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板脸色变得凝重，问道：“栖云让你看的那幅字也是写在折扇上的吗？”

水立道：“是，侄儿记起来，那把折扇上还吊了个玉坠，那玉呈心形。”

侯老板问道：“上面画有什么？”

水立想了半天，说道：“也没什么，就几条线而已。虚虚的，淡淡的。”

侯老板道；“那就是了，孩子，你可知道我的名字？”

水立道：“叔叔的名讳，侄儿是不敢讲的，现在想来，那玉上画的是一缕轻烟。”

侯老板点头道：“这有什么难讲，本人侯轻，我家的功法就是轻烟功，我也曾传给你父亲一些修身之类的，想来你父亲都已经教给你了。”

这时，侯老板身旁的加儿突然叫了一声，水立和侯老板回头去看，加儿以手捂住了嘴。水立心想，这侯公子怎么了，姿态恰似女子。

侯老板却转过头来，问道：“加儿，那把折扇是不是你拿去了，你都交给谁了？”

加儿满脸通红，说道：“那天爹爹不在家，风城的冯公子来访，我带他书房去坐，他看到了，十分喜欢，我就给他了。不过他掏了银子的，整整给了一千银子，就是当今书法名家棋书会的郑龙的字，也不会有那么多钱，顶多八百两银子也就够了。咱家每年给江城水氏那么多钱，也没见得着他什么，卖一把扇子，回笼一点也是好的。爹爹，孩儿不明白，你总说开始做生意时，水氏有一半的本，但现在我们的家业那么大了，每年投入那么多的人力和物力，那江城水氏从来也没派人来管过一下，净吃红利，太也不象话了。”

侯老板叹口气：“加儿，让我说你什么好，有很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我和水旺的交情，岂是一天两天的，那是换了命的交情。别说一千两银子，给多少钱都不能卖的。那冯公子是什么人？”

加儿有些不服气，说道：“有钱不赚，岂不是呆子。他就是风城冯知府的儿子，况且冯公子的人那么好。家里又那么有势力，和他们家拉上关系，对我们家的生意也是有好处的嘛。”

侯老板跺跺脚步，说道：“罢了，罢了。那冯公子为什么又会把这扇子给了栖云呢？”

加儿哼了一声，说道：“我怎么知道，也许是栖云掏了两千两银子吧，早知道这样，当初再多要一些了。”

水立问道：“叔叔和这栖云大师是否相熟？”

侯老板满脸的疑惑，说道：“我和这栖云大师也只是生意上的来往，互相认识也就是十几年的时间，互相并不怎么买账。他想把他的栖云派发展到我们云城，我们也想到他的势力范围内做些生意，他的栖云经和灵飞丹在风城销路一直很好，我们也想接过来做一些，没想到才一出手，就闹出这么多的不愉快出来。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和谈这些事情。如果能控制到他，事情将变得容易很多。属于上上之策。从这件事上来看，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用什么手段搞到这把扇子，都是有目的的。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事情，难道是我以前的熟人，真是奇怪。”

水立道：“我也觉得奇怪得紧，该不会是仅仅为了欺骗我吧？”于是问道：“那冯公子是什么时候买的这把扇子？”

加儿道：“有两三个月了吧。”

侯老板道：“这一段时间我老也不在家，回到家也是一晃就出去了，不定把我的什么东西都卖了呢。”

加儿却哭起来，说道：“就卖了一把扇子，以后让我卖什么我都不卖了。”

侯老板叹口气，说道：“天性，天性，从小把你当男孩子一样看，教你做生意，怎么动不动就哭。”

水立恍然，原来这加儿是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