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滴血滴子,至少在你所认识之人中,无一人能够炼化,他们没有这个手段,更没有这个能力。”
“有这个能力的人,其实就在眼前,那就是你。”
月辰认真道。
“我?”
赵天极露出为难之色,说道:“我真的可以炼化这枚血滴子?”
“当然了。”
月辰从体内飞出,金色光景,星辰洒下的星辉中,显露出他俊秀脸庞来,他露出笑容,道:“你身怀至强神通‘修罗成神诀’,又有解除负面的‘太上清明体’,当今天地没有修炼邪术的人中,你是最容易炼化它的人。因为只有你,才可以抵挡血滴子内的煞气,阴寒与负面情绪。”
赵天极思索片刻,炼化血滴子,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做。
或许月辰说的没错,这枚血滴子唯独他炼化最为合适,况且目前武道圣地局势愈发莫测,加之凌天论武即将开启,到时候,数十个微末大陆的顶尖天才一起比拼,他所面对的敌人,也个个不是简单之辈。
都是当世至少在微末大陆这片星环内的翘楚。
提升自己实力,已经刻不容缓。
想到这里,赵天极沉吟道:“好,我来炼化此物。”
“这就对了。”
月辰笑道:“等你修为提升到了四星天地,配合黄金巅峰炼体境,九星天地,都可一战,至少再面对那个狂无剑,你有机会击败他。”
赵天极微微点头,放下心神,一点真元小心朝着血滴子注入,他有预感,既然这血滴子是由那个亢星子千辛万苦,耗费无数心神才炼制的,必然会留下一些限制,不会让人轻易将其炼化。
所以,赵天极并没有选择傻傻的直接去炼化,而是通过小心注入真元的方式,试探这滴血滴子内是否有某种禁制。
当然,万一有禁制,通过这种方式,他也可以安全抽身,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嗯,不错。”
月辰也看出赵天极想法,俊秀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满意点了点头。
“嗯?似乎还真有禁制,但未免也太微弱了些?”
“不好!”
突然,一道极致的血色光芒从血滴子内爆闪而出,只见血滴子四周立刻血火涌动,无数血气在眼前归化而开,形成肉眼可见的血气,还没等赵天极反应过来,这些禁制血气当即爆开,蝌蚪般的符文大放光华,在其上下疯狂跳跃,演化出某种规则。
“赵天极,快!打破这个禁制!”
月辰突然失声道,急忙让赵天极打破禁制,不仅是月辰,赵天极本人也一眼看出,这个禁制,竟是某种锁魂禁制,如果被成功演化,设置禁制的人就可以发现自己。
“妈的,也是日了g了,亢星子,为了保护血滴子不惜以血滴子本身作为禁制,你真是穷凶极恶啊!”
赵天极大吼了声,单手猛地一抓月辰,然后对着眼前血气一剑狠狠斩了下去。
“嘭!”
一声符文轻颤,大片血光被剑斩笼罩,无数规则力量高高腾起,紧接着,月辰剑上突地血光密布,剑气受到血气的镇压,无数星辉显得狂暴不安,搅动着四周的剑气。
月辰脸色煞白道:“来不及了!”
“嗖!”
一道细小至极,宛如丝线的血线飞了出去,同时,那道禁制血气顷刻化作一枚精致印记,印记在半空盘旋片刻,宛如流光,转瞬消失在赵天极体内。
“妈的!”赵天极大吼了声,脸色大变,当即发现这道血气好似跗骨之蛆,直接盘踞在他胸口位置,并且与那道消失的血丝相连。
“快,这是一种连通印记,马上用至强神通镇压他,不然就被发现了!”月辰急忙提醒。
他话刚刚落下,赵天极已经身体化雷,疯狂运转修罗成神诀。
......
武道下界,无数位面,在某处大陆一处枯寂之地,这里终年阴寒,煞气滋生,同时空气四周弥漫着黑气,一眼看去,这片枯寂之地四周竟全部是死尸,甚至还有三成,都化作枯骨。
看上去格外恐怖。
但就在这时尸山之上,盘坐着一个老者,身材高大,浑身黑衣,皮肤却如同树皮一样干瘪枯皱,老者坐在这里,好似一具干尸,突然,他一双眸子猛地睁开,瞳孔内血气弥漫出来,干枯的脸上顿时露出无比的愤怒之色。
“该死的,谁动了本座的精元血滴子?”
“看来老夫的身份铭牌,已经被人发现了。”
“谁这么找死!”
老者正是血符的主人,亢星子。
亢星子大怒至极,这滴精元血滴子可是他耗费了无数心里,无数时间才好不容易凝聚的,自乾澜大陆一行后,身份符牌不慎丢失,他极力寻找也没找到,因为身上还有重任,才无奈离开乾澜。
“锁魂线!”
只见亢星子大吼了声,一双眸子竖起,阴沉的吓人,宛如毒蛇般的眼神猛地一凝,单手猛地抓出一道血色的丝线,丝线凭空而出,亢星子立刻单手掐诀,嘴里念念有词,通过某种规则力量将另外一端丝线照应下来。
“谁人如此大胆,给我滚出来!”
亢星子怒啊,大吼一声,手上丝线顷刻间并发出血光,无数血气在周天一张一弛,随后随着时间推移,缓缓凝聚出一道虚幻的身影。
这个身影,正是远在武道圣地的赵天极!
血气不断凝实,赵天极的模样愈发清晰,但依旧有几分模糊不堪。
亢星子极大规则输出,势必要将赵天极模样完整演化出来,突然,他手上血丝断裂,一切的血光在眼前消失。
“怎么回事?”
亢星子脸色惊变,脸上表情阴沉的更加阴寒了,深陷眉宇的血眸陷入沉思,半响后,他才寒声道:“大致模糊的身影来看,这个找死的人应该是个青年,只是突然规则断裂,我无法在凝出他的真容,难道是因为本座留下的禁制被镇压了?”
想到这里,亢星子寒声道:“八九不离十了,这个小子还有几分能耐,竟然可以镇压老夫所留下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