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漆黑不见五指的房间内,挂钟的钟摆滴答滴答的摆动着的,气氛显得十分压抑而低沉,而在这一片漆黑之中,却隐约能够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正不断在房间内徘徊,伴随着钟摆滴答滴答的摆动声音,还有那人粗重而略显惊恐的喘息声。
就在这时,漆黑一片的房间内突然闪烁出一道幽暗的光,瞬间成为这间空旷房间中唯一一道幽暗的光源。下一刻,拿到光源中映照出一张惊恐万分的脸。
那个人,正是刘长永,而此刻刘长永的手里正紧紧握着一部手机,正思思的盯着手机上的时间,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而他的嘴里好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声音却是极其低微,根本听不真切。
不过此刻的刘长永却仿佛被什么东西深深惊吓到了一般,不住的探头向着门外看去,还一边紧盯着手里紧握着的手机,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滴落,滴落在手机屏幕上,甚至于握着手机的双手此刻都在抑制不住的狂颤着,可是此刻的刘长永却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一样,仍旧紧张兮兮的望着门外,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现在的他,哪儿还有在专案组的那份镇定,整个人仿佛如临大敌一般,甚至连房间的灯都不敢开。
半晌之后,刘长永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狠狠一咬牙,随即再一次将早已经陷入黑暗的手机屏幕按亮,下一刻就见刘长永深深的咽了口唾沫,下定决心一般猛地点开了短信界面,急切的编辑着短信,想要发送出去。
编辑短信,发送,简简单单几秒钟的时间,一气呵成。
直到眼睁睁的看到短信提示发送成功之后,刘长永的脸上这才露出了解脱的表情,深深地呼了口气,整个人颓然的跌坐在沙发上,抬头望着头顶依旧漆黑的天花板,脸上还带着不只是汗水还是泪水的东西,整个人近乎癫狂的又哭又笑。
那笑声在这漆黑空挡的房间内久久回荡着,显得异常的阴森,恐怖!
半晌之后,地坐在沙发上的刘长永这才回过神来,急切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这才反应过来:“不行,我得离开这里,他要来了,他就要来了。我要走,我要赶紧走”
说着,刘长永二话不说,拉着早已经放在一旁已经整理好的旅行箱,逃也是的就要朝着大门跑去。
他要离开这里,离开南安市,甚至离开整个国内,他不能再继续待下去,再再国内继续待下去的话,他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
因为他知道,出了这么大的状况,险些让专案组的那些人抓到把柄,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千面佛绝对不会绕过他的。甚至从他在专案组第一次看到那个唐山的时候,就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死期将至!
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他还没有活够,所以,他必须要跑,离开这里,一定要活着离开这里!
哪怕不要这些豪车,不好这些豪宅和一切,他都要活下去。
人的姓名可就一条,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此刻的刘长永,求生欲望从未有过的强烈,之前的他从来没有在意过别人的生死,甚至在杀掉那个大学教授谭爽的时候,哪怕谭爽一个劲儿哭着喊着求他的放过自己,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的时候,他都没有半点同情和怜悯之心。
可是现在,他是真的怕了,他怕死,这个世上又能有谁不怕死了!可是之前的他是站在狩猎者的位置,可以对别人的姓名视而不见的,但是现在的他却是风水轮流转,从一位高高在上的狩猎者沦落到了现在这样一直卑微的甚至看不到半点光明的猎物。
这一次,他真的怕了,他可以对于别人的姓名视而不见,但是对于他自己的性命,他不可能视而不见!
当即,刘长永近乎疯狂的拉扯着空荡荡的旅行箱,急切的朝着别墅的大门走去,他要尽快离开这里,只要过了今晚,他能够离开南安市的话,千面佛就算是再强大也不可能迅速地将黑手伸向其他的省市,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真正的安全。
而且,若是能够将那个叫做秦彩的小姑娘引过来的话,他的姓名就可以有更多的保障。
现在他的姓名,或许也只有那个叫做秦彩的小姑娘才能够救他,其他的无论是警察还是专案组的那些人,都无济于事!
千面佛神通之广大,并不会因为他在警察的庇护下就能够轻易的放过他。
监狱和看守所里,可是有着不少和千面佛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呢!在此之前,这话总撒谎人手段他刘长永也不是没有见过。
那些在监狱内还在服刑的叛徒,莫名其妙的死在监狱里的人不在少数,而说到底暗中操作着这一切的人,正是那个隐藏在暗处,至今不知那个人阵容的千面佛!
所以,哪怕是离开南安市,刘长永也不想要被关进监狱,那样的话,他还不如直接去死!
在其他的城市或许千面佛的黑手伸不过去,但是在南安市的底下,千面佛的黑手庞大到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想。
“快走,我必须要离开南安市!”刘长永近乎癫狂的重复着这一句话,然而就在他拎着旅行包旅行包就准备离开自己的别墅的时候,骤然就见门外突然闪过一道黑色的身影,紧接着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到了全身的每一个毛孔!
刹那间,刘长永的脸上瞬间写满了绝望和惊恐!
该来的,还是来了!
刹那间,刘长永心中瞬间一股无名火起,手中的旅行箱骤然间摔在地上,一并雪亮的匕首瞬间从他的袖中掉落下来,紧紧握在他的手里。
然而就在下一刻,就在他以为那个想要杀掉自己的人会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就在他紧握在手里的匕首已经准备好刺出去的时候,却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冰凉。
下一刻,刘长永瞬间就感到自己的脖子上被什么东西抵住了,刺骨的寒意骤然间让他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