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
林凡正骑着伥鬼，漫步在街道上。
四周的所有监控，都被林凡直接给屏蔽了。
“老板，好刺激，小猫咪，速度再快点。”
月牙兴奋的嗷嗷直叫。
伥鬼瞪着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很是不屑的看了月牙一眼。
什么美人，在它的眼里还不如一顿美食来的重要。
“老板，你看它，竟然敢瞪我。”
月牙立马气呼呼的说道。
林凡白了月牙一眼，他现在总算明白什么叫做狗仗人势了。
叮叮当当。
突然，一串清脆的敲碗声，在不远处传来。
林凡眯了眯眼睛，不由得想到了第一次和小神婆碰面，貌似这丫头就在十字路口敲碗引鬼。
而那时的他，也是刚刚成为阴差不久，实力就是战五的渣渣。
一晃眼，就过去了快两个月，小神婆还成了自己的员工。
想到这里，林凡嘴角便挂起一抹弧度。
“走，过去看看。”
林凡兴头大起，很想看看是谁在大半夜的敲碗招鬼。
“喂，老板，咱们不应该先把剩下的百鬼抓了吗？”
月牙挠了挠头说道。
“先不着急。”
林凡说道，拍了一下伥鬼的屁股，伥鬼便迅速的向着敲碗声奔跑而去。
不一会，伥鬼便带着林凡和月牙，来到了十字路口。
借助路灯的光线，林凡看到是一个齐耳短发的老大妈，正在敲打着一个碗筷。
前方还摆放着米饭，米饭里还插着香束。
在米饭的前方，还用两排白蜡烛，摆出一条一米宽，三米长的通道。
在通道的尽头，还有一个一米高的纸扎人。
这纸扎人也不晓得是从哪里弄来的，看起来很是逼真。
纸扎人的双眼，在摇曳的烛火下，显得有些森绿，老远的看过去，还真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老板，这人在干嘛？大晚上的不睡觉，瞎敲什么碗。”
月牙疑惑的问道。
林凡很是郑重的看着月牙，一时间都怀疑这妞到底是不是鬼。
要不然，怎么连最简单的十字路口敲碗见鬼法都不晓得。
不过，再一想月牙是从海里过来的，也就有些恍然了。
最常见的招鬼法，一般情况下，只是召唤出普通的鬼怪。
当然，若你运气不好，召唤出厉鬼也不一定，那个时候，你就算是想跑都没地跑去。
而月牙的实力是在七境，对于这什么招鬼法，直接免疫。
“这叫十字路口敲碗招鬼法。”
林凡耐着性子给月牙解释了一句。
“哦？竟然还有人喜欢招鬼，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月牙立马来了兴趣，舔了舔嘴唇说道。
“有一些人，是想利用这招鬼法，吸引眼球，有一些人，则是胆大，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也有一些人，则是因为有必要而招鬼。”
林凡说道。
“哦，感觉好复杂。”
月牙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道。
“晕，你管好自己的肚子就行。”
林凡拍了一下脑袋，有些无语的说道。
“哦。”
月牙傻乎乎的点了点头，又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个小鱼干，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林凡来到这大妈身边，不由开口问道，“大妈，你在招鬼？”
“滚开！”
老大妈瞪着一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看着林凡，脸上的皱纹，像是树皮一样。
“喂，你这人干嘛骂人呢？”
月牙立马跳到林凡的身前，质问道。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快滚，要不然，等会死了，可别怨我没提醒你们。”
老大妈声音嘶哑的咆哮一声。
月牙还打算说什么，却被林凡给制止了。
他也看出来了，这老大妈是好心，就是态度不好。
对此，林凡耸了耸肩膀，表示原谅。
“老大妈，没事的，你招你的鬼，我就看看，哦，现在已经十二点十分了，估计鬼就快来了。”
林凡看了一下时间说道。
十字路口这里的怨气很重，一般在这几条路上死亡的人，怨气最后都会凝聚在十字路口这里。
就在刚才，林凡就注意到了起码有十多个小鬼，正在晃晃悠悠的往这边赶。
老大妈深深看了林凡一眼，随即又自顾自的敲打着碗筷。
很快，两排的烛火剧烈的晃动起来。
老大妈身体微微僵硬一下，又继续使劲的敲打着碗筷，嘴里还发出一声声的抽噎声，“我的儿，我的儿。”
“老板，那边来了几个小鬼，我们要不要过去给处理了？”
月牙说道。
“不用。”
林凡摇了摇头。
猛然，一个身影虚幻的小鬼，一下子钻进了这纸扎人的身体里。
死物一样的纸扎人，猛然动了两下。
老大妈急声说道，“儿啊，是不是你回来了，是不是你回来了？”
“妈，我好恨，我好恨。”
纸扎人里也是发出一声充满了怨恨的声音。
“是妈没用，你公司的财产，都被那个贱女人给夺走了，还有那个害你的人，也在外逍遥。”
老大妈看着纸扎人，眼泪婆娑的说道。
“妈，你快点把你的灵魂给我，只要我融合了你的灵魂，实力就能大涨，就能杀了那一对贱人。”
纸扎人说道。
“好，好，妈反正也活不长了。”
老大妈连连点头。
纸扎人闻言，立马迈着非常僵硬的步子，向着老大妈走来。
他油绿的双眼里，迸射出贪婪的光芒。
林凡眯了眯眼睛，大步略过老大妈，挡在了她的身前。
“你干什么，滚，快滚！”
老大妈瞪着眼睛，嘶吼一声，说完，便准备把林凡推到一边去。
“大妈，如果你相信我，我倒是愿意帮你一把。”
林凡笑着说道。
“怎么帮，帮什么，呵呵，没用的，只有我死了，我儿子才能为我们娘俩报仇，孩子，听话，快走，大妈不想害你。”
老大妈带着一丝绝望的说道。
“妈，你说什么呢，这么好的补品，怎么能放他离开，你可真是老糊涂啊。”
纸扎人说完，便朝着林凡扑来。
“哼。”
林凡轻哼一声，这纸扎人顿时感觉自己的魂体像是被一辆火车撞了一般，快要散架。
“啊，老太婆，你竟然害我，你竟然害我！”
纸扎人抱着脑袋，怨恨的看着林凡和老大妈。
“呵呵，原本还可怜你，打算帮你一把，没想到，你竟然为了报仇，连自己的老母亲都不放过，简直枉为人子！”
林凡沉声呵斥一句，手臂一抓，便直接将这鬼魂从纸扎人的身体给拉了出来。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小鬼拼命的挣扎，哀嚎着。
“哼，冥顽不灵！”
林凡手掌一捏，立马，这小鬼便感觉自己的鬼体快要被捏爆了。
“这位小师傅请住手，请住手。”
老大妈这时候哪里还看不出来，眼前这年龄不大的小年轻，是一位高人。
林凡微微松了一丝手劲，谁曾想，这小鬼竟然又叫喧起来，“死老太婆，我恨你，没想到你竟然跟那个贱人一样，我都变成这幅模样了，你们竟然都不愿意放过我。”
“儿啊，妈没有，妈没有。”
老大妈流出一行浑浊的泪水说道。
“好，那你就杀了他，快杀了他。”
小鬼大叫着。
“简直不知死活！”
林凡愤怒的低吼一声，直接将这小鬼扔进了地府工作牌里，里面有的是小鬼伺候他。
“你把我儿子弄哪里去了，你把我儿子弄哪里去了？”
老大妈使劲的摇晃着林凡的衣服质问道。
“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林凡冷眼看着老大妈。
这让老大妈心里打了一个哆嗦，几乎是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两步。
“放心吧，我没杀他。”
林凡还是心软的说道。
“真的。”
老大妈有些不信的看着林凡。
“当然。”
林凡点了点头，手指一点，那小鬼便又出现在了老大妈的身前。
不同于刚才的嚣张，现在他畏畏缩缩，连林凡都不敢多看一眼。
地府工作牌本身就对鬼魂具有很大的克制力，更不用说里面还关押了多少凶残厉鬼。
像眼前的这个小鬼，几乎连垫底都算不上。
“小师傅，谢谢你，谢谢你。”
老大妈看到儿子没事，立马松了一口气。
“谢我啥，你别怪我把你儿子抓起来就行。”
林凡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会，不会。”
老大妈话是如此，但心里怎么想，谁能知道。
随即，她又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小师傅，你之前说可以帮我报仇，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可是要收费的，十万块，我帮你把杀你儿子的过程以及证据，全部发进你的手机。”
林凡说道。
“十万……。”
老大妈一阵犹豫，因为这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放在以前，她自然可以轻松弄来，但现在嘛，就有些为难了。
“可以分期给，你也别想着逃跑，也别试图自杀，我的手段想必你也看到了。”
林凡说道。
他这么做，自然是不希望老大妈到时候一个想不开而直接自杀了。
人难得来世间一回，就这么死去，岂不是可惜。
老大妈一想到林凡之前的手段，便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赶紧说道，“好，好。”
林凡用天机神算术看了一眼这老大妈，便将她的过往看个透彻。
老大妈以前也是个富豪，手里资产也是有个上亿。
公司交给儿子后，后来财产便被儿媳妇一步步的架空，就连儿子也被人设计杀死。
也不用这老大妈说出仇人的名字，林凡便直接让超脑在网络上搜索一切有关的视频和罪证。
不管是被删除，或者被销毁的，但凡出现过网上，都能够被恢复过来。
很快，一大堆的资料，便浮现在了林凡的眼前。
林凡看也没看，一股脑的全部发送给了老大妈。
“大妈，证据都给你发过去了，你好好的看看，对了，这是我的名片和银行卡，每个月你都必须往里面打一千块。”
林凡郑重的说道。
“哎，哎。”
老大妈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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