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锁,眼中的戾气尽显,“还有何事?”
“沈小姐说这几日身子不适,这活儿不接了。”暗一大着胆子将沈相思的原话说了出来,不过只说了一办罢了。
“备马。”
暗一闻言不由得吃惊的抬起头来,担心的问道:“王爷,眼下这天色已晚,您要去哪里啊?”
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是黑压压的天空,他知道沈相思的性格,如果今天不解决的话,想必日后见面会成为仇人了。
“闭嘴,你跟本王一块儿走。”
两道黑影快速的消失在了邪王府。
因为沈相思上一次在护国公府被第一杀手噬魂给掳走了,所以府里面便增加了很多守卫,君邪和暗一几乎有好几次都差一点儿被人给发现了。
君邪看着不远处的相思院,身影一闪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徒留暗一站在原地踌躇不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喝完粥以后,沈相思心中总有一点儿坐卧不安,是不是她今天下午的时候把话说的太绝了,以至于把君邪那厮给气炸了,气死他虽说也是一件好事情,可是到手的地皮就这么给飞了,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啊!
不行,到嘴的鸭子不能就这么给飞了。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撩被子,脚还没有落地,就看到一个黑影儿从外面窜了进来。
几乎是下意识就抱起了床上的被子,警惕的看着来人喝道:“来者何人?”
“沈小姐贵人多忘事,难道本王是谁都不记得了吗?”
熟悉的声音,冰冷的语调,还有那句标志性的本王,她就除了那块儿冰山没别人。
君邪能够亲自前来,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心中更喜的是,是她的东西再怎么也跑不掉,这不眼瞅着就自动上门来了。
“邪王爷,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难不成是有大晚上钻人家姑娘窗户的癖好?”
君邪就知道此时来定然不会有什么好待遇,一听她这呛人的话,就知道这气还没消呢。
不过他来此的目的并不是来和她置气的,一撩衣摆径直坐在了她的床上,隔着一层粉色的轻纱与床上的女子相顾无言。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描绘的就是此时的她吧。
可能是因为突然坐起来的原因,发丝微微有些许的散乱,有几缕黑色的发丝垂到了胸前,形成黑白鲜明的对比。
她的身上穿着白色的亵衣,动作浮动有些大,微微露出里面的一抹红色,紧紧只是这一眼,就让他的气息给乱了,大手却无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胸前的位置。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变化,在这黑咕隆咚且又寂静的屋中却是十分的明显,这让沈相思不禁眉头一皱。
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衣服还在,她今天晚上总觉得有事,所以特地穿了寝衣。难不成是她听错了?
沈相思暗自想着,却不知道她刚才的动作,看在君邪的眼中是多么的妩媚撩人。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练武之人,尤其是内功达到一定境界之后,在黑夜可以如同白昼一般,所以沈相思的每一个动作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感受到身旁之人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沈相思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邪王爷,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就请回吧。毕竟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要是传出去了,您不要脸,本小姐还要清白名声呢。”
君邪不禁冷笑一声道:“沈小姐都敢跟本王明目张胆的要合欢楼的地皮了,心中却还在乎名声,你这脸皮可真够厚的啊!”
“君邪你——”
“怎么?难道合欢楼的地皮沈小姐不想要了?”
当她露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就十分的开心。
“要,为什么不要,本小姐可是花了整整一百万两白银呢,本小姐倒是想要问问邪王爷,咱们这笔买卖还作数吗?”
“作数,为何不作数,诚如沈小姐所说,一百万两白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本王又不傻,只是沈小姐还敢接吗?”
“接,自然要接,白花花的银子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从手中溜走,可是本小姐的性格。”
“既然如此,我们的交易继续。”
事情已经谈妥,君邪刚站起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着她问道:“不知沈小姐将本王的暗卫轰出去,是他哪里做错了?还是沈小姐心有偏见?”
君邪不说还好,一提起暗一她就心中一肚子气,说出口的话也十分的冲:“邪王府的暗卫位分太高,本小姐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子使唤不起,还请邪王爷不要为难。”
果然,暗一这小子肯定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小妮子,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火气。
“暗一那小子说话没轻没重的,还望沈小姐不要见怪,我在这里代他向你道歉了。”
沈相思不屑的撇了撇嘴,只有用到人家的时候才会把那冷冰冰的‘本王’收起来,还说什么道歉,给人道歉就是这么个态度吗?
再说很相似撇嘴的时候,君邪就已经看到了,“沈小姐可还是不满意?”
“知道本小姐不满意,你打算如何补偿本小姐呢?”沈相思兴味的看着君邪问道。
经过前几次和沈相思打交道的经验,君邪知道这丫头是落不着好处,绝对不会松口的。
“沈小姐,我看了你的设计和计划,造型新颖独特,让人耳目一新。虽不知道你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我相信合欢楼在你的手中定然会发扬光大。”
发现诱饵扔下了,某人却仍旧没有半分的动静,不过那慢慢勾起的唇角,却在告诉他,鱼儿已经快要上钩了,只要在撒一把鱼饵就可以了。
“装修合欢楼的经费我来出——”
“真的吗?”沈相思几乎是脱口而出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沈相思猛地凑近君邪,一只手激动地拉着他的胳膊,凤眸之中带着无数的小星星,“邪王爷,我这还是第一次觉得你这人十分的可爱。”
‘可爱’?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词形容自己,不过听着也还满凑活。
突然胳膊上猛然一沉,冰冷的视线扫了一眼那只紧拽着自己衣袖的小手,看似柔弱无骨,实则刚毅果敢,就如她的人一般。(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