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单单从刘长永所做出来的行为举止中,秦彩就足可以断定,这个刘长永,绝对有问题!
况且,都已经到这个份儿上了,又有哪个普通人还会有胆子在审讯室这种地方仍旧这般油嘴滑舌,插科打诨,若说这个刘长永真的清白,就算是打死林乐秦彩也不会相信的!
但是,直到现在警察也没有抓到刘长永确实的犯罪证据,就算是秦彩和大勇在别墅内的密室发现了数量众多的氢氧化钠溶液,可是还没等二人提取这些足以指证刘长永犯罪事实的溶液,便遭到了那名黑衣杀手的突然袭击,以至于才造成了后来那惨重的后果。
随后,就在秦彩等人将注意力放在重伤的大勇身上,仅仅只过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再次通知林乐抵达现场之后却发现案发现场的一切都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无论是打斗地上所残留的血迹,还是别墅内摔坏的各种桌椅,亦或者是嵌入墙壁的那枚子弹,都已经被人清理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甚至连墙壁都已经被人抹平,若不仔细看甚至根本不会发现密室的墙壁上曾经留下过一道弹痕。
而除此之外,锁定刘长永行凶杀人的最主要的证据,密室内盛有的那些氢氧化钠溶液和那些制造溶液的化学药剂,等到林乐抵达现场的时候,也早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半点痕迹。这些可坏了,饶是秦彩等人已经断定刘长永就是凶手,此刻却也拿他无可奈何。
没办法,谁让秦彩他们根本拿不出切实有力的证据,不说是提取到的氢氧化钠溶液的样本,还是别墅内那家密室内的任何一样东西,就算是红木柜子内摆放的那些氢氧化钠溶液的玻璃瓶,秦彩都没有拍照取证,单单靠她一张嘴,并不可能直接将刘长永定罪。
而这,也是刘长永此刻如此嚣张,趾高气扬的关键所在!
刘长永知道,在没有关键性证据之前,这些怀疑也只能算作是无端的踹则,他完全可以拒不认罪,甚至可以利用手段搞眼前这两个人诬陷自己。
看着面前坐着的纳凉人一脸愠怒的看着自己却拿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的眼神,刘长永心里就一阵暗爽,当即更是轻轻晃动了下手腕上被舒服的手铐,嘎拉拉的声响瞬间充斥了整个审讯室。
随即,就见刘长永深深的看着林乐冷笑起来:“你们这么无端的揣测我这么一个年迈的老人,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我觉得,你们这是在侮辱我作为公民的名誉,我完全可以起诉你们!”
“你!”
林乐顿时气急,一时间刚准备发怒,却被一旁的秦彩急忙拦住,给他使了个眼色,强行拽着林乐匆匆离开了审讯室。
“你为啥拦着我!”刚走出审讯室的林乐便直接甩开秦彩的手,愤愤不平的喝道。透过审讯室外的单向玻璃向里面看去,骤然就看见此刻的刘长永就仿佛战斗胜利的一方一般,饶是双手被手铐束缚着,仍旧惬意的靠在椅子上,嘴角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显然,第一次交锋,他以绝对的优势压制住了秦彩二人,况且秦彩他们也的确没有可以直接指正他的点,眼下所闻的这些问题也只能算得上是无端的揣测,并不能作为强有力的证据。
刘长永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能够如此有恃无恐!
这一次交锋,秦彩和林乐根本没有讨到任何好处,甚至对于刘长永这个人此刻也有了新的认识。
这个人并不像是蓝天环卫公司的那些环卫工人口中所说,那么的平易近人,那么的亲切,那些形象全部都是刘长永在环卫公司的伪装。
“你瞅瞅那老家伙的死样子,妈的,看的就来气。”当即,林乐手指狠狠戳在单向玻璃上,指着刘长永愤愤不平的咬牙切齿的喝道,他在专案组工作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可从来没有见过像是刘长永样这么难缠的对手。
“你咬牙切齿也没有,现在咱们手头上没有任何证据,根本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唉,算了算了,今天就这样吧,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
“就这么算了?!”听到这话,林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能这么算了,人都已经抓来了,不问出个结果怎么行。你等着,我去教训这货一顿,打我得给打出个屁来!”说罢林乐便撸起袖子转身就吵着审讯室走去。
“行了,你还有完没完!”见状,秦彩急忙拽着林乐的胳膊将其拽了回来,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喝道:“你就不能冷静点,打人有什么用,怎么,你还想要屈打成招啊。这可是老人,你要真给他打出个什么好歹来,后果你绝对承担不起。别再案子没结束你再把自己打进去。再者说来,这刘长永摆明就是在挑衅,你现在要是真敢对他动手,就中招了。你看不出来?”
“可是……”林乐又怎么不知道刘长永此刻这么做就是仗着自己老人的身份还有专案组手上也没有他什么确切的证据,才能够如此有恃无恐,若是这时候林乐真的对他动手,到时候不管专案组再怎么有利,刘长永也能够凭借打人这件事情和专案组继续僵持下去,甚至到最后在刘长永身上找不到任何突破口,还必须将他放出去。到时候,刘长永若是将自己在审讯室内被林乐打的这件事情大肆宣扬成屈打成招,到时候不单单是林乐还是专案组,乃至整个警界都要收到极大的影响。
这步棋,他们走不起!
听秦彩的解释,林乐也逐渐冷静下来,不过看着审讯室内刘长永拿一副挑衅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根本就眼不下这口气:“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这么晾着吧。要是找不到什么证据,给他关四十八个小时就得放了。到时候在想抓他的把柄,可就更加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