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灵力威压伴随着一声飘渺的话音落下而出现,一时间,就仿佛是有着无穷无尽的灵力形成的风暴在天地之间来回的肆虐一般。
而在这恐怖的灵力威压之下,原本还有些洋洋得意的青袍老者不由得神色一变,身上一股无比恐怖的威压袭来,他竟然难以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一般,扑通一声便跪倒了下去。
同时,在他的身旁,另外的两名老者也同样难逃这份命运。双腿不受控制的,一下子便回到在了地上。并且,四周依旧还有着一股恐怖至极的灵力威压在不断的扩张。
“阁下是……”
在青袍老者以及魁梧老者纷纷跪倒在地之时,一道身材高大的如同一尊巨人般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目光如电一般的犀利爆射在三人的身上,一股恐怖的灵力就好似一柄重锤一般,在三人的心口重重的砸落了下去。
一口鲜血喷吐而出,原本在与华佗的对撞之中就已经是受到了不小的内伤的魁梧老者,此刻只觉脑袋一沉,而后眼前一黑,就此昏倒了过去。
另一名被他们称之为小周的老者,因为修为的缘故,还没能够撑到看清楚这突然出手的壮汉时,便在对方灵力威压逼迫而来的一瞬间,就昏倒了过去。
三人里,仅剩下了那青袍老者此刻还能够坚持住。双腿就如同是与脚下的土地粘在了一起似的,任凭他如何的使力,如何的调动体内的灵力,也根本无法令自己再度站起来,哪怕是一丝一毫。
心中对此感到无比的震惊与惊愕,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出手的人是谁,但是,能够将自己逼迫到这个地步,可想而知,这个家伙的实力估计已经是达到了巅峰之境了。
将心中的杂念压了下去,青袍老者阴沉着一张脸,带着一丝恐惧之色看向了面前这个神秘的中年男子问道。
“哼!就凭你,还不配知道老子的名号。”
青袍老者的声音落下,一旁的中年男子却是极其不屑的扫了他一眼,而后衣袖轻轻一挥,一股磅礴的力量直接化作了一块巨石一般,重重的砸落在了青袍老者的胸口之上。
“兄弟,莫要杀他!”
原本实力强悍的青袍老者,在中年男子这看似随意的一挥手之间,就此也昏厥了过去。而看着地上的三名老者,那中年男子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冰冷的神色来,刚想要再次出手之时,却是被一旁由柳无痕搀扶着的华佗给出声制止了。
听到华佗的话语,中年男子并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只是缓缓的别过头来,看了一眼被柳无痕搀扶着的华佗,淡淡的看了一眼后,便又将抬起来的手臂缓缓的放了下去。
嘴角划过一丝不屑的神色撇了一眼地上的青袍老者以及那魁梧老者之后,身形快速的一跃而起,紧接着便又消失在了昏暗的夜色之中。
“你这位五舅舅真不是一般的人啊……”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华佗虽然不是个说多么痴迷于修炼一途的修炼者,但是,却也是个好胜不服输的人,不然的话,也绝不至于说能够在短短的几十年时间里,以他人并不看好的天资,一路修炼到这等境界来。
看了一眼那中年男子消失的地方,华佗咂了咂嘴,心中暗道,柳无痕的这位五舅舅真是太恐怖了。刚刚他出现的那一刻,即便是自己,也有种被压得连气都喘不过来的压抑感。
“呵呵……”
而面对华佗的话语,柳无痕却只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对于自己的这位五舅舅,他所了解的,甚至还不如华佗了解的多呢。甚至于,连自家的这些事情,他所知道的,也远远的不及面前的华佗这位老先生。
“主公,这三人怎么处置啊?”
身上气息一阵剧烈的起伏,莫凌显然也是被刚刚出现的中年男子那强大而恐怖的气息给震慑到了。
同时,目光朝着地上已经失去了知觉的青袍老者以及魁梧老者扫了去,一抹冰冷的气息瞬间自他的身上狂涌而出。
目光看着地上的青袍老者三人,莫凌冷冷的询问道。
“算了,就把他们放在这里吧,如果是被什么野兽给叼走,那就是他们自己的运气不佳了。”
听到莫凌的询问,柳无痕沉默了一会。刚才华佗之所以阻止自己那位神出鬼没的五舅舅杀害这三人,他能够知道一些。只是,他的想法虽然与华佗并不太一样,但是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不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够真的把这三人给杀了。
沉默了一会之后,柳无痕又缓缓的抬起了脑袋来,朝着自己面前的莫凌看了一眼,而后缓缓的说道。
而听到柳无痕的话语,一旁的华佗笑了笑,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开口。
“哼!真是便宜了这三个家伙了。”
得到柳无痕的命令,莫凌脸上的神色不由得是更加的郁闷起来。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昏厥过去的青袍老者三人,而后又狠狠的在他们的身上踹了一脚,极为不爽的嘟囔了一句。
……
寂静的夜晚,狭小而幽暗的房间里,刘璋看了看自己身前的一张很小很小的纸条,看着上面所写的一行小字,脸上的神色是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失落,紧接着又露出一抹深深的沉思之色,似乎,在他手中的这张小纸条上,写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
“公子,现在你明白了吧。”
在刘璋的对面,是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一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看了一眼身前的刘璋,又看了看狭小房间上一个很小很小的窗户,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的对着刘璋开口说道。
他的话,总是显得很深奥,不是经常和他在一起讨论景州局势以及天下大势的话,刘璋恐怕就根本无法听得懂他这说一句藏三句的言论。
耳朵微微一动,刘璋的修为达到了何种的程度,即便是在景州境内,也没有几个人清楚的。
只见他动了动耳根,而后又继续沉默了一会之后。这才将手中的小纸条重重的拍在了身前的案桌之上,同时,脸上的神色也随之是变得有些阴晴不定了起来。
“一群废物,一群废物……”
阴沉不定的面容之上,随着刘璋身形缓缓的转过来,面对着身前的中年文士时。他的神色也随之是变得异常的难看了起来,嘴里冷冷的怒骂道,脸上的神情,也不由得变得异常的狰狞了起来。
对于刘璋的反应,那一旁的中年文士却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即便是神情,也依旧是如之前一般,看不出有任何的改变来。
“三个推门点宫之境的强者,其中还有父亲身边的两大护法国师,竟然连这么几个人都抓不住,还被对方击晕丢在了荒野之上。这他妈的要是传了出去,我景州的颜面何存?那一向对咱们虎视眈眈的公孙瓒又会如何的嘲笑咱们?”
似乎是有着一肚子难以平复的怒气一般,刘璋狰狞的面容之上,一缕冰冷的气息在狭小的房间里席卷而过。即便是跟随了他多年的中年文士,在察觉到刘璋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之后,脸上的神色也是微微变了一变。
不过,中年文士并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了一眼身前愤怒状态之中的刘璋。他很庆幸,庆幸刘璋并没有因为看到那三位的失败而有露出任何喜悦的神色,也庆幸他能够始终保持着一个上位者该有的理智。
当然了,他又很是无奈,这偌大的景州,竟然会被那群自私自利的家伙霍霍成现在这般的狼狈模样。堂堂一州之地,竟然想要交付到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手上。
你说若是那小子有点真才实学也就算了吧,可还偏偏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整日里,除了知道犬马声色之外,对于治国之道,完全就是一窍不通。
甚至,为了几个女子,不惜将国之重器也给拉出来在大街上晃荡。这样的人,若是真的成为了景州州牧的话,恐怕不出十年,整个景州就会彻底的落入到公孙瓒的手中的。
“公子,眼下的局势,对于我们来说,也不一定就是个坏到无法接受的地步。最起码,他们没有将那三个老家伙杀了,说明就是不想与咱们景州交恶。而这三个老家伙,虽然更偏向于少公子一点,但是,于他们俩来说,倒是更加的中立一些。所以,我还是那个观点,这三人是咱们可以尝试拉拢过来的对象。”
目光在身前神色极度难看的刘璋身上扫过,中年文士稍稍沉思了一会,而后脸上的神色也是变得极为严肃了起来。轻轻的摆了摆手,而后清了清嗓子,低声的说道。
“他们三人,主要是以罗老和田老为主,两人深得老州牧的信任。咱们一旦是得到了他们的认同和支持的话,对于日后的大位争夺,绝对是一件帮助极大的事情了。并且,依靠罗老和田老的实力,咱们整个景州里也是无人能够出其右了。”
再度朝着身前的刘璋看了看,中年文士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来,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了一小步。
脸上的神情,也是在他这一段话语之中,显得十分的激动。
对于罗老和田老的拉拢,他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只是,他身为刘璋手下的首席谋士,做起事情来自然是滴水不漏的,从不会过分的去夸张,每次出手,都是点到为止,从来不会给他人感觉像是自己在刻意的拉拢罗老和田老。当然了,也不会让罗老和田老本人觉得,自己是在刻意的和他们攀关系。
在他的心中,他一直都认为,这两位在景州有着举足轻重的大佬将会是自己帮助大公子躲得州牧之位时最为有力的底牌王牌。
“话虽如此,可是咱们都尝试了多少次了,他俩却是连半点的表示都没有。我知道先生心中的想法,可是想象是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耳边传来身前那中年文士的话语,刘璋沉吟了许久之后,这才将脸上的愤怒之色收了起来。同时,换上了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
虽然他刚刚对罗老以及田老三人大加斥责,但是在内心深处,却也还是如同自己手下这位最重要的谋士一般,很是希望这两位大佬能够投入到自己的怀抱之中来。
在景州错综复杂的势力分布之中,他虽然贵为老州牧刘焉的长子,可是真正效力于他的势力,却并不多。而且,这些个势力之中,还有着不少是没有多少影响力的存在。
最为可恨的是,许多投靠他的城池势力之中,那些靠着外围地界的城池,几乎都在刘礼等人为首的掌控着景州实际大部分实权的家伙给毫无抵抗的丢给了外面的那头饿虎公孙瓒。如此一来,也是将自己手中本就不多的力量,又再度削弱了不少。
心中每每想起这些来,他就有种心在滴血的疼痛感。这些,可都是自己多年来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才拉拢到身边的力量,就这样的,在刘礼等人三言两语之间,就毫无反抗的让给了公孙瓒。
只是,自己在景州的支持者远不如刘礼以及他背后的那股势力,所以,他在景州的话语权,也就难以与刘礼以及他身后的那股实力相抗衡了。
在自己手下最为重要的谋士建议下,对于这样的情况,他只有一忍再忍。即使是明知这一切都是刘礼以及他手下的那些人特意针对自己的,他也只有强撑着笑脸,把这一切的愤怒和耻辱通通的吞下肚中。
“他们确实是没有给过咱们任何的的回复,但是,公子你也不要忘了,他们两也从来没有明确的拒绝过咱们的拉拢啊。更何况,他俩是老州牧手下最为忠心的支柱,我想他俩也肯定很清楚,一旦真的让少公子继任了州牧之位,后果会有多么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