再加上这玲珑阁的建造可是出自邪王府,本小姐只不过是出了个馊主意,若是如此这般便已经牵扯到了我护国公府的话,那么依本小姐看这北辰国距离灭国也就不远了。”
沈相思刚说完,就被庆华一把捂住了口,看着她分外认真的说道:“小姐,庆华知道您是为了凌华府正在受灾的百姓们,可是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在我们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千万记得隔墙有耳这四个字。”
沈相思握住她的手,精致的五官上露出一抹明媚的笑颜,“好,我记住了。”
庆华见她上心了,心中的不安也就少了些许。
“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也快下去训练一下我们的人手,别一会儿又出错了。毕竟这一次我们还是要靠这一场拍卖会打响玲珑阁的招牌,好为将来的大事谋发展呢。”沈相思一本正经的说道。
庆华瞥了一眼沈相思,她现在还想着沈相思刚才所说的计划,竟然是让她出去找几个人假扮富家公子,一会儿好把价格给炒上去,最好是越高越好。
这种奸商的把戏,恐怕也只有她们家小姐才干得出来,还是如此的心甘理得。
不过一想起她们为了这一次的拍卖会所付出的心血精力和金钱,她就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们应得的,更何况最后这笔钱也不是她们能够享用的,而是凌华府那千千万万正在受灾的百姓们。
立刻将所有的一切罪恶感统统抛弃了,转身便屁颠屁颠的物色人选去了。
沈相思一想到在今晚过后,不仅会得到玲珑阁这块儿地皮,还能够得到一大笔的银子进账,她整个人都美的轻飘飘的,似乎就连走路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有时候人太顺了,总会有那么两个人来给她添堵。
比如说此时站在她面前痞痞的这位,看着那张欠扁的大脸,恨不得狠狠地将他一脚给踢到爪哇国去。
“哎呦,没有想到这合欢楼重新装修过之后,竟然来了如此漂亮的美人儿,可真是让爷我心痒难耐啊!美人儿,出个价吧。”
说完,还不忘给沈相思飞了一个大大的媚眼儿。
沈相思不怒反笑道:“不知这位公子可听说过一句话吗?”
“哦,什么话呢?”兰蒂斯嬉皮笑脸的凑近沈相思,越看越觉得这张脸美的绝色倾城,无与伦比,若是这玲珑阁的拍卖品是这位美人儿的话,他愿意倾尽天下也要一亲芳泽。
眉梢轻轻一挑,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好狗不挡道,挡道的不是好狗。”
兰蒂斯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沈相思话中的意思,这是明里暗里的骂他是狗呢。
不过没关系,美人嘛,自然是需要娇宠的。
薄唇轻呵一声,鹰隼的眸中迸出丝丝势在必得的光芒,高大的身子逐渐逼近沈相思,“卿卿,可真是健忘呢,前不久咱们才在斗魁王大赛上同仇敌忾,怎么现在就对爷如此冷淡呢?莫非是卿卿心中有人了?”
果真是风流成性的主儿,这泡妹的手法还真是高超啊!
见到搭讪是没可能了,却给她来旧时相识的戏码,难道没有看到她一脸嫌弃,我不认识你的表情吗?
“是吗?本小姐这人从小就患有间歇性失忆症,要是真的见过的话,恐怕早就已经忘记了,不好意思这位公子,我不认识你。”
沈相思十分自然地弹了弹身上那莫须有的灰尘,似乎在说都不认识你了,还不赶紧的滚开。
“间歇性失忆症?那是什么病?爷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兰蒂斯颇为深思的皱了皱眉头,遍寻所有的知识库也没有听过这么什么间歇性失忆症,想来是这小美人儿故意诓骗自己的,随后像是想通了什么,目光灼灼的看着沈相思颇为深情说道:“纵然卿卿不记得爷也没关系,爷依然会日日待你如初恋的。”
闻言,沈相思不禁怒火中烧了,她都说得如此直白了,怎么这人依然如此的纠缠。
冷眉横竖,红唇轻吐,眼中的嫌弃的光芒如利剑,“你这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啊?”
“多谢卿卿夸奖。”
“此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沈相思冷冷的扫了两眼兰蒂斯,恨不得直接用眼刀杀死他算了。
“卿卿是女孩子脸皮薄儿,爷自然要脸皮厚些,才能在卿卿心中留有一席之地啊!”
见他越说越起劲,脸上没羞没臊的,一副任你打任你骂,爷今天跟定你了,别想跑。
沈相思突然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饶是她巧舌如簧,伶牙俐嘴,可是眼前之人根本就盐水不进,宛如铁桶一只,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遇上这种人,唯一的办法那就是远离,躲得远远的。
兰蒂斯见沈相思凝眉不说话,鹰隼一般的眸中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卿卿,咱们好歹也见了几次了,正是介绍一下,爷名唤兰斯,不知道卿卿芳名,家住哪里,可有婚配否?”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风流成性的人到哪里也是色狼一般。
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这才看着他冷声道:“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本小姐根本不认识你,对于不认识的人自然无权奉告,还请公子不要再做纠缠了。”
显然沈相思所有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了,说完就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兰蒂斯见他都自报家门了,人家对他的嫌恶则是更加的严重了,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和以往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无论是在辽东部落,还是在哪里,只要他主动对一个女人发起进攻,无论她是贞洁烈妇,还是无知幼女,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哪个女子不对他死心塌地,深爱至死,可是如今这个却避他如蛇蝎,恨不得逃得远远的才罢休。
眼看着她就要离开了,大步上前,大臂一伸直接挡在了她的身前,鹰隼一般的眸中酝酿着怒浪滔天,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放佛要将她的身子盯出一个洞来。
兰蒂斯是草原人,本来就生的人高马大的,胳膊长腿长,根本就不是她这小胳膊小腿儿拧得过的。
那长长的胳膊一伸,直接挡在了她的身前,还好她的平衡能力不错,不然她就可就撞上去了。
“兰蒂斯,你丫的够了吧。”沈相思气呼呼的看着兰蒂斯,一双凤眸都快要喷火了。
“卿卿,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爷的名字?”
兰蒂斯身手利落的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都固定在自己的怀中,鹰隼一般的眸中爆发出犀利的光芒,一寸一寸的扫过她那张精致的五官,除了美还是美,却没有长得半分像她,可是她们的声音还有身形,乃至于叫他名字的时候的小模样都如出一辙。‘
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在他看来都不是巧合,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关联。
“本小姐是谁,你无需知道,你的名字自然是你自己刚才说的。”被禁锢在怀中的沈相思,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只能够扑腾着两只手在他胸前抓挠着。
却不知道她这点儿小动作,对于金刚铁骨一般的兰蒂斯来说根本就没有伤害,反倒像是情人之间调情。
他本就是性情之人,早早就通了男女之事,在那方面从来不会亏待自己,被怀中之人如此的撩拨,尤其是随着她的动作,那一股股的幽香从她身上传来,简直就是勾引他最致命的毒药。
双手不禁揽紧了她的身子,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强忍着那一股冲动,用微微些许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幽幽的说道:“翠花,你可让爷我找的好苦啊!”
本来还在挣扎的沈相思,听到这一句颇为熟悉的呢喃之声,身子不由得僵了一下。
她明明戴了人皮面具,这厮到底是怎么认出自己的,她不觉得她哪里露出了马脚。
“翠花?我还菜花呢。本小姐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这个登徒子,赶紧把本小姐放开,不然的话,定叫你挫骨扬灰、飞灰湮灭,这辈子下下辈子都甭想转世投胎了。”沈相思假装很是镇定的威胁兰蒂斯,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慌得不行。
可是她低估了兰蒂斯这个人,在感受到她身子那微微一僵硬的瞬间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怀中之人就是那个令他恨的牙痒痒,却也想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小丫头。
为了找她的下落,他耗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财力,甚至没了她就连玩女人都有些寡淡无味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真人,并且这容貌如此的艳丽无双,他又怎会轻易放手。
想想这丫头带给他的惊喜还不少呢,在合欢楼的时候,不仅屡次戏耍他,更是视他如无物。
第二次见面是在斗魁王的大赛上,那是只觉得身影无比的熟悉,莫名的心中有好感,
谁知却被她那不拘一格的思想,狂妄到极致的个性,一身令人惊叹的才华,还有那虽稚嫩却已经稍显倾国倾城的容颜给完全俘虏了。
常年猎美无数,早就拥有了一颗冰冷如铁的心,可是自从那次一见之后,他竟然除了那个小丫头之外,又有了一个牵挂之人。
派人去查她的身份,却遭到了好几拨势力的阻挠,本以为此生两人相见在无希望,哪成想老天爷如此厚待他,竟然在这小小的玲珑阁重新见面了,还让他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那个该死的翠花就是眼前这个满身带刺的女人。
看着近在咫尺那雪白的耳垂,小巧玲珑分外的惹人怜爱,纤长优美的天鹅颈一路向下,顺着那挣扎而微微散乱的衣领,似乎能够看到那里面的无边春色。
不由得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心心念念之人就在眼前,他再也压制不住体内那四下奔腾的洪荒之力了,鬼使神差的就那么吻上了她那小小的耳垂,轻舔嗜咬,端的是无比小心与怜爱。
他第一次如此小心翼翼取悦讨好一个女人,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横冲直撞只为了自己的一时快活。
只因为怀中之人是她,一个令他愿意倾心以待的女人。(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