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西无的人快步走出一座有些萧瑟的官府大门,没有理会岗哨的问好径自朝着一个方向走了。
城门处,一队岗哨站在一堆障碍物后,谨慎的守着城门。
城楼上,民夫和一些刚刚服兵役的新兵正抬着木石艰难的走动。
老兵们靠在完好的女墙和箭楼上,四处张望。
几个军官一脸凶相的站在较高的地方指挥监督。
一片忙碌和紧张。
远处烟尘渐起,似乎有一匹马正向这破败的晚海城而来。
箭楼上的弓兵即刻张弓搭箭,双脚开立。身子一沉弓已开了个大半,只待那一骑进入射程。等待他的,就是迎头一箭。
但远处那人好像察觉出了不对,竟慢慢减速。随即又下了马,改为步行。
弓手一看,收了力,有些不快。一个人头可是一个小功呢!显然是极自信的一个人。
骑手牵着马,步子轻快的就走入了哨位的视野。
紧张的新兵紧忙推了推假寐的老兵,希望他可以解决这种状况。毕竟老兵已经是这一队的队正了。
老兵揉了揉眼睛,骂骂咧咧的起身。环顾四周,扫到骑手和他的马后向前走了走。当然,老兵是没胆子走出路障的。至少近期没胆子这么干。
老兵咳了咳,高声喊道:“前面的停下,晚海正在戒严。”老兵有些紧张,虽然箭楼上的人没发出警告,但这也不也代表着骑手就是安全的。他极有可能是一个探子。
骑手缓缓地停下,伸手去马褡子里掏东西。
城楼上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这个骑手。老兵和他的队伍也都握紧了武器盯着这个骑手。
只见他掏出了一封书信,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别紧张,我有县令的亲笔书信,来此是有要事。”骑手一手挥舞着书信一边大声说道。
没等他说完,所有人都面色一变齐齐准备着。
骑手又嘟囔了一句又接着说道:“我把它绑在飞刀上抛过去,你们看看就能证明了。”
说罢自顾自的忙活了一阵,一份书信就插在城门前的路障的几步之外。
老兵一惊,是个高手!
但他并不怕骑手冲过来,他后面有的是兄弟,城楼上的弓手也早已瞄准了骑手。
他翻过路障,快速的捡起书信,便向回走。
书信很快就被一个士兵送上了城楼,城楼上正好有一个认识县令笔迹的人在。
一个身材不高,有些黑的武将形象的人站在一处看着书信。只一会儿,就在门楼上喊道:“放行!”
是个爽利人。骑手心想道,就牵着马继续向城门走。
画面一转
城内唯一的一处酒肆中,一位士人和一个捕快模样的人正喝着酒。
一人正是西无,而另一人则是白三白真雄,这一片有名的头头,黑白两道都有些地位的官面人物。
白三那边的桌子堆了几只酒坛,显然是早就来了。
士人用手捻起一片肉,吃了又接着和了一口酒。说到:“那件事,你怎么看?”
白三抿了一口酒,似是有些疑惑。看了士人一眼,才慢悠悠的说道:“先生如此人物,还需问我这等人?”
士人一顿,笑着回道:“白捕头在这晚海一代是响当当的人物,我这等初来之人如有冒犯当然还得您多多包涵。”
说罢,朝着白三敬了一碗酒,就像是赔罪一样,一饮而尽。
白三立时回了一碗,也是一饮而尽,以此作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