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想活了么?不分场合的胡言乱语,就算是你小子不怕死,也别把我和少公子给拉下水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知道吗?整天就知道逞口舌之快,难道忘了咱们与少公子之前已经制定好的计划了吗!”
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那一旁的中年狗头人将领的脑袋上,年纪稍大一点的狗头人将领神色显得十分严肃而凝重的沉声道。一边说着,眼眸之中快速的闪过一丝谨慎之色的在营帐四周扫了一圈,似乎生怕自己的话语会被其他人所听到似的。
被身旁的这名年纪稍长些的狗头人将领一巴掌重重的拍打在了后脑勺上,那中年狗头人将领不由得神色一愣。不过,随即又很快的反应了过来,也是朝着四周扫了一圈,只是与那年纪稍长的狗头人相比,他不论是神情还是动作,都显得猥琐许多,就跟个偷偷摸摸的小偷似的,生怕被别人发现了自己。
“滚……”
中年狗头人将领这看着让人有种忍俊不禁的表情和动作,在那年纪稍长的狗头人眼中,却根本兴不起半点的笑意来,目光冷冷的在其身上扫过,语气中尽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态度呵斥道。
另一边,得到狗图的帅令,狗焕与随行的另一名年轻的狗头人将军自是得意洋洋的又再度从军营之中拉走了五百名猪头人奴隶。脸上的表情,尽是得意洋洋之色,在经过那两名中年狗头人将领的营帐时,还特意的大声的对着身后的五百名猪头人奴隶大声的呵斥起来,那语气,别特有多嚣张了。
“哼!这两个小杂种,老子真他妈想出去捏死他们。”
彼此无语的坐立在营帐内,那名中年狗头人将领耳边听着狗焕两人那嚣张的声音,心中就感觉有种无名的怒火在熊熊的燃烧。特别是他们那看似是在训斥猪头人奴隶的话语,其实只要是个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两个家伙摆明了就是在显摆给自己两人看的。
被心中的怒火冲上灵台,那中年狗头人将领猛地站起身来,将两臂的衣袖向上抡了起来,嘴里不忿的骂骂咧咧的一边怒喝着,一边就要往外冲去。
“你要是再这般毫无定力的话,那我就让少公子撤去你这个将军的职位了。想要成就大事,连这点忍耐力都没有,你也就别在这里浪费我和少公子的计划了。你再看看,外面不过就是两个傻乎乎的毛头小子罢了,你若是连他们都比不上的话,那么这些年的仗你也算是白打了。”
没有站起来拦住自己身旁的这名神情激动的中年将领,那年纪稍长的狗头人将领神色十分冷漠的说道。声音之中听不出半分的感情来,就如同机器之中发出的声音一般冷漠。
可是,他的声音虽然冷漠,但是却如同一盆冰冷的凉水自那中年将领的头顶泼落,令他那原本燃烧的熊熊怒火瞬间熄灭了。表情虽然依旧愤怒,但是却没有了一开始的那份狂躁,更多的还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愤怒。
“嘿嘿!狗通这个豹子头这些天怎么这么能忍啊?这可不像是他啊……”
一直从那两名中年狗头人的营帐面前嚣张的走过,也不见有任何的反应,一脸得意之色的狗焕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在后方的营帐上停留了一会喃喃自语道。
“哈哈!这也什么好奇怪的,他们的主子已经是穷途末路了,手中的权势已经是被瓜分的所剩无几,他们都已经知道了自己最后的命运了,哪还有这个心情来和咱们争吵啊。不过,这样也好,等此间战事结束,也就该是他们彻底被赶下台的时候了。到那时,狗图大哥当上这咸城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后,你我不也就自然而然的跟着水涨船高了嘛!”
狗焕自言自语的声音落下,一旁的年轻狗头人将领随即嘿嘿的笑了一笑,目光之中满是不屑的在那两名中年狗头人将领的营帐出瞥了一眼,语气之中满是得意兴奋之色的说道。
而对身旁队友的话语,那一脸疑惑不解的狗焕也是露出了一丝兴奋之色来。这俗话说得好啊,一切都是命!对于他们来说,不论是实力还是统兵经验都远不及那两名中年狗头人将领,但是谁让他们跟对了大哥呢,狗图眼下在咸城内,是个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将会是明日之星。而一直跟着他的自己两人,那好日子还会远吗?
……
时间在各自的忙碌之中悄然流逝,对于狗图来说,尚不清楚对方的大军动向以及实力的情况下,全力以在咸水河一带修建防御工事防御为主是他眼下最好的办法。虽然他自己也更加的偏向于主动出击,但是,多方面的考虑下来,眼下的这个时候他却是不敢如此冒然。
而对于狗图所发布的一系列命令,狗通两位与之并不是一条心的中年将领出奇的没有表示任何的反对,只是沉默不语,任由你施展自己的本领,两人在一旁就如同一个看客一般。
狗通两人的沉默,虽然令狗图等人心中十分的疑虑,但是少了他们的阻挠,所有的事情施展起来也就比一开始所预料的要顺利的多。短短三天的时间里,在五百名猪头人奴隶的加入下,狗焕两人便已经在对方先锋部队扎营的对岸建起了一条长达数百米的防御工事来了。
“你说啊,对方的那些个家伙脑袋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这都三天了,也不见他们有任何的动作。难不成,被咱们一次就给打怕了,现在就只想着等待大军到来再与咱们一决高下?”
依旧如往常一般的在这新建起来的防御工事前巡视,那年轻的狗头人将军一边百无聊赖的用手中的利剑在道路的两侧处的野草上劈砍,一边又看了看河对岸,声音之中满是不解的喃喃道。
如他所说的,这三天来,身处在咸水河另一侧的陈琪等人还真的是跟消失了一般,在狗头人斥候的监视下,几乎是整天都未曾有一人出过营寨大门,整的跟个深闺小姐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管他们在想什么呢?他们越是这样拖,对咱们来说胜算就越大。只要这防御工事再往下修,他们就更无机会能够渡过眼前的这条咸水河了。再说了,咱们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作战,不论是粮食供给还是兵员补充,都是十分简单的一件事情,可是他们却不同,劳师以远,粮草供给线拉长,时间一久,这消耗就将会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目光迅速的在河对岸扫了一眼,神情显得很是轻松的狗焕瘪了瘪嘴一脸得意的说道。在他看来,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偏向了自己这一边。而对方竟还如此骄傲自大,派出这般没有脑子的先锋前来,就更是把胜利的天平送到了自己这一边。
话音落下,狗焕便没有再继续的将目光放在河对岸那空荡荡的旷野之上,而是再度朝着四周刚修建起来的防御工事上打量了起来。因为这此处的地形本就是山丘林地,最不缺的便是木材资源了,就地取材,建起防御工事来可谓是特别的容易。
要不是觉得狗头人战士与猪头人奴隶一同干活是对高傲的狗头人的一种侮辱的话,再加上五百名狗头人战士,那修建的速度将会更快。到那时,胜利的天平就会更加的倾向于自己这一方了。
心中暗暗想到,狗焕不由得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的得意起来,目光里充满了不屑之色,似乎战事就将要在自己两人的手中以对方的彻底失败而完美收官。
“哈哈!你说得对,这些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以为咱们和那些个又傻又笨的猪头人一般好对付,真是异想天开了。”
耳边响起狗焕那十分自信的话语,一旁的年轻狗头人将领也是立即随声附和道。脸上的神情,比起一旁的狗焕来更是张扬,眼中的神色就完全没有把柳无痕手下的大军放在眼里。
伴随着狗焕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这般毫不将陈琪等人放在眼里的交谈着,一段最新修建的防御工事也随之被两人视察完了。看着还在忙碌的向外修筑的猪头人奴隶,两人的眼中都是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一抹对他们十分不屑的表情来。
……
“嗨……苍木兄,你弄好了没啊?再不出发,这天都要黑了,到时候咱俩还打什么猎啊。前天也是,因为你小子的磨磨蹭蹭,搞得最后就只是玩了一两个时辰就回来了,一点都不尽兴。”
寂静的营地内,没有半点的响动,似乎就如同一座死地一般。而在整座营地内最为豪华的一座营帐内,一脸着急之色的陈琪正对着身后慢吞吞的苍木催促道。身上背着一张铁胎弓,腰间别着一壶满满的羽箭。
“来了来了……整日里就知道催催催,一点正事也不干,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跟着你趟这摊浑水……”
耳边传来陈琪的声音,那还在后面磨蹭的苍木却是一脸不耐的大声说道。一边说着,还不忘不爽的瞪了身前的陈琪一眼,那表情,还真是真实。
“我又没有强行的拉你来,哪一次不是你自己拼命的往上蹭啊。老子还没有嫌弃你呢,你到先嫌弃起老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