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道长的眼光从坐在屋子中的人脸上一一扫过。这些孩子明显的都放松了下来,子萍自然和岳儿坐在一起,剑、痕自从知道岳儿是自己的堂兄后,一口一声一个哥哥的凑在他面前。东方露也不例外,一直以为自己只有两个弟弟的她,对这个哥哥很是好奇。丹儿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满脸的笑容。子谦就在丹儿不远的地方和云枫悄悄说着什么。紫紫、云飞则和小紫、小瑶在一起嘻嘻哈哈。眼光一转,屋子的右后角,花舞语陪着贤王妃,白也则时不时的与师兄聊天。
骆异和白也说了会话,眼睛朝师傅那看去。太虚道长朝他略微点了点头,骆异领会了意思,开口说道:“孩子们,都安静一下。师祖爷爷今天要继续说上次没说完的事,你们都要仔细听着。”
只这一声,屋子里就安静了,所有人都看向太虚道长。道长笑了笑,双手舞出一组手诀,一道道白光从道长的指尖出,罩住了整个屋子。
“今天我要继续谈有关银月国的事。不过,贤王妃,我希望等一会你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能做到么?”太虚道长和蔼的询问。
“可以。”贤王妃觉得自己经过那么多事了,对于月皇也早死了那份心。如果,贤王是被害死的,反而觉得是一种解脱,没什么事是自己无法接受的。花舞语坐在王妃身边,朝自己的师傅笑了笑,示意她能控制住局面的。
“异儿,你过来。”太虚道长朝骆异招了招手,看他走了过来,又道:“你把法器拿出来吧。”
骆异来到了太虚道长身边,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座黑木的小塔。整座塔小巧玲珑,檐角悬挂着青玉铃铛,塔门上没有锁,一道黄符贴在门上。
“异儿,把符先撕去,让王爷出来吧。”太虚道长的话音刚落,骆异就打出一道开魂诀,白色的光芒从符咒的上方切入,片刻工夫,黄符就飞到了骆异手上,大门随之打开。一阵淡淡的烟雾从塔门中溢出,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在众人面前凝聚出一具朦胧的人形。紧接着,骆异又打出了一道咒诀,朦胧的人形终于在众人面前清晰起来。
“王爷!”贤王妃失声叫道,眼睛开始被泪水湿润。眼前的人形居然是二十年前的贤王模样,年龄、穿着一丝不差。东方露没有什么反应,她根本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子的。几年一次的召见也只是远远的看一眼,根本就没机会亲近。
“爱妃。”那清晰的人形居然可以说话,这一声惹得贤王妃的泪水夺眶而出,人也站了起来。花舞语连忙将她扶住,此时的王妃整个人都在瑟瑟抖。
“贤王爷,先进去休息一下。你现在的状况凝形时间不能太久。等我说清楚了,再让你来说说话。”骆异对着虚空的人形说道。那人形点了点头,回到了塔内。
花舞语紧紧的抓住贤王妃的胳膊,安抚道:“妹妹别急,你总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会还有说话的时候。”贤王妃大大的呼了几口气,努力使自己激动的情绪平稳下来。半靠着花舞语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岳儿,我与师母两人早在当年就知道有魔物侵入了宫中。当时救不了你的父王和母后,只来得及将你**宫。想来当时也是师祖爷爷知道了些,才让我们到京城一行。这次我们二人应征来到京城,就是为了月皇搜刮来的那些花木。无论如何,月皇和他的手下都无法将花种好,好些名贵品种都奄奄一息。那时我们也不知为何月皇对这些花木特别的看重,将全国各地的种花好手都召进宫中。”
“因为知道我和师母二人是南华州知名的花木名家,因此被安排在宫中的后花园中。整个宫中的瘴气还是与二十年前没什么两样,只是感觉稍微薄了些。那些花木被移来后,其实都受不住那瘴气的侵袭,纷纷凋落。于是,我和师母二人就进言说是水土不服,需要找个有灵气的地方,方能救的回来,月皇命我二人寻找有灵气的地方移植。我们在看了京城许多地方后,现了贤王府这里十分奇怪,不但未受到瘴气的侵袭,反而灵气很浓。就问月皇讨要了贤王府的花园。”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骆异说话,整个屋子静得都能听到呼吸声。
“一进了贤王府的花园,我和师母二人就认出这里有个锁灵阵。所谓的锁灵阵就是将人的生魂强行从**中吸出,并且拘禁在阵中。但因为这个锁灵阵需要很多灵气来支撑,所以在锁灵阵外又设置了四象灵阵,将四方的灵气都输送到锁灵阵中。”
“在花园中移植了些花木,并且成功救活后,月皇准许我们住进了贤王府。我们向月皇要些人手,霜后直接将子萍交给了我们。说起来这事十分的巧合,子萍被抢是因为她手上的手镯,那是岳儿送的,有着浓烈的银月王室气息。到了宫中后,不知什么原因那镯子气息突然消失,子萍就一直被拘禁在霜后宫中。我们要人,就派了过来。”
岳儿紧紧的抓着子萍的手,子萍则把另一只手搭在了岳儿手上,轻轻的舒缓他紧绷的神经。
“花园中的树木都长得不错以后,我和师母二人在一些法器的帮助下,探进了锁灵阵。到达阵眼后,现被囚禁其中的居然是七贤王。”
“啊!”贤王妃虽然已经猜到了大概,但如此清晰的答案还是让她有些失神。
“七贤王的生魂被囚多年,已经十分的虚弱。我在帮他恢复了一些后,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侵占七贤王**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那个声音一直让他夺取皇位,杀死自己的兄长。他断然拒绝了,在无数次威胁未果后,那声音在一个晚上突然反动了袭击。他自己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囚禁在了那锁灵阵中。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这叫锁灵阵。”
贤王妃的哭声不可抑制的响了起来,她觉得这能解释为什么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这种变化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花舞语轻拍着王妃的背,让她把头埋进自己的臂间。露露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样的事情生,一切都乎她的想象。岳儿他们是被前些日子的怪事洗礼过了,已经有些见怪不怪,认为是理所当然会生的。子萍将露露抱在了怀里,什么话她都说不出来,只能以此来表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