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暗中观察
作者:萌教教主      更新:2019-10-09 10:35      字数:6561

激灵的小四在见到王叔后便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王叔亦十分生气,连夜便赶去了镇国公府,要将此事告知陆震。

而与此同时在寝房内相依偎的叶慎则搂着陆卿卿,说着温存话。

叶慎双眸闪亮亮,道:“你竟还存了要给妹妹们置办嫁妆的心思。”

陆卿卿道:“我以为是应该的。”

叶慎笑道:“卿卿放心,我家中的妹妹们虽多,可各个国色天香,外头男子皆争着要。你无需替她们操心,嫁妆我父亲自然会操办,还轮不到咱们操心。”

陆卿卿听着叶慎话中的语气,仿佛对那些妹妹并不是太喜欢。这其中怕是有许多难言之隐,因此陆卿卿便打算以后不再提起此事。免得让叶慎又想起家中的糟心事。

于是陆卿卿便乖巧得点了点头。

叶慎抚过她的手指。温润莹巧,可爱又漂亮。他亲了亲陆卿卿的耳畔,沙哑道:“以后你做的膳食,只能给我一个人吃的。不用去经营什么酒楼饭馆,一来场合容易鱼龙混杂,并不安全,二则赚钱营生更不需你去操心。我同你说过,你只需安安心心做我的爱妻,别的都不用管。”

陆卿卿心中甜如蜜,红着脸颊甜甜应了一声。

叶慎心念一动,呼吸便变得有些急促。可看着她漂亮温柔的眼睛,又想起大婚之日她看着陆震时那为难的神色,终究暗暗调整呼吸,不再多想。

只是将陆卿卿搂得更紧了,声音愈柔:“你喜欢看书,我才买了通学斋送给你。至于你说的卖书营生,你想做便做罢。”

陆卿卿重重点头,弯着眼睛道:“如此甚好。”

二人又说了许多房内话,这才一齐洗漱睡了。

只是第二日一大早,陆卿卿还没起床呢,就听前院传来一阵阵喧哗声。陆卿卿迷茫得睁开眼,恰好就见阿姝神色焦急得进入房内来,手中端着一盆清水。

阿姝见陆卿卿醒了,总算松了口气,连忙道:“姑娘醒了便好。今日老爷才刚辰时便上门来了,怒气冲冲的,还说着要让姑爷给他一个交代哩!”

这话瞬间就让陆卿卿吓得清醒了。她猛地坐起身,凝眉道:“父亲来了?”

阿姝点头应是,陆卿卿连忙穿衣洗漱,来不及用早膳,只匆匆拿了两个点心就往前厅去了。

而此时的前厅已十分热闹,只见除了父亲陆震和三哥陆辞墨,就连王叔也来了,另外还有若干将士手下,浩浩荡荡挤了大半个前厅,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陆震坐在大厅正中的八仙椅上,面无表情得喝着茶,叶慎不卑不亢站在一旁,面色不改。

陆卿卿一出现,众人便纷纷看向她。

叶慎仿佛没有感受到来自镇国公的威胁,对陆卿卿笑道:“卿儿过来,今日岳父大人来了。”

陆卿卿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强自镇定走到陆震身边,低低唤了一声:“父亲。”

虽然陆卿卿每三日就会回府看自己一次,但是陆震还是觉得仿佛距离上一次看到女儿是好几年前似的。昨夜他听了王叔的汇报,更是让他恨不得当场砍了姓叶的这小子,这小子娶了卿卿已是高攀,如今竟敢将卿卿当做赚钱工具,气得他恨不得连夜赶到叶家来,给这小子颜色看看!

想及此,陆震饱含热泪看着陆卿卿,声情并茂得呼唤:“卿儿!你受苦了!”

陆卿卿吓得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她颤巍巍道:“爹,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陆震抹了抹眼泪:“姓叶的对你这般,爹实在是伤心啊!当初爹就不该把你许配给这个心眼多的秀才,不然你也不会沦落到这样一个伤心的地步!”

陆卿卿满头问题,疑惑得将目光扫向叶慎。

可叶慎也是一副疑惑表情。

陆卿卿走到陆震身边,疑惑道:“父亲,到底怎么了?”

陆震更伤心了:“直到现在,你还在替这姓叶的隐瞒,卿儿,你是不是被这姓叶的下降头了,不然怎么会中毒至此?”

陆卿卿:“……哈?”

陆震见陆卿卿有意包庇,见叶慎死不承认,他冷笑一声,看向王叔:“常山,将事情经过都说一遍!”

王叔站出一步,将自己手下的四士偷听到的都复述了一遍,并为了表达事实的真实性,他将机灵的小四推到了卿卿面前,表示可供对峙。

陆卿卿定眼一看,好家伙!这不就是前段时间新招倒恭桶的小厮吗?!难怪当时她就觉得眼熟,原来曾经在王叔的家中见过一两面!

小四情真意切意难平:“四姑娘,属下昨日夜里在院子内听得清清楚楚,您又是卖书又是开饭馆的,属下实在是替您感到委屈啊!”

陆卿卿先是恍然大悟,可随即涌上心头的,确实无法压制的愤怒和失望。

她转身,不敢置信得看着陆震:“父亲,您这是派人监视我?”话音未落,她的眸子已是绯红,口吻中满是哭腔。

陆震愣了愣。他完全只顾着抓姓叶的把柄,压根忘了自己的出发点是建立在暗中偷窥上的。他梗着脖子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姓叶的对你不好啊!”

陆卿卿只是看着他,久久不言。最终脸色难看得拂袖而去,不愿再呆在前厅。

陆震果然追了上去,陆辞墨和叶慎亦跟了上去,只留其他人呆在前厅,面面相觑。

机灵的小四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对王叔小声道:“将军,四姑娘是不是生气了?”

王叔摆摆手,示意小四稍安勿躁,在此耐心等着便是,别的就不需要管了。

陆卿卿已到了小书房内。陆震等人也随后到来。此事总归是一家人的事,陆卿卿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处理家事。

见家人都到齐了,陆卿卿神色坚定得对陆震道:“父亲,您不该派人监视我的!”语气已是有些气了。

陆震从未见过女儿这样,他很是心虚,硬着头皮道:“卿儿,为父也是为了你好。”

陆卿卿无奈道:“我知您是为了我好。可哪怕是为了我好,也不该如此的。”

见陆震不语,陆卿卿真挚道:“父亲,女儿喜欢叶慎,想和他携手共度一生的。不管叶慎家境如何,女儿都愿意接纳包容。因为和叶慎在一起,女儿真的很开心。”

陆震脸色不太好看了,他看了叶慎一眼,才道:“卿儿,喜欢是很主观意识的事。或许你被叶慎的表相所迷惑,暂且喜欢了,可你能保证,这种心动可以维持一生吗?等最初的悸动过去,留给你的只剩下满地的鸡毛,日日为生活奔波发愁,甚至有可能会更糟糕。”

陆震对叶慎冷笑道:“你果然是会玩弄心机,短短几日就哄得卿儿团团转。如今还能让卿卿心甘情愿出去赚银子。老夫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哪容你如此糟蹋?!”

叶慎诚恳道:“我并未让卿卿出去赚银子。卿卿已是我的妻,我自会待她如明珠。”

陆震愤道:“我信你个鬼!你这书生全靠一张嘴,就能耍得人团团转!”

叶慎道:“我所说的句句属实。”

陆辞墨实在看不过了,拉了拉陆震的衣袖,低声道:“爹,人家小两口的事儿,你一个老人家跟着掺合什么。”

陆震一个眼刀飞过去,陆辞墨连忙抬头看天花板。

陆卿卿道:“夫君确实没有让我出去赚银子。是我自己想要开个酒肆饭馆,可夫君阻了我,让我安心在家,做些喜欢做的事。”

陆震一听,眯着眼对叶慎道:“原来如此。原来是卿卿自己想开饭馆,你却不让她开哦?哼我就知道你这个臭书生,哄人全靠一张嘴。她都这样为你着想,你却不领她的情,你还敢说你对她好?!”

“……”众人全都无语了。

叶慎哭笑不得道:“那亦岳父大人的高见,小婿该如何回应才是正确的?”答应她开饭馆就是利用卿卿赚钱;不答应她就是不宠老婆,敢情横竖都是错。

陆震又梗着脖子道:“这种小事你还来问我?我就知道你对卿卿不是真心的!”

“……”众人再次无语。

眼看陆卿卿的脸色更伤心更难看了,陆震心知自己有错在先,便抹了抹脸,硬生生挤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说道:“你们新婚燕尔,为父确实不该派人来保护你。可为父也是担心你被新姑爷欺负啊。”

陆震又道:“这次算是误会了。日后若是你受了委屈,可万万不能憋在心里,记得随时和为父说。娘家随时都能给你出气,做你最坚强的后盾。”

气壮山河说完这些话,陆震这才带着陆辞墨走了。

陆卿卿担忧得看着父兄离开的背影,挽住叶慎的胳膊:“这可如何是好,父亲对你的偏见,不是一般的大呀。”

叶慎抚了抚她的肩膀,委屈巴巴:“只要真心相待,总有接纳我的一天。”

陆卿卿非常感动:“夫君,真的委屈你了。”

叶慎轻抚她的耳畔,柔声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而另一边,出了叶宅后,陆震板着脸,沉着脸朝军营方向而去。陆辞墨觉得四妹和妹夫实在是太难了,劝道:“父亲,我看四妹妹是真的喜欢叶慎,您何必如此。”

陆震沉声道:“你懂个屁!这姓叶的心机太深,卿卿这般喜欢他,被他迷了心窍,迟早在他身上栽跟头。”

陆辞墨却觉得父亲实在是太多虑了,“怎么会呢。我看这叶慎挺好的,对四妹妹十分真诚,不像是会玩弄心机的人。”

陆震恨铁不成钢道:“你越替他说话,便说明他的心机越深。”

可陆辞墨依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陆震不好意思将前两次因为叶慎的提示,而搅黄了卿卿前两门婚事的事告诉儿子,便道:“你想想,小四闹了个乌龙,没将叶慎暴露出来,反而将我方暴露个透透的,哼!如今必然是不好再派人手去叶宅暗中观察了,否则若是又被卿卿知道,岂不是伤她的心。”

陆辞墨小声道:“那也是你先安排人手监视在先。”这本来就是您的错啊!

陆震斜眼看他:“你在嘀咕啥?”

陆辞墨道:“得了,您就是对叶慎有偏见。可您设身处地想想,当初是您上赶着要将四妹妹嫁给他的,如今翻脸不认账的也是您,这事儿归根结底还是您不厚道。”

扔下这句话,在陆震拔刀之前,陆辞墨已一溜烟跑远了。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剩下的还是得靠父亲自己去想通。

回到军营后,陆震坐在帅椅上,焦虑得坐立不安。

如今卿卿也喜欢他,小墨也替他说话,仿佛一切都是他想太多。可多年行军打仗的经验告诉陆震,叶慎这个人心眼实在不是一般的多,他还是得留个心眼,小心提防。

倘若卿卿当真爱上他了,非他不嫁,不愿同他和离,那他这个当爹的,也是不忍心硬逼着女儿和离,让她白白伤心的。

既然如此,不如给卿卿留条后路。倘若那叶慎真的只是冲着卿儿的家世来的,利用卿卿实现阶级跨越不是个好东西,那他也有一百种办法制住他,让他永永远远只能留在卿卿身边。

当日下午,陆震便亲自写了一封信,托亲信亲自送到江苏金陵去。

大婚当日叶家都未曾来人,就连高堂都是苏当家暂代的。虽说苏家给足了面子,可陆震到底心里不舒服,总觉得这叶慎像是很忌讳此事,不想让家人知道卿卿的存在。否则他为何连大婚这样的人生大事,都不让叶家人参加?

没准这叶慎在老家早就娶妻生子了呢!毕竟不久前就有陈亭的前车之鉴。

原先他并不想深究这些事,毕竟这个姻缘只是一现的昙花,风头过了就要和离的。可现在不同了,如今卿卿这么喜欢他,那么很多事,他就必须得为了卿卿提前做准备,调查清楚。

·

叶宅,书房。

叶慎正在看书,大黄闪身而入,递给他一封密信。

接过密信,看清信上所写后,叶慎微不可闻皱起了眉。

将信纸放到烛火边烧了,叶慎似笑非笑道:“朱菱如今到哪了?”

大黄道:“探子回报,说是已在山西了,马上就能到燕京……”

叶慎的太阳穴突突跳,他伸手揉了揉,才道:“行,我知道了。等她到了,将她安排在牛头村。忽悠几句再将她打发了便是。”

大黄点点头:“是。”

想了想,叶慎又觉得有些好笑:“母妃这是怎么了,竟然会让朱菱来寻我?”

大黄道:“也许是为了勾起爷您对故乡的回忆罢。”

叶慎道:“滚出去。”

于是大黄如愿消失在了书房。

叶慎无奈得笑了笑,这才继续阅折子。

当日夜里,叶慎和陆卿卿正吃着晚膳,大黄突然慌忙出现,仿佛有急事。

陆卿卿好奇得看着大黄,叶慎面无表情瞥他一眼,大黄自知失态,干咳一声,说道:“啊……傍晚时小的去摘了几个南瓜,夫人不是说要做拔丝南瓜吗?”

陆卿卿打趣道:“原来如此。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起火了呢。”

叶慎不理大黄,依旧慢吞吞得和陆卿卿吃了晚膳,又喝了甜汤,这才慢悠悠得回到书房去。

才刚进入书房,关上门,大黄已急促道:“爷,镇国公派了亲信去金陵。”

叶慎道:“去金陵做什么?”

大黄道:“您怎么忘了,当初给您作假文碟,咱不是给您套了个身世,说您是江苏金陵人吗,府上是跟着首富苏家的宗族从商,做花木买卖的,您则独自出来念书,这才暂住在京郊外的牛头村。”

叶慎想起来了,他倒也不慌不忙,说道:“出发多久了?”

大黄道:“探子发现的时候,已快到大成县了。”

叶慎面无表情得轻敲桌面,说道:“由他去吧。”

大黄愣了愣,不解。

叶慎道:“出来太久,终归不好。父皇身子渐弱,后宫乱成一团。母妃病急乱投医,都让朱菱来寻我了。”

大黄挠挠头:“那少夫人她……”

叶慎笑道:“镇国公不喜欢我,我又怎好老是勉强他。干脆换个方式,让他心服口服。”

大黄不太理解主子想做什么,不过他只是个侍卫,也不用太理解。横竖主子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就是了。于是他点点头,不再多说,闪身撤退了。

当日夜里,叶慎依旧拥着陆卿卿入怀,齐齐入睡。

叶慎在她耳边是难过似感慨道:“倘若岳父始终不喜欢我,可该如何是好。”

陆卿卿有些心疼,使劲摇头:“不会的,父亲是世间最好的,他会接纳你,真的。”

叶慎低声道:“我要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卿卿。不管何种办法,我总得试一试。”

陆卿卿脸色发烫,黑暗里,她感到他的目光滚烫,扫在自己身上,仿佛要在自己身上烫下印记。

她更紧得抱住他,娇娇道:“真是傻瓜。”

·

三日后,燕京郊外。

一辆并不起眼的褐红色马车停在了官道交叉口。赶车人是个年轻男子,皮肤黝黑,模样平凡,只是目光甚冷。大黄早已候在路边,眼看马车渐近,走到马路中间拦下。

赶车人下马要行礼,被大黄眼疾手快拦下。与此同时,一只娇小的手伸出,拉起了马车帘子,露出了一张玲珑可爱的小包子脸。

这女子皮肤白皙,婴儿肥,五官娇小剔透,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随时都能激起人的保护欲。虽说她穿着并不华贵,只是最普通的女子麻衫,头顶也只是以黑簪束发,可气质却鼎好,让人挪不开眼。

大黄对朱菱作揖,说道:“主子早就知道小姐要来,所以命属下接您。”

朱菱弯着眼睛笑,脆生生的:“慎哥哥在哪呢?”

大黄道:“在……额……”他又想起临行前主子的吩咐,什么都可以说,除了真话。于是他临时拐了个弯,道,“在江南。”

“什么?!”朱菱气得立马下了马车,站在大黄面前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在江南?哪个江南?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我就不来这什劳子燕京了!”

大黄道:“主子不日便会回燕京的,小姐还是先跟我去落脚处罢。”

朱菱转了转眼,突然又笑了起来。她亲昵得挽住大黄的胳膊,甜甜道:“黄哥哥,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大黄道:“您是千金小姐,属下怎敢骗你呢。”

朱菱笑嘻嘻道:“最好是这样哦。否则等我回了长安,我必然要和皇后姨妈说的哟。到时候你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呢!”

大黄默默得咽口气,依旧摇摇头。

朱菱这才重新上了马车,让大黄引着一路去了。

大黄将朱菱和她的侍卫安排在了牛头村的小茅屋。朱菱看到这个破败的小茅屋,十分生气,发了好一通火,并威胁大黄将她带到五星级大客栈,她才不要住这种破茅屋。可大黄并不为所动,只是面无表情得说道:“这茅屋是主子在燕京的家,您若是不住这,而住到外头去,倘若出了差池,属下又该如何跟主子交代?”

此话一出,朱菱的侍卫小黑也极其赞同,劝道:“黄首卫说得在理,小姐还是在此歇下,才为上计。”

大黄点点头。

朱菱没有办法,奴才们不愿意领路,哪怕她再发脾气,也不好独自出发。于是只好鼓着嘴在此歇脚。

只是朱菱以为顶多在这鬼地方呆个几日便能见到叶慎。谁知到了第二日艳阳高照时,大黄却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把锄头。

朱菱和小黑:“?”

大黄面不改色:“爷说了,在他回来之前,必须将菜地都翻三遍。否则别想见到他。”

朱菱将锄头猛得扔到地上,怒道:“大黄你逗我!我可是金枝玉叶千金之躯,你却让我做农活?!”

大黄道:“这是爷的吩咐。他还说了,倘若小姐不乐意,是可以随时回长安去的。眼下您来了燕京,自然要体验别样的生活。”

朱菱气个半死,到底有碍于大黄说的话,饶是多有不甘,可还是换上了农妇衣,头绑农妇帕,下地干农活去了……

就在朱菱皮肤被晒成了焦灰色,手上了磨出了好几个血茧子时,她终于在牛头村,迎来了她心心念念的慎哥哥的……妻子的丫鬟,阿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