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艳当时的第一个想法是:赶紧拒绝!拒绝得越干脆越好!
可是她又见了陆司观看着她的眼神,一下子,又感觉自己实在是找不出拒绝他的理由了。
于是,她点下了头:“你跟我一起睡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必须老老实实的,不准碰我!”
“抱着你可以吗?”陆司观问。
“抱着……嗯,抱着,”柳清艳从自己的清白和人身安全方面出发,好好地深思熟虑了一番,“抱着勉强可以吧。”
“那亲你呢?”陆司观又问。
“亲,亲我?”柳清艳睁大了眼睛看他,又进行了一番深思熟虑,“亲吻我们之间好像也不少,那也勉强可以吧。”
毕竟,她也是挺享受那种时刻的。不晓得是为什么,陆司观的吻技竟然出乎预料的好。
“那么接下去的事情……”陆司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接下去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柳清艳的心口一阵狂跳,当即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没有经过半点的犹豫,什么深思熟虑也都是没有的。
陆司观似乎有些失望:“好吧,那些事情只好等到成亲以后再慢慢做了。”
柳清艳红着脸,不肯再理他了,站起身就要走。
陆司观跟着站起身来:“槐香,你等等我!”
两个人这才刚走出草丛,就对上了两双惊讶不已的眼睛。
是陆玉简和好容易终于清醒过来的衿末。
陆玉简看着面前的柳清艳和陆司观,愣了好一会儿神:“姐姐,师傅,你们两个怎么会从那里钻出来?”
柳清艳颇为尴尬地笑了笑:“哈哈,这个……”
“倒是你,这么晚,带着个不认识的女子来府上,这是要做什么?”陆司观将柳清艳一把拉进了自己怀中,看向陆玉简。
“不认识的女子?”陆玉简有些惊讶,“师傅,这是衿末啊。”
“衿末?衿末是哪位?”看起来陆司观是真的已经不记得了。
柳清艳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竟然还不错:“衿末,就是前一段时间救下来的那个女子。玉简喜欢。我们在酒楼上时,正好撞见了她,便将她带了回来。”
衿末一直没有说话,本来对着陆司观一直都表现得十分谄媚的,现在见了陆司观也一直不肯说话,只是时不时地看一眼柳清艳。
而陆司观依旧没有想起来衿末是谁,柳清艳叹了一口气:“不记得是谁倒也无妨。走吧,不是准备休息了吗?”
“是,我们走吧。”陆司观眉眼含笑地点了点头。
“姐姐,你和师傅……一起休息吗?”陆玉简看着他们两个,认为现在两个人的进展实在是太快了。
虽然他还是个黄毛小子,但是孤男寡女,在一个草丛里,又是在深夜,他们能做什么呢?他们会做什么呢?
陆玉简用自己的脚趾头都想到了。不就是亲热吗?或者还有更加刺激的事情发生……
听见陆玉简的问话,柳清艳有些尴尬,想要解释一番,给陆玉简树立一个比较稳妥正派的形象,然而,陆司观看起来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不然呢?”陆司观挑起眉毛看向陆玉简。
“啊,这个嘛,我只是在想,毕竟师傅您和姐姐还未成婚,要是有什么事情……”陆玉简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柳清艳。
陆司观笑起来,一把搂紧了柳清艳,道:“没有关系。若是你家姐姐有了我的骨肉,我一定会负责,大不了奉子成婚。即便没有子,不奉子,我也与你姐姐成婚。”
陆玉简笑起来:“如此自然是最好了。”
“那就……恭喜京府尹大人了。”一个有些柔柔弱弱的声音在陆玉简的身边响了起来,由于太过于轻巧,晚风这么一吹,就几乎被吹散了。
柳清艳的目光一转,看向了刚才说话的衿末。
衿末垂着眼睛,比起之前当真是清瘦了不止一点点,而且那些暗藏在眼中的光芒也全部都消失了。现在的衿末,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老太太一般,只是外貌还未老去一般。
她皱了皱眉头,直觉地感受到在衿末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一些什么不一样的事情,但是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当下,她也实在不便多问。
“衿末,你终于肯说话了!”陆玉简开心地看向衿末。
“她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柳清艳出声问道。
陆玉简道:“就在刚才,我还在案前看着一卷兵书,忽然听见床上有动静,走过去一看,便见衿末醒了过来。”
柳清艳微微点头,又看向衿末:“那么你感觉如何?”
衿末恭敬道:“回京府尹大人的话,衿末已经大好了。”
陆司观依旧揽着她的腰肢,想要带着柳清艳走,不愿意与这个女人再多做纠缠,但见柳清艳似乎还有些什么想要问的,也就纵容任由柳清艳去做了。
“玉简很喜欢你,想必你如此聪明,也是知道此事的,”柳清艳看着衿末,道,“而我记得,在酒楼上,你说你是为了看玉简一眼,才会留下来的,是不是?”
“是……”衿末垂着眼帘,“衿末的确是为了来看陆哥哥最后一眼。”
陆玉简满目热切地看着她。
柳清艳叹了一口气,道:“那么我若是准备你与玉简成亲,你可愿意嫁给她?”
顿了顿,她又补充说道:“是,玉简很喜欢你,我是玉简的姐姐,希望玉简能够幸福,也的确希望你能嫁给玉简。但是你我都知道,感情这件事情是不能够勉强的,所以,要不要嫁给玉简,都看你自己的抉择。”
衿末沉默了片刻,抬起脑袋,看了一眼柳清艳,继而,才看向了陆玉简。
她没有说话,没有即刻回答,看样子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陆玉简看着她:“衿末,要是你说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你。毕竟我要的是你能够真心地与我在一起,希望你能够快乐。”
如陆玉简这样善良的少年,从来不会讲自己的感情与愿望强加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衿末迟迟不肯说话,柳清艳都为陆玉简紧张了。
要是衿末出言拒绝,这个平日里一直阳光洒脱的少年也一定会消沉些时日吧?柳清艳人不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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