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如平放下电话,他从抽屉里拿出严东正失散儿子的照片又看了起来。
秘书何玛见状走了过来:“怎么了,还在为这个案子发愁呢。”
陆如平摇了摇头:“是啊,这个案子很难办呢,茫茫人海怎么找啊,明天严东正邀请我去参加他家的派对,我怎么和他交代呢。”
秘书兴奋地说:“严东正邀请你参加派对,哇塞,那太棒了,说明严老先生还是对你印象不错啊,你可得在他老人家面前好好表现表现啊。”
陆如平若有所思地说:“是啊,我也想看看这些大户人家的家庭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第二天晚上,严东正的别墅,陆如平打扮了一番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位菲律宾佣人,她用蹩脚的中文说道:“是陆先生吧,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一个了,快进去吧。”
陆如平没想到自己居然最后一个到,匆匆走了进去。别墅里面果然富丽堂皇,简直就像欧洲的皇宫一样,严东正坐在中间的沙发上,徐围的沙发座位好像一个圆弧围着一个宽大的茶桌。
严东正站了起来:“陆先生,来来来,快点来就坐。”严东正示意陆如平坐在他身边。
陆如平赶紧坐了下来,徐围除了严其山其他人都没一个认识的。
严东正一个个介绍了起来:“犬子严其山,你们见过了,我女儿,严小蒂。”
严小蒂长的落落大方,一副女强人的气质,她微微的朝陆如平点了点头,陆如平也还以礼节的微笑,他心里非常讨厌这种有钱人的客套,似乎人人都带了一副面具在迎合。
严东正又一个个介绍过来,有几个是严小蒂的朋友,都是一些上流人士的模样,介绍到最后一个人,这个人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看上去很精明的样子,他穿着一件黑色的休闲西服,旁边是脱在一旁的黑色大衣,略长的头发。
“我叫蒋永生,这个区重案组警长,今天也来凑凑热闹,哈哈。”
陆如平一愣,怎么警察也会出现在这里。
严东正笑着说:“蒋永生可是我的老朋友了,当年我被人绑架,就是这位蒋侦探抽丝剥茧查到歹徒的地址,我才得救,呵呵,不然今天也就没有这次派对了。”
大家一阵哄笑,蒋永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哎呀,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别提了别提了。”
陆如平也附和说道:“蒋侦探真是当今神探啊,我叫陆如平,是个侦探。”
“哦哟,那我们也算半个同行了。”蒋永生和陆如平热情的握了握手。
陆如平谦虚道:“我哪能和侦探比,我不过是个帮人找找东西,跟踪跟踪人的小人物而已,哪像你都是面对那些杀人犯。”
大厅里又传来一阵笑声。
这次派对除去丽姨和工人一共有10个人,大家围坐着聊了一会儿,基本上都在听蒋永生和陆如平两人调侃着自己办过的案子,全都听的津津有味。这时严其山示意丽姨去拿香槟过来。
丽姨跑到厨房用托盘端来了10杯香槟,由于稍微有点重,丽姨拿的颤颤巍巍,严其山马上跑过去接过托盘。然后示意丽姨回厨房准备点心,等丽姨转身走后,他才回过身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蒋永生看在眼里:“严公子怎么了,怎么那么小心翼翼啊。”
“蒋侦探,你来试试,这些东西可不轻啊。”
“哈哈,我可不行,别看我是个警察,其实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
“哈哈哈,那侦探怎么抓坏人啊?”陆如平笑问。
“全靠这里。”蒋永生指了指脑袋。
“来来来,别废话了,拿香槟。”严其山笑着叫道。
他首先把托盘移到严东正面前:“父亲先请。”
严东正笑笑拿起一杯香槟。然后严其山有点木纳的站在原地,好像有点不知所措。
“来来来,别发呆啊,我拿一杯。”陆如平笑着拿了一杯,“蒋侦探请。”陆如平示意旁边的蒋侦探。
“多谢名侦探。”蒋永生也拿了一杯。
“蒋侦探替严公子也拿一杯吧。”陆如平笑着说道。
“当然。“蒋永生又拿了一杯放在桌上。
就这样顺着次序一圈下来,最后严小蒂拿掉最后一杯香槟后,大家举杯共饮起来了。
就这样又聊了一会儿,突然严小蒂口吐白沫怪叫了一声就倒在面前的茶桌上。
随着严小蒂一声怪叫倒下,徐围一起大叫了起来,严东正和严其山同时扑了上去叫着严小蒂的名字。蒋永生刚想说话却被陆如平抢在前面。
陆如平站在原地叫道:“大家都别乱动,保持现场模样,谁也不能离开这里。”
蒋永生对旁边的客人说道:“报警。”
蒋永生对严小蒂的尸体检查了一番:“已经没气了,应该是中毒导致死亡。”
陆如平指着严小蒂的香槟酒杯:“谁也别动这个酒杯,等警察过来检验。”
严东正老泪纵横:“为什么,为什么啊!你警察离开我,现在连你也。。。”
现场人群混乱,家里的工人们也大哭小叫的,丽姨听到是中毒身亡更是吓的发呆,因为酒杯从厨房到大厅一路都是由她在管的,又听说要检查酒杯,生怕警察会怀疑自己也被吓哭了。
陆如平站在蒋永生旁边说道:“咦?严其山呢?”
刚说完严其山就跑了过来:“蒋侦探,陆大侦探,这该怎么办呢?”
“你去哪里了?”陆如平问道。
“我去给我爸拿点药,他有心脏病,我怕他情绪激动。。。”
蒋永生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突然他站了起来来到阳台上,陆如平跟了过来:“蒋侦探怎么了?”
蒋永生看着夜色:“哦,没什么,透透空气,我这个人有个毛病,看到尸体一定要吃点东西,不然就浑身难过。”
“哦,你等着。”陆如平转身走进房间,不一会儿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蛋糕,“给,吃吧。”
蒋永生谢过陆如平,接过蛋糕就吃了起来。
“蒋侦探是不是已经有点头绪了。”陆如平试探地问道。
“这还不清楚吗,你不是也知道了吗?”蒋永生同样试探道。
不一会儿,警察的警笛声由远至近了。莫阳煦和栗永福,法医厉惜玉和鉴证科郸峻熙以及几个小警察一同来到别墅,各项检查工作做完后,蒋永生回到沙发上,陆如平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厉惜玉:“蒋侦探,初步看死者应该是服用了类似那啥之类的剧毒毒药。”
郸峻熙:“放酒杯的托盘上有一点点粉末,是不是毒药粉末得回去化验。”
莫阳煦:“根据大家的供词,只有丽姨和严其山接触过酒杯,你们两个嫌疑最大。。。。”
“冤枉啊,警察先生,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啊。。。。”丽姨一听被怀疑便大声哭喊起来。
严其山也叫嚣起来:“你眼睛瞎了,我怎么会杀我姐姐,小心我告你诽谤。”
严东正哭丧着脸:“你们可要查清楚啊,蒋侦探,你倒是说句话呀。。。”
蒋永生刚想说点什么又被陆如平抢先:“还是我来说吧。”
大家都看向陆如平。
陆如平站了起来:“不关丽姨的事,凶手是严其山。”
严其山瞪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
陆如平冷静地说:“我说凶手。。。就是你。”
“我操你妈,你发什么神经啊,陆如平,你脑子没进水吧。”严其山狂叫。
严东正也说道:“陆先生,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莫阳煦看看蒋永生,蒋永生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当时,丽姨把酒杯放在托盘上拿出来,严其山很热情的上去接盘,也就是说这个托盘就丽姨和严其山两个人接触过,托盘上的粉末毒药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有机会弄上去。”陆如平作为一名侦探,推理的本事也不输警察。
“我没有我没有。。。”丽姨一听又急了。
“你给我闭嘴。”严其山对着丽姨大吼一声,接着又转头说道:“哼,当时大家都在场,我怎么下毒。”
“是的,我们确实没看见你下毒的瞬间,但并不表示你没有机会下毒。当你接过托盘的时候是背对着我们大家的,丽姨转身走开后,你就利用这几秒钟把准备好的毒药倒进了酒杯,由于比较急所以撒了一点在托盘上。”
“哼哼哼,你这个白痴,我接触过托盘是没错,不过我给你们酒的时候可都是你们一个个自己拿的,你说说这杯毒酒怎么你没喝到他没喝到偏偏让我姐喝了呢?”
“很简单,虽然是我们自己拿的酒,不过也都是在你的算计之内,你先把酒盘端到你父亲面前让他先拿。”
“喂喂喂,我怎么知道你们会拿哪一杯,严一拿错了呢。”
“拿酒的人应该会拿托盘中离自己最近的一杯酒,如果去拿离自己远的酒看上去会很不礼貌,你每走到一个人面前都会把没毒的酒转到那个人面前确保我们拿的都是没毒的酒。
而你选择从你父亲开始拿酒是因为你姐就坐在他左边,于是你就从右边开始逆时针的开始送酒,到你姐就是最后一杯,这样就可以确保你姐拿的一定是剩下的那杯毒酒。”陆如平的推理有模有样。
全场鸦雀无声。严其山握紧了拳头:“这。。这些都是你的推测,你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