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角落准备爬梯子去天花板上的时候，原来莫阳煦是要爬上去的，可是这个栗永福又自告奋勇的跳了出来，这是为什么呢，很简单，因为天花板上的通道里藏着他的作案工具，当然不能让其他人爬上去。我刚才让保安师傅爬上去检查了一遍就发现了这些东西，唉，我蒋永生的假脸皮居然那么难看。”

“哈哈哈哈，没想到又被你蒋永生识破了。”

“至于这批兽头，你在兽头上船装载的时候已经得手了吧，毕和颂和我说过，兽头装船的时候他不在现场，可是看护的tg告诉我装船时他分明就在现场，我想那个时候的毕和颂就是你伪装的，兽头上船是早几天的事，那个时候你已经开始行动了，因为你也知道等东西放进了保险库你就没机会了，而现在保险库里的兽头应该都是赝品。”

“可是这次为什么没有在现场留下字条呢？”莫阳煦问。

“因为这次他作案以后不会离开现场，他的这次行动的最终目的是杀毕和颂，我想他只有在准备离开时才会贴上字条吧。”

莫阳煦冲上前去一把撕下千面人的假皮和变声器，一张恐怖的满脸伤疤的面孔又一次呈现出来。

“至于你为什么要杀毕和颂也是有原因的吧，这次你在行动前故意给他发送电子邮件，这样他一定会上这艘船，你就可以下手，你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一些事情。我从船长这里了解到一些情况。三年前，这家航运公司的一艘游轮在一次行驶途中不幸翻船，船上500多名乘客基本都遇难了，活下来的只有10人左右，其中有一个人除了自己家人全在这次事故中死了，这个人由于在逃命过程中被钢板砸中面部而破了相，之后他不断和航运公司讨公道却屡次吃了闭门羹，于是他怀恨在心便开始了报复计划，由于面孔遭到破相就开始学习制作假面了吧，这个人就是现在的千面人。”

蒋永生一个箭步来到千面人面前：“说，栗永福在哪里？”

千面人仰头大笑：“哈哈哈哈，，栗永福啊。。你不是很讨厌他吗，我把他扔海里喂鱼了。”

蒋永生凶狠地看着千面人：“你给我听着，你这次的行动已经涉及到我下属的生命安全，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偿命。”

莫阳煦一把揪起千面人的衣领：“快说，栗永福到底在哪儿？”

千面人冷笑了一声便不再吱声，莫阳煦一拳打在千面人的肚子上，千面人咳嗽了几声也没说话。莫阳煦还要继续挥拳，蒋永生上前阻止了他。

“你打死他也没用。”

“那现在该怎么办？栗永福不知道是死是活呢。”莫阳煦说道。

蒋永生双手叉腰沉思了片刻。

他走到千面人面前：“我知道你不会杀他，就像你也没杀之前作案伪装的几个人，他现在就在船上。”

千面人不屑地笑了笑。

“保安队长，让你的人帮忙找一遍整艘船。”蒋永生对保安队长说。

保安队长用对讲机传达了命令，除了留下4个保安看守千面人，其他所有保安开始地毯式的搜查这艘游轮。他和船长把真的兽头重新安置在保险库里。

莫阳煦对千面人进行了搜身，并没有发现武器和那啥之类的逃跑工具，对此蒋永生似乎一点也不吃惊。

千面人被控制在一个极其阴暗的小房间里，4个保安在一旁看守着。蒋永生打开房门轻轻地走了进来，千面人靠着墙坐在地上。

蒋永生看看保安们：“你们出去一会儿。”

保安似乎有些为难：“这。。。”

“不会有事的。”

保安出去后关警察，蒋永生也一屁股往地上一坐。

“怎么了，大侦探，还想来奚落我一番吗？”千面人头也没抬。

蒋永生干笑了一声：“这次行动你从一开始就没想逃跑吧。”

“哦？大侦探何出此言啊？”

“呵呵，这次你怎么没准备逃跑用的武器，这么大的行动不会如此疏忽吧。”蒋永生继续说道，“你在作案后是有大把时间逃跑的，可是你确没有这么做，而且还出现在剧场里。其实你这次行动的真正的目的就是谋杀毕和颂，你心里已经把这次行动作为最后一次行动了。”

千面人沉默了一阵，整个阴暗的小房间静的可怕。

“没错，杀毕和颂是我的最终复仇计划，这次我没逃并不是投降，而是因为我想看看你这个大侦探究竟有多厉害，呵呵，不过就算你没能抓住我，我也。。。我已经开始厌倦这样的生活了。”

“那你为什么要偷这么多文物财宝？”

“那次事故以后，我的家人全部死了，而我为了治疗我的脸用光了所有的钱，我当时的女友也离开了我这个丑八怪，也是啊，谁会和一个破了相又没钱的人在一起，不过后来我知道她在离开我的时候已经怀孕了。。而我这种人。。总之我需要钱，很多的钱，为了我的孩子。”

“我想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吧，除了这些原因，你还想报复这个社会吧，你认为这个世界对你太不公平，所以你会在每次行动时留下字条，这是对社会的挑衅。。。你真是一个愚蠢的人，你不过是让自己更加堕落，就算你现在拥有全世界最漂亮的面孔，你也已经没脸见你的孩子了。”

“侦探说话真不客气。”千面人苦笑起来。

蒋永生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你不想知道那些宝物的下落吗？”千面人突然问。

蒋永生回头看着他。千面人拿出一张名片：“去这个地方吧。”

蒋永生接过名片看了良久微微笑了笑。

莫阳煦冲了进来：“蒋侦探，栗永福找到了，快去看看吧。”

蒋永生看了一眼千面人便和莫阳煦走了。

游轮室外的船头处，蒋永生三人正吹着海风欣赏日出，海平线上露出的太阳如此让人感到温馨，就好像新的人生一样。

蒋永生喃喃自语：“如果千面人当年能够重新审视生活也不至于落得今天的下场。”

莫阳煦：“他一直活在仇恨里。”

栗永福由于受了罪，而且作为警察又被利用，此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莫阳煦看到栗永福有点沉闷便问道：“永福，你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栗永福本来就担心之前警察评估的事，现在似乎更没信心了。

“没。。没什么，我想我当刑警的日子可能不多了吧，呵呵。”

“这。。。”莫阳煦转头看看蒋永生。

“怎么？你不想做刑警了？”蒋永生看着海面。

“当然不是。。。只是我这。。”栗永福唯唯诺诺地说着。

蒋永生转身准备回去，同时扔下了一句话。

“我可不想你再去别的部门祸害其他同事。”

栗永福瞪大眼睛看问莫阳煦：“怎么。。这意思是。。。”

“这还不明白啊。”

莫阳煦拍拍他的肩膀也走进了船舱，船舱外只有一个傻瓜在发疯似的欢呼雀跃。

蒋永生和莫阳煦还有栗永福三人驱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在接连破了几宗案件之后特地请了一个星期的长假准备到郊区旅游放松放松。栗永福驾着车，蒋永生和莫阳煦坐在后座，虽说是旅游，不过蒋永生似乎心情并没有很好。

“我们真的要去那个什么村庄吗？”蒋永生似乎在发牢骚。

“蒋侦探，你放心，我敢保证这是一次难忘的旅程。”栗永福边开车边说。

“一个小村庄有什么好玩的，可能连上厕所都成问题呢。”蒋永生仍旧喋喋不休。

“放心吧，现在农村的条件都很好了。”栗永福说。

“算了吧，既然已经来了，就看看吧，怎么说也是永福的远房亲戚的村子。”莫阳煦打了圆场。

“是呀，我一星期前就和叔公说好了，他们在电话里很高兴呢。”

栗永福的叔公栗伟兆不但是邻省陆天村的村民，而且还是该村的警察，陆天村是一个人口不足500人的小村庄，坐落在类似盆地中间，周围有山有水，几年前还和外面通了公路。

当中的壮年基本上都出去打工了，留下的就是老弱妇孺，一星期前得知栗永福一行人要来游玩很是高兴，本来说好准备了当地大菜要款待他们，不过突然发生了一些事让整个村子陷入了阴沉当中。

蒋永生和莫阳煦在颠簸的车上看着两旁的风景，突然传来了一股猪粪味。

蒋永生立马关窗捂鼻：“靠，这是什么地方，怎么那么臭。”

“蒋侦探，可能周围有养猪场，所以才会有猪粪味道，你忍耐一下吧。”栗永福解释道。

“我忍个头啊，好不容易有假期还要来闻猪粪。”

“我们快到了。”栗永福手指前面隐约可见的村庄。

“对了，你说你的警察叔公为我们准备了丰富的大菜是吗？”

“是的，大家再忍耐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小车开到离村庄越近的地方就越难走，马路越来越窄而且还更颠簸，周围的家畜倒开始多了起来，蒋永生掩面不忍看周围的一切。

“我怎么会到这里来旅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