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辽阔的鸿岭中间有不少腹地,相当平坦,适宜种植农作物,这一天,正是三月耕种的日子,这大山外的农民早早就牵出了自家的牛,到田里耕种
山里面走出几个人,分别是一个骑马的大汉,一个驾车的矮子,一个骑着毛驴的老人,还有一个衣着十分洁净的少年,竟然骑在一头狼上。
不消说,这几人就是荆浩一行,只是一个这样的组合多少也有点诡异,田野中的人都感到害怕,因为,一个骑狼的人会引他们那深埋于心底的恐惧,因为到这种人,他们就马上会联想起西戎的狼骑。
忽然,他们现,那些正在耕地的牛一个个好象见到了什么可怕之物一样,纷纷惊恐地停了下来,任那主人如何抽打鞭子,却就是不动,眼睛死死地看着荆浩坐着的那一头狼。
哞!突然一阵牛叫声传来,那些本来在耕种着的牛挣脱了牛绳,四散而逃。
象牛一般大小的青狼骄傲地走着,就象王者出巡一样,威武而雄壮,它目不邪视,好象周围的东西它都不屑一顾一般。荆浩骑在狼背上,他似乎闻到了一丝丝独特的狼身上出的香气。
狼突然一声长啸,声音带有一种无比强劲的威摄力,这回,连那些正在种地的农民都开始跑得远远的。
荆浩心里暗暗吃惊,经过这些天,他与这青狼已经很熟,骑在狼背上,它也不反对。他拍了一下狼背说道:“你是不是上古的青狼?”青狼似乎能听懂他说的话,摇了一下头,表示否定。
走了一天,他们已经完全进入了这遍腹地的中心,李冲说道:“我们来到怀仁庄的地界了。”
浩问:“怀仁庄是不是很出名?”
李冲嗯了一声说:“这个地方的人都姓苏,是我们鸿国的一个望族。”
荆浩想了一下说:“我记得我们鸿国历史上有一名著名的将军叫苏代,他会不会就是这里人?”
冲说道;“他就这里人,至现在,庄里还有苏代祠,黑白两道的人都会来拜祭,香火相当鼎盛。”
荆浩有点好奇地问:“黑白两道?为什么黑白两道都会来拜祭?”
李冲哈哈一笑当年,兵亦匪,匪亦兵,据说那苏代未当将军前是一处山头的山大王,也就是个土匪头儿!”
他的话引来了荆浩几人的一阵笑声。
仁怀庄不只是一个庄,而是一个地区,其中主庄才叫仁怀庄,将近中午的时候,他们终来到了主庄大的一座庄子,一眼望不到边,而且,庄子外面并没有那些木栏栅,这分明就是一种自信,即使不插上木桩,也没有人敢打这一座庄子的主意。
庄门也是形式上的,并没有人把守,只是庄门上的那些凶猛而精致的石雕告诉了来者,这庄子实力非凡。而奇怪的是,那条通往凉州郡的路,就开在仁怀村的中间。
荆浩几人穿过那牌坊,往村中走去,几只看门的村狗一见到那头青狼,即远远的跑开,只敢低声的呜咽,不敢高声吠叫。
不多一会儿,只见一个大汉带着几个村民走过来,冷冷地看了荆浩几眼,尤其是盯着那匹狼看了好久,阴着脸对他们说道:“什么人?怎么不下马?”
荆浩在狼背上拱手说道;“我们前往凉州,路过贵庄,还望行个方便。”
那大汉有点傲慢地说道:“鸿怀王曾有令,凡路过武王殿,武官要下跪,文官要下马,没有听说过吗?”
还有这等规矩?荆浩看了一下李冲,李冲说道:“这是什么规矩,怎么我以前来没有听说过?”
那汉子说道:“看来你已经好久没来啦!我们原本的那个将军祠已经升了级,叫武王殿,并找到了当年鸿怀王铸给我们先祖的那丹书铁券,丹书铁券写得清清楚楚,文官要下马,武官要下跪!”
丹书铁券,这种东西在鸿国开国之初,荆舞阳曾铸过一批颁布给那些功臣,荆浩知道这件事,但他却从来未见过丹书铁券,心下好奇,于是说道;“既然有丹书铁券,那我们就下马吧,也顺便拜祭一下武王。”
见到荆浩几人下了马,那汉子的脸色稍缓和了一下,说道;“想拜武王,跟我来吧。”说完,带着那几个庄客,往里面就走。
在转过九曲十三弯后,出现在荆浩面前的是一个小广场,四周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而带荆浩来的那名大汉对他们说道:“武王殿就在前面,过了这个小广场就是!”说完,他带着他的几个庄客走了,荆浩问:“李冲,你以前来这武王词是不是这样的?”
李冲说道:“是的,这个就是苏代祠前面的广场,不过,以前好象没这么漂亮。似乎……”他隐隐地感到了一丝的不妥。
荆浩四周一看,只见一缕缕的的空气波动出现在小广场的四周,头脑中伴随着一阵阵的晕眩,突然,他叫道:“快走!”
孟怀反应最快,他一鞭打在马身上,向着小广场的边沿冲了过去,李冲则拔出了那把识影宝刀,很快就冲到小广场的边沿了,只听得轰的一声,好象撞在一堵透明的围场一样,那匹马被撞得有点晕,受惊之下,往回狂奔,接连撞了好几下,那马终于狂般在小广场内乱窜起来,孟怀纵身一跃,离开了那一匹马,荆浩则大叫:“别乱闯,我们中了阵法了!靠过来,都靠过来!”
几个人纷纷跳下了马,围在荆浩的四周,紧张地看着周围。这时,那一个阵法已经全部启动,象一层薄薄的膜状物覆盖在广场的四周,周围的景物看起来都好象开始扭曲,连太阳也变成了歪扭的,荆浩等人开始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哈哈哈!”只见刚才那大汉又带着那几名庄客出现在小广场的边沿上,他笑着说:“浩王子是吧?这回看你还能走去哪里?”
嗡!李冲手上的识影宝刀早出了一道杀气,他怒不可竭,吼道:“小人!***你们这班小人,有种的跟我们单打独斗!”嗖一声,他飞身冲出,向着场边的那人劈出一刀。
那人不躲不闪声,李冲的刀好象劈在一块钢上一样,冒出了一团火花!李冲接连几刀,仍是那样,场外的那人笑着说:应该就是林教头了,功夫果然不错啊,不过,你那把刀想把这阵法劈开,咂咂咂咂!!!还差了点,不妨直言告诉你们吧,你们中了这个困阵,就再也没有办法冲出了,哈哈!!”
荆浩走过来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困我们?是谁指使的?”
“我干嘛要告诉你?你就在里面慢慢等死吧!”说完,那人带着几个庄客,走得远远的,坐下看着这边。
荆浩在脑内问了无数次那个苍老的声音:到底这阵法应该如何开啊?可是,需要那人出现的时候,却好象失了踪一样,怎么问也没有声音传出。
荆浩熟读古书,也知道不少阵法的厉害,他心想,这苏代,想必当年也掌握了一些阵法,才会使他在战场上如虎添翼的,这困阵,说不定就是了苏代传下来的。
凡阵法,必有阵基,也必有人在操控,才能产生巨大的力量把人或物困在里头,好象那荆原的四魔吸灵阵,就是以四道带有符力的灵符为阵基的,那这个困阵的阵基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