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远离那家伙比较好!”
花羽墨离开草地就回了教室、趴在桌子上的她,一直在思考这个事情。
季夏做了这些事情,原本她是该生气的,可是她觉得与其有那个闲心去跟他较劲,不如拿这个时间多休息一会,让自己恢复恢复元气,这样晚上才好继续去探查苏宅,所以为了她自己的事情,懒得在生气,觉得以后离他远点就行。
季夏瞧着花羽墨走了,也跟着她回了教室,不过,他回到教室后到没再去多打扰她,她也无心搭理他,结果一整天下来就是季夏时不时的盯着花羽墨,而花羽墨就在犯困中度过了上课时间。
黄昏落日,阳照斜影。
花羽墨背着自己的包包独自走在回家路上,路过一座河流边时,被斜阳照到的河面泛出橘红色的光彩,带点磷光看起来十分好看。令花羽墨惹不住的抬脚往水边上去。
“好凉爽啊!”她蹲在河边,伸手揉揉的碰了碰水。
虽说九月还有些热,但河里的水却是意外的凉爽,双手捧起一些凉水往自己脸上扑去。
“真舒服!”花羽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颜,赞叹。
“砰!”巨大声响从花羽墨身后传来。
“怎么回事…”听到声音的花羽墨,顿时脸上笑容截然而止,换上一副警惕的神情,看向那发出声音的方向。
不看还好,这一看,她竟发现在不远处有只巨大的螃蟹,伸着那像大剪刀一般的巨钳,横向的追着某人。而那人,明显的是看到她了,一边躲开巨大螃蟹的攻击一路朝着她狂奔过来!
刚准备抬脚去救那家伙,却不想脚才刚抬起就听到那家伙的呼救声。
“花姑娘,快救我…”这是季夏的声音。
嗯,本来花羽墨的脚都抬起来了,准备去救他的,但一听到这家伙如此呼喊自己,果断脚一收,站在原地冷眼看着那巨大的螃蟹追着他攻击。
“救命啊,花姑娘,快收了它啊…”季夏确实早就看到她了,要不是看到她,他也不会故意作的一脸惊慌的被螃蟹妖追逐的狼狈模样。
不过在躲避螃蟹追击,并呼喊她救命时,却感觉她好似装作完全没听到他的呼喊似的依旧毫无动静。不着痕迹的嘴角上扬,轻呵一声,盯着花羽墨所站立的位置,快速的起跳一跃…
“噗,”
两人撞到一起,因冲撞之力,两人双双摔落在地,关键是花羽墨就好似完全没想到季夏会冲着她自身而冲过来,毫无防备的,就这么被他给压倒在身下。
“还不快起来!”花羽墨眉头皱起,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季夏。她还真没见过谁会这样,明明看到前面有人还扑上来的。
倒是季夏,压在她身上,用手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凝眸注视着花羽墨,完全不在乎此刻两人的姿势,道:“为什么不救我?”
他不是在跟她计较这个问题,而是在好奇为何身为阴阳师的她,居然会放任妖怪追人。
“他知道自己是故意不救他的?”
花羽墨心里疙瘩一下,虽说她之前确实是不太想救他,但她身份好歹也是个阴阳师,被人这么说出这样的话,始终还是会让她有些不喜的,抬眸看着他,有些尴尬又有些不悦的别扭道:“谁让你叫我花姑娘的!”
说完这句话,接着大声道:“还有你快点给我起来。”
“原来因为这个。”季夏嘴角淡淡扬起,刚准备起身让开,岂料,之前追在他后面的螃蟹已经追了上来。
并且就在他准备从花羽墨身上爬起来时,巨大的钳子朝着季夏的背就是猛地一锤。
惯性反应,季夏整个人再一次扑下,好在他不是真的普通人,即便在那螃蟹巨大钳子的重击下,他还能用自己的双手,将重力全部揽在自己身上,不让身下的花羽墨给压到。若这一击要是换做普通人的话,估计连带身下的花羽墨都要被压得口吐鲜血!
只是即便他已经努力在护着花羽墨了,但是由于来的太突然,他还是被压下了一些,至少他整个人现在都是贴在花羽墨身上,只不过他双手撑地,尽量把所有的力度全部给独自承担了起来。
花羽墨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看着在她身上,诧异瞪大那深邃眸子的季夏,小脸顿时刷的一下红了起来,什么都顾不得思考的,就伸出手去推开他。
季夏睁着大眼,瞧着花羽墨满脸羞红的死命的推着他,眉头紧皱。
他也想起来,但是那螃蟹巨大的钳子还压在他的背上,沉重无比,而且他为了不让这个重力压倒花羽墨身上,双手还在死命撑着。实在是他已经没有再多的力气了。
“起来阿!”花羽墨羞红着脸推着他,由于她是被压在身下,所以她并未瞧见,那螃蟹的大钳子还在季夏的背上。
季夏额头冒出汗珠,估计是那大螃蟹的钳子让他有些吃不消,然而花羽墨居然还在推他,让他越发有些扛不住的,咬了咬呀道:“别推了,我身后钳子,!”
经过季夏这么一说,花羽墨才反应过来似得,扭头用眼角余光斜视那大螃蟹,这才发现,那螃蟹妖居然在他们身边站着,不仅如此,那妖的大钳好似就在季夏的身后,只是因着季夏的身体给遮挡,她并不知道那钳子是不是真的在他背上,但看他额头冒汗,咬紧牙光,眉头全部拧在一起。
“他,在保护我?为了不让我被压倒而将所有的重力给硬扛了下来?”
花羽墨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尴尬的注视着眼前的他,那一副帅气的俊颜在这一刻仿佛变得越发的帅气起来,让她看的不自觉的发愣。同时心底也燃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之前因为她并没有注意到季夏再次扑下来是因为螃蟹妖的钳子原因,在加上两人kiss,让她乱了方寸,满脑子想的就是让他赶紧的让开,不要趴在她的身上。而此刻却发现,原来他竟然是在护着她,对他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