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问题。”
蒋永生看着莫阳煦:“你一定是要问死者的致命伤是胸口,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是啊,如果凶手先是直接举刀往脸上砍,死者一定会用手档,可是两个死者手臂上都没有刀伤。如果先用刀捅了胸口又何必再砍脸多此一举呢,应该赶快逃啊。”莫阳煦说。
“会不会是为了造成魔鬼杀人的错觉,凶手故意这样做,让大家以为是妖怪杀人。”栗永福补充。
蒋永生笑笑:“有这个可能。”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乡派出所的警察才来到现场,一阵警笛声把正在熟睡的蒋永生吵醒,莫阳煦和栗永福也睡眼朦胧的走出房间,几个警察走进了招待所。
“哪里有死人,谁报的警?”其中一个制服警察叫着。
莫阳煦迎上去:“尸体在这里,死者是两个县zf的官员,是来和这里的村民谈拆迁的事情的,昨天晚上8点左右遇害的,现场没动过,这是他们的身份证和工作证。”
莫阳煦把证件递了上去,警察接过证件又看了看莫阳煦。
“你干什么的,你怎么可以翻尸体的东西。”警察不满地说。
“我们三个也是警察,这次来这里旅游。”莫阳煦亮出警员证。
这时从后面上来一个人,长得像蜥蜴一样的男人,大概45岁左右的年龄,身材不高,一副很精干的样子。
“哦,是同行啊,你们好,我是这片的刑侦队长丁承志,叫我丁队长好了。”
这个丁队长走到哪都是一副领导的派头。
“你好,我叫莫阳煦,他是栗永福,这位是蒋永生警长,叫他蒋侦探好了,我们都是刑警。”莫阳煦逐个介绍着。
“蒋永生。。?”丁队长疑惑地看着蒋永生。
“我是蒋永生,千面人的案子就是我破获的。”蒋永生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千面人的事我知道。。。蒋永生。。。不认识。”丁承志冒出一句。
蒋永生尴尬地想钻到地下去。丁队长带着手下开始检查尸体,蒋永生三人在门口看着。乡派出所派出的警力并不多,队员加上工作人员才6个人。几个警察陆陆续续地和丁承志说着什么,蒋永生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些熟悉的流程。
“丁队长,能说说你们得到的结果吗?”蒋永生随口问道。
丁承志倒也不遮掩,把尸体的死因特征和蒋永生说了一遍,和他们证实的基本一样。
“丁队长,这里的人说这是一个叫魔鬼的妖怪干的,你有听说吗?”莫阳煦问道。
丁承志一听魔鬼就打开了话匣子,他把三人拉到一边。
“我和你们说,这里的人迷信,说什么鬼啊神啊,什么诅咒啊。两年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案件。”
“什么,能说来听听吗?”莫阳煦问。
“那次也是像这次一样,被杀的也是一个zf人员,当年zf第一次透露这里要动迁的消息,就派了一个工作人员先来调查一下,结果双方发生了严重的分歧,后来这个人也死在了这个村子里,当时死者除了脑袋还在,其他部分都不见了,脑袋上也是满脸血痕,村民就说这是魔鬼杀的,是诅咒,当时警方查了半天也没有证据就变成了悬案,现在档案还压在警局里呢。”丁承志一边回忆一边说。
“什么。。只有脑袋,身体去哪了?”栗永福问。
“就是找不到啊,我们几乎把整个村子每户人家都找遍了。”丁承志点燃了一根烟。
“你能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被害的吗?”
“那天死者要去找警察谈点事的,路上就被杀了,被害的时间应该是晚上8点到9点,他的头颅是在一条小路上被发现的,而且就被扔在路中间,我看这就是明摆着挑衅。”
“后来呢?”蒋永生问道。
“后来就不了了之了,也因为这个事,zf的拆迁就被搁置了,现在由于上头的压力,这里的拆迁事宜又要启动了,没想到这么快又发生了命案。”
“看来昨天的案子和两年前的案子是一伙人干的,如果我们晚点回来,他们也会割下尸体的头。”莫阳煦说。
“当时凶手到底是怎么处理尸体的身体呢?”栗永福问。
丁承志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警察们草草的结束了勘察工作,一些工作人员负责把尸体运走,丁承志和两个队员去了警察家。蒋永生三人则来到食堂准备吃早饭。
三个人点了一些煎饼包子稀饭便吃了起来,食堂的大姐把粥端了上来。
“听说你们招待所昨天晚上有人死了吧。”
“你怎么知道?”莫阳煦说。
大姐小声说:“这么大的事怎么不知道,现在全村都知道了,今天来吃早饭的人也少了,大家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了。”
“这有什么好躲的。”栗永福啃着油条说。
“怎么不躲啊,这是诅咒显灵了,听说死的两个人就是要来拆村子的人,他们惹怒了鬼神,所以就把他们杀了。”
“大姐,怎么这里的人都认为是魔鬼杀了人?”
“那可不,我们的祖宗早说过,魔鬼是这里的守护神,谁要是想动这里的坏主意,就要遭殃。”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的早饭怎么都是冷的,粥也是冷,油条这么老。”蒋永生不满早饭的口味。
“昨天这事一出吧,我还哪有心思做早饭啊,这些都是昨天吃剩下的,将就着吃吧,吃不死人的。”大姐警察警察地说。
蒋永生三人缓缓看向这位大姐。
正当三人要离开食堂的时候,一位中年妇女冲了进来。
“大姐,你有没有看到我家老吴啊。。”中年妇女快哭出来了。
“怎么,你们家老吴失踪了?慢慢说,不要急。”食堂大姐劝道。
蒋永生三人又坐了下来,中年妇女哭丧着脸说:“我家老吴从昨天晚上吃完晚饭出去就没回来过,一晚上都找不到人,我今天早上才知道招待所死了人,我。。我担心我家老吴会不会也被魔鬼。。。”
妇女说着说着也哭了起来。
“你打过他电话没有?”
“打过,关机了。”
蒋永生来到大姐身边问:“他家老吴是什么人?”
“胥浩大,和几个朋友开了一个养鸡场。”
“哦,就是前天我们看到的几个养鸡场主人的其中一个。”栗永福说道。
“他们好像都很反对这里拆迁的吧,那他的失踪应该和杀人案没什么关系啊。”莫阳煦凑过来说。
大姐也劝慰道:“是啊是啊,他没有对魔鬼大不敬,魔鬼不会杀他的。”
蒋永生三人相视一笑,目前这倒也是个安慰的手法。
中午吃过午饭后,警察办公室里坐满了人,这几天不断发生的命案和失踪案搞的整个村子人心惶惶,陆华村似乎被一层无形的阴暗h手笼罩着,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警察办公室,与其说是办公室,倒更像是一个简陋的门卫室。
这个村子实在很穷,似乎还停留在80年代,近几年个别村民才用上手机。整个房间里坐满了人,警察栗伟兆,蒋永生三人,丁承志队长,鸡场的三个老板,屋子里除了蒋永生三人,人人都是老烟民,弄的乌烟瘴气。
“今天把你们叫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胥浩大失踪的事。”丁承志对鸡场四人说,”根据,胥浩大老婆的口供,胥浩大昨天晚上晚饭前就出去了,他当时说是和你们几个谈养鸡场的事,我想知道当时你们在做什么?”
钱二狗率先说:“没错,昨天晚上大概5点半左右,我们四个人就在养鸡场的仓库里喝了点酒,当时我还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了酒,小卖部老板可以作证,吃完晚饭大概也就6点半我们就分开了,他们都各自回家了,后来的事我们就不知道了。”
“是的,我们离开养鸡场就各自回家了,后面他去哪里我们就不清楚了。”赵三上说。
“我们几个的家都不顺路,所以我们从养鸡场出来后就分道扬镳了。”谈良材说。
“这么说胥浩大从6点半到第二天早上这段时间没人见到过?”莫阳煦问道。
“今天上午我的队员们问遍了整个村子,那段时间谁也没见到过他。”丁承志掐灭了烟头又抽出一根点燃。
“你们昨天一起吃饭时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莫阳煦又问赵三上他们。
“也没什么异常,就是大家都挺沮丧的,一想到村子要拆,大家就来气,你说我们搞个养鸡场容易吗,全村人吃的鸡肉鸡蛋全是我们供应的,我们还把生意做到了省城,每年还交那么多税,我们对陆华村可是有贡献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现在倒好,说拆就拆,大家能不难过吗。”钱二狗倒起了苦水。
“你们说胥浩大会不会被谋杀啊?”栗永福弱弱地问。
“根据我们的了解,胥浩大这个人生性胆小,平时也没和什么人结怨,谁会杀他?”丁承志反问。
栗伟兆说:“是啊,胥浩大我是了解的,这个人还是很本分的,我觉得他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比如遇到了什么野兽,你们看,我们村子背靠大山面向大海,如果人在深山里是有可能碰到野兽的,或者失足跌入。。。”
“意外的话也应该有尸体啊,更何况胥浩大是老村民了,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很小。”许久沉默的蒋永生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