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四章:不得了的存在
作者:故事都是你      更新:2019-08-24 10:07      字数:3226

“不管这次结果如何,老爹,我都不会错过这次唯一找寻你的机会,老爹,你是我唯一的牵挂……”

蒋永生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中,没有顺着大街回住处,而是搭上了一辆城郊大巴,朝着洛阳西方,有着乱坟岗之称的荒野村落之地而去。

洛阳本地,经济并不发达,这一点,在华夏上下甚至连个准四线城市都比不上,周围贫落以农耕为主的村落还是很多的。

蒋永生,坐在城郊大巴的最后一排,靠近车窗的地方,笔挺的黑色韩国八十年代高中生制服,小辫子配上清秀略显苍白的面孔,周围,不由的多了几个不小心坐过来的姑娘……

蒋永生双眸直直的飘在车窗外,飞逝而过的山领荒地,这荒凉的国道上,并没有多少车辆。

蒋永生的左手轻轻依在车窗,右手放在膝盖,手心中,三枚油光暗淡的圆形方孔铜钱儿,熠熠生辉……

车上的少女少妇,不少人把眼睛在这个年轻俊秀的少年身上,打量了几眼。

谁也没有注意到,蒋永生右手,五指微微波动,铜钱儿落在膝盖上滴溜溜转了几圈,蒋永生的右手如风幻影般盖住了停顿下的铜钱儿……

右手掌心吸住铜钱儿,双手合适,额头微微低下,意念专一,细细感觉铜钱儿正反面,记下爻象之元。

一个背面、一个正面、一个背面,蒋永生嘴角微微抽动,动则有变,阳动变阴,过去之事谓之阴,未来之事谓之阳,阴阳正反,卦外卦内,内卦外卦,风恒雷天大壮哉!

这,是点卦式摇卦法,蒋永生喜欢称它为六爻占术。

卦象显,蒋永生沉默不语,将三枚铜钱儿装入了口袋,目光中,带着几分痴呆,看着车外,蒋永生,知道了一点东西……

自己取暗刀,会遇到,一位故人……

蒋永生没有亲人,所以,所谓的故人只有仇人,或者相爱想恨的人……

蒋永生想回叠凡路,但是天色已晚,这显然不可能了。

蒋永生走下了公交车,长途的颠簸并没有将蒋永生的担忧颠簸掉,反而愈发的沉重,渐渐的,蒋永生眉头紧皱,见故人,这是个不小的心病。

蒋永生在六爻卦之后,就在脑海中一个个的搜寻和自己有交集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蒋永生现在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可是这个故人的线索,还是一点缘由都没有。

“小伙子,你是吴王埠的?”

就在蒋永生皱眉打量四周荒芜环境的时候,一个热情的声音对蒋永生道。

蒋永生转过头,一个山村老汉打扮的老头儿,五旬左右,站在车牌的不远处,扛着一柄锄头,对着蒋永生道。

现在是初冬,蒋永生看着老头儿肩头的锄头,又想了想老头儿的问话,道:“不,我不是吴王埠的,我来自洛阳城,来这里找我一位老叔。”

老头儿听罢,道:“你要去吴王埠?”

蒋永生点了点头,道:“是的,不过我很久没有来过这了,还麻烦老哥能给我指条路。”

老头儿听此,转身顺着一处荒径走去,道:“跟我来吧,吴王埠里我一年要来三十多次,熟得很!”

蒋永生清秀的小脸上,微微笑着,跟了上去。

蒋永生走了近去,细细的打量起来老头儿。

一身合体的农家破皮夹袄,一张锄头,腰间挂着一个蛇皮袋,一副很普通的农民锄地归来的打扮。

蒋永生静静的跟在老汉身后,晶亮的双眸,盯在了老汉的双脚处。

有点端倪了!

老汉的脚上没穿初冬时节农村中流行的黑布大棉靴,而是,一双棕色的牛皮劲靴,靴子很破了,但是却依旧型样依存,而老汉左脚靴子的一边,挂着一柄中指长的小匕首,很袖珍,粗略一看,几乎都注意不到。

蒋永生看到这处端倪,终于放下了心。

这是个摸金人!

摸金人,这是个历史久远,灿烂悠远的名词,专业点的北方叫他摸金校尉,土点的叫法,南方就叫他淘沙的。

盗墓,一向与玄学挂钩,虽然作为玄学的算命人,蒋永生非常不愿意承认自己和这帮丧尽阴德偷盗别人墓穴的家伙们有什么关联,但是不管是从历史的角度还是从专业的技术性方面而言,摸金人的确为易学玄理从业者的一大部分。

这是个摸金人,蒋永生细细的看上看下,暗道,这个摸金人估计是南方淘沙的占多。

摸金人的历史很久远,也很灿烂,最远的时候可以追逐到秦汉三国时期。在华夏的发展中,在封建王朝时期就实现了分化,尤其后期军阀混战,摸金人一行更是井喷式的发展,在发展的过程中,北方以摸金校尉自居,而南方直接野蛮一点,直接就是淘沙。

老实说,摸金校尉进行的盗墓,更具有专业性和规范性,如果非要对盗墓这个大行业进行划分的话,摸金校尉相当于官方组织,而摸金人更像是民间组织。

摸金校尉盗墓,讲求一看二定三入墓,入墓之后更是有规矩,拿一不拿二,看三不看四。拿一不拿二指的是墓穴中,我只拿一个宝贝,其余的宝贝我不动,看三不看四指的是,我盗墓只是为了解决生计问题,不会去惊扰墓穴主人的安宁。

而淘沙的则比较干脆利索,直接一口搬,炸墓轮车,他们认为北方那些做作的盗墓,是假惺惺的伪君子行为,更多的时候,淘沙的摸金人更像是饿极了的老鼠,对墓穴进行光洁溜溜的三光政策。

对于摸金校尉和摸金人,蒋永生都没什么好感。

蒋永生是个算命的,算命的严格意义上讲属于玄学正宗,与这盗墓坏人阴德的歪门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

在叠凡路里,九流的划分中,算命的属于中三流,而摸金人只能排第八流,是很明显的卑贱下九流。

蒋永生摸着鼻梁跟在这个老汉身后,沿着一条荒芜黄草的山丘小路,朝着山丘内部走去。

蒋永生本人对于摸金人一行虽然带着一点点小鄙视,但是并不惧他,在蒋永生的眼里,摸金人中少有真正的能点穴堪水之人,大多都是懂一点阳煞阴气,就像老鼠一样的到处挖啊挖……这是很损阴德的事情,阴德之论关系命理、运道、宅邸、风水等等很多因素,正常而论的话,十天十夜也说道不完,简单的总结,就是一句话,做好事天绵受福,做坏事死有余辜。

蒋永生跟着摸金人,行走在乡间小道上,摸金人似乎是个自来熟,和蒋永生聊这聊那,扯东扯西,除了故意隐瞒自己淘沙子的身份外,其余方面还是不错的,尤其是他的口才,蒋永生作为一个卖嘴皮子的算命人,也对此称赞一二,这厮如果不是入了摸金人一行,老老实实的学习玄理,成为一个合格的老神仙,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小伙子,你听说过吴王埠的传说么?”

“什么传说?”

“夏水氏你知道么?”老汉道。

听到这,蒋永生的嘴角微微上翘起来,夏水氏,啧啧,这个可是个了不得的存在啊。

夏水氏,大禹之妻,传说为九尾狐狸精。华夏上古神话中,夏族的始祖神为夏水氏,夏族就是日後建立华夏第一个王朝夏的一个部落集团。据《淮南子》记载:“禹治洪水,凿轘辕开,谓与涂与氏曰:‘欲饷,闻鼓声乃去。‘禹跳石,误中鼓,夏水氏往,见禹化为熊,惭而去。至嵩山脚下化为石,禹曰:‘归我子!‘石破北方而启生。“

夏水氏,就是夏族的老祖宗,而且还和后天八卦文帝舜帝有着一定的关系,夏水氏的大名在玄学历史中可是大名鼎鼎,牛逼哄哄。

这就好比,一谈书法,你就回想起来王羲之,一谈起宫廷剧,就想起宫锁心玉一样,夏水氏的大名,啧啧,瞬间把蒋永生的兴趣勾了出来。

“老哥,夏水氏距离现在都快四千年了,难道这吴王埠和夏水氏有关系?”蒋永生一副好奇小辈的高中生模样,对着老汉道。

老汉哈哈一笑,边走边道:“有关系,也没有关系……小伙子如若想再深一步,不如和老汉一起做笔买卖怎样?”

蒋永生顿时脸都拉黑了一半,什么意思?见面你就给我说,来吧,小伙子挖墓盗墓可是很有钱途的!跟我干吧,包你发大财!

蒋永生一脑袋的黑线,脸上犹豫了半刻,道:“哎,我高中还没读完呢,明天就要赶回洛阳城,这买卖还是老哥你自己独行吧!”

“先别拒绝,给你看看这个!”老汉停下脚步,从怀里的破皮夹袄里拿出一枚满是铜锈,大小媲美可乐瓶盖的方孔圆形铜钱儿,扔给了蒋永生。

蒋永生顺手接住,微微放于掌心,下一刻,蒋永生决然而道:“小子跟老哥干了!老哥说怎样,咱就怎样!”

老汉似乎早就料到如此,大笑一声,扛着锄头,带着蒋永生远远而去。

行走在山村荒径之上,一路上,蒋永生和老哥聊的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