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点儿,你们这是滥用私刑,滥用私刑,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李珣州怒斥着张福良,然而却依旧无法制止住张福良手中那逐渐流到瓶口的淡粉色溶液。
这一瞬间,李珣州真的慌了,他的身体疯狂的颤抖起来,眼神之中充满了对死亡前所未有的畏惧和恐慌。。
“停下,停下啊!会死人的,这是会死人的啊!”下一刻,李珣州终于坚持不住,惊恐的望着张福良手里的那瓶溶液,语气之中带着哭腔竟然开始求饶起来。
“停下,快停下啊!”
然而……饶是这样张福良却仍旧没有将手里那瓶溶液停止倒落的姿势,下一刻,就在李珣州那一双惊恐万分的眼神注视之下,毅然决然的将瓶口倒转,任凭淡粉色的液体从瓶中倾泻而出,精致朝着李珣州的脑袋倒了下去。
“不要……啊,我的脸,我的眼睛……啊……”
下一刻,就在淡粉色的液体接触到李珣州身体的那一瞬间,在李珣州的口中终于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完了,自己这下要死了,自己会被氢氧化钠溶液活生生的将尸体溶液干净,该死的,自己竟然会死在警察的手里!
这一刹那,李珣州仍旧不敢置信,眼前这个叫做张福良的警察竟然敢对自己滥用私刑,这可是违法的事情!这下子,他会被氢氧化钠溶液活生生的溶解成一滩血水。
自己的人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到了尽头!
一时间,李珣州撕心裂肺的惨叫着,整个审讯室内瞬间被李珣州这阵前所未有的惨叫声所覆盖。然而还没过片刻,李珣州的惨叫声却是缓缓弱了下来,到后来确实戛然而止。
下一刻,就见李珣州紧闭着的双眼缓缓张开,看着完好无损,并没有半点腐蚀痕迹的双手,李珣州的眼中写满了不敢置信。随即,他有鼓足勇气一般的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虽然粗糙,却也并没有那种被腐蚀过的痕迹。
甚至于身体上下也并没有那种皮肉被灼烧,腐蚀所带来的刺骨的剧痛!
紧接着,李珣州茫然抬头,骤然看到的却是两张仿佛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张福良和秦彩此刻无不抱着膀子饶有兴致得的看着自己,确实在硬憋着笑出声的冲动,整张脸无不憋得通红。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下子,李珣州彻底带止住了,他茫然的摊开双手,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两名警察,惊恐的问道。
然而,除了那两张仿佛再看傻子一般的眼神之外,李珣州却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怎么样,这香水……像吗?”半晌之后,张福良这才终于开口,话音刚落却是再也坚持不住,终于抱着膀子大笑起来哼。
“哈哈,哈哈哈哈……”
刹那间,张福良那爽朗的笑声瞬间充斥了整个审讯室,而李珣州看到这一幕之后,脑中也是瞬间嗡的一声巨响,只一瞬间便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低下头,怔怔的看着身上湿漉漉的痕迹,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那瓶并没有贴有标标签的玻璃瓶,这才瞬间意识过来。
上当了,自己上当了,这根本就不是氢氧化钠溶液!
只不过是一瓶很普通很普通的香水而已!
自己,被骗了!
这一刻,李珣州终于恍然大悟,脸上的恐慌也在这一刻逐渐消散,惨白的脸终于有了血色。转而换来的却是从未有过的愤怒。
自己,被耍了!
“你们!”
下一刻,李珣州愤怒抬头,怒视着眼前这两个该死的警察,然而就在他抬头看向张福良的那一瞬间,却见张福良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半点笑意,此刻正抱着膀子冷冷的看着李珣州。
“区区一瓶香水就能把你吓成这样,怎么,难不成你还有什么东西在瞒着我们?”说话间,张福良更是毫不畏惧李珣州那杀人般的目光,自顾自的说道:“李珣州,你怎么会认为这一瓶普普通通的香水会腐蚀,溶解你的身体?难道,你知道什么?”
“不,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此刻的李珣州逐渐从后怕之中精心过来,却再次回复到了之前的状态,本能的辩驳着。
然而,就在下一刻,张福良却是突然间冷笑一声,紧接着便在李珣州一脸愤怒的注视之下,欢欢又从桌上拿起了一瓶一模一样的玻璃瓶走到李珣州面前。
“你什么意思,耍我,很好玩儿吗?”李珣州怒视着张福良的眼睛,怒吼道。
然而此刻的张福良脸上却再也没有任何的笑意,冷冷的看着李珣州,直把李珣州看的心里直发慌,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感瞬间在他的心中升腾起来。
不对,眼神不对,这个人的眼神不对!
下一刻,李珣州眼睁睁的看到张福良冷笑一声,缓缓从桌上拿起一块新鲜的牛肉,然而便在李珣州一脸惊恐的注视之下随手将牛肉丢在地上,紧接着脸色及其凝重的打开了玻璃瓶的盖子,瞬间一股刺鼻的君子兰香味儿从玻璃瓶中迸发而出。
而当李珣州闻到这股味道的那一刹那,脸色却是瞬间大变。
这股味道,他简直太熟悉了!
果然,下一刻,就在李珣州一脸惊惧的目光之下,就见张福良缓缓抬起手,从玻璃瓶中倒出一滴淡粉色的溶液,滴落在那块牛肉上面。
刺啦!
下一刻,就听刺啦一声,在场几人便眼睁睁的看到被张福良丢在脚下的那块牛肉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溶解,不过两秒钟的时间,重达一斤的牛肉块便瞬间化为了一滩清水般的液体,甚至连一点牛肉纤维都没有留下。
好端端的一块儿牛肉,只在这两秒钟的时间内瞬间烟消云散,化为一滩带有浓郁君子兰香味儿的清水。
整个审讯室,在这一刹那变得骤然寂静起来。气氛也变的从未有过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