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多快?
它给人的感觉似是很慢,
但它的速度早已超过他人的想象。
当它令你步入死亡之时,
才会让你醒起一念:
浮生如梦,幻化无极。
因为它就是——梦幻
十二月十四,雪,宜:结网,捕捉;忌:祈福,开渠。
一大早,施贵仁与陆寻欢,涂金带着家丁前往那山崖下寻找黑衣人踪迹。有人发现一黑衣人倒在地上,施贵仁上前揭开此人蒙面巾,竟是刘管家,众人皆惊。当他们回到庄内后,潘夫人听到,也大吃一惊,陆寻欢遂道现已无事,趁小雪之时,离开此庄,在众人的挽留与感谢下,吃过中饭就告辞而去,接着施贵仁与涂金也回去休息。
午夜时分,一条人影潜入潘夫人的房间,桌上忽然一亮,潘夫人盘坐在地上,笑盈盈的看着来人道:“施大哥,奴家等侯多时,请坐。”来人正是施贵仁,他坐下后道:“密语,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潘玉,东方建业,娄维道与雷石破都是刘管家和你下的手吧。”潘夫人娇声道:“奴家只是个纤弱女子,又怎敢杀人,更何况那是我的儿啊。”施贵仁冷笑道:“潘玉是甜言生的,你命刘管家杀他,是为了潘羽的家产,而其他人的死是为那宝藏吧。”潘夫人笑而不答,道:“施大哥,请喝茶。”施贵仁道:“不敢,他们可都死在这茶中的毒药安享,然后再被人割下首级,怕我等认出,不是吗?”潘夫人喝口茶道:“既然施大哥已认定,奴家也无话可说。”“哼,你应知那刘管家是何人,用美色诱惑他,让其把我等一一杀死,你可真狠啊。”“施大哥,你现来这有何用意?”“把东西交出来,我饶你不死。”“那施大哥是欺奴家一女子喽。”“正是。”“奴家若不依呢?”“那别怪我辣手摧花。”“施大哥,你尽管试试。”
施贵仁看着她信心十足样,说道:“我看你有何能耐。”话完,就欺身至她身旁,一把扣住其肩道:“快说。”忽然背后有声传来,他忙侧身闪避,但左肩已中招,其回腿攻上,与一掌相触,顿觉一股强劲涌来,被震飞到墙边,抬眼一看是一高大威猛的蒙面黑衣人。他傲然而立,潘夫人起身,搭上其肩,道:“施大哥,你这回失算了,奴家还有人保护。”施贵仁惊叫道:“你是谁?”那人也不开口,潘夫人道:“施大哥,你与雷大哥合谋,请了杀手楼的银牌杀手银弓管无生入庄,化名刘雍,欲查宝藏下落,但他又怎能逃过奴家的魅力。可他一直不肯说出与谁同谋,欲留条后路,但最后也难逃一死啊。”“看来我也要死了,可否让我看看阁下是谁?”那黑衣人仍是无语,潘夫人娇笑道:“让人抱憾而终,这不是很好吗?”“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动手吧。”施贵仁慢慢爬起。
这时忽有道声音传出:“他们不说,我来讲。”接着床板掀起,冒出一人,正是微笑着的陆寻欢,那黑衣人忙向窗口而去,但窗外跃进一人与其对了一掌,随后他被震退三步,这时潘夫人叫道:“江伯。”跟着窗外又跃入一人是涂金,江伯右手往脸上一抹,出现张平凡但有威势的面孔,年约五十多岁。施贵仁失声喊道:“捕侠易九江。”“正是老朽,施捕头可好。”黑衣人见他后,浑身一震,潘夫人这时坐下喝口茶,叹道:“没想到天下四大名捕的捕侠竟扮一聋哑老人在山庄内潜伏十多年。”易九江道:“密语,为那件案,我已查了二十年,今天总算有结果。”接着他笑了开来,这老四大名捕是二十年前的,四人称为‘尊圣帝侠’,虽然易九江排在最后,但其绝不简单,要知道那捕圣既是现今四大名捕的师傅朝中三公之一的太傅皇甫先生。而他却为一案,隐伏近二十年,如今快要完结,又怎能不喜。
陆寻欢道:“眼下还是到大厅去吧。”易九江道:“好,也不急在一时,有我在,这位仁兄逃不了。”黑衣人仍是不语,随后几人出了房,陆寻欢让潘夫人去隔房带潘娇出来,又叫涂金去请黄缺。过不多时,所有人聚在厅中,黄缺问道:“陆兄,你不是走了吗,还有这黑衣人是谁?”陆寻欢道:“现下各位都到齐,就由我先来揭开这位黑衣人的真面目。”他停一下,说道:“这位就是几天来命案的策划者之一娄维道娄大侠。”众人一听之下皆惊,涂金叫道:“不可能,我师傅已死。”陆寻欢仍笑着道:“娄大侠,请。”那黑衣人只得拿下脸上的面罩,果是那已死的娄维道。涂金喜道:“师傅,你没死啊。”他正待上前,陆寻欢道:“涂兄,你师是杀人凶手。”涂金问道:“师傅是吗?”娄维道不答其话,向陆寻欢问道:“我自问无甚破绽,阁下是如何发觉的?”
陆寻欢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是包不住火的。你杀了阿健,再把其头割下,在他身上留下与你身上相同位置的伤痕,因有血迹遮掩,让人无法辨别。可你把那金刚指环给了涂兄,但忘了一事,你的中指应有带戒指的痕迹,而那尸体上没有。”“阁下观察细微,实在令人佩服。”“你给他的时候,我也在场,还有那天潘娇入山洞,遇到无头将军道出三个字,她说这声音是在前两天内听过的,我问了下他人,雷石破,施贵仁与涂金当时都在大厅内,这只有让我想到你。”
涂金道:“那刘管家是如何入屋杀人的?”“是通过书柜下的密道,我与娇儿在十二日那天发现的,东方建业的死,娄维道说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这也是让我起疑的地方。还有他们死前都服了一种毒药‘安享’,此毒溶于茶水中,能让人在睡梦中而死,刘管家因此能割下他们的人头,把人头藏起是怕他人看出,因中毒后无别的痕迹,只是含笑而亡。而东方建业在死前曾去他的房内,想来是此时中毒的,这也是我怀疑他的地方。潘玉的死,他与我们在一起,我曾想是庄内人搞得鬼,而十二日那天早上,我问刘管家有否见过阿健,他竟说有,当时我找别人问都不曾有人见过,再说大雪已封路,他不可能离庄,而他的身形又同娄大侠相似,这几点已足够证明他的被杀。刘管家的死也是你所为,我今早查过山崖下有一藏身处,在我们追逐下,他跳下躲起,而后你就杀了他,把其推下山,我让易前辈验过,他不是摔死,是被人打得内脏俱碎而死。”
潘娇问道:“那我哥也是刘管家杀的?”“对,不过不是从窗口进去,而是在房内杀了他,再从门口走出。”黄缺问道:“那阿健不是说一听叫声,就上去吗?”“那是个旋转门,这也是潘夫人叫阿健的原因,他不识武功,胆子又小,他从一边进入,刘管家贴着另一边出来,跟着潘夫人下楼,从其手上接过钥匙,再慢慢上楼,而在树林中放着的绳索只是掩人耳目,让他人觉得是庄外人干的,也让别人不会从时间上怀疑刘管家。”潘娇惊道:“我娘也参预?”“对,一是为你父的遗产,而另一原因就是为二十年前的一件事,易前辈请。”
易九江简略的说了一下后,施贵仁这时开口问道:“不对,你十二日发现密道,那雷石破是如何死的?”陆寻欢道:“他也是中了安享毒,但不是刘管家他们下的手,而是另有其人。”“谁”“黄缺。”众人惊异的眼光齐望向坐于位上的黄缺,他淡然道:“陆兄,你是开玩笑吧。”“没有,原因是雷石破的伤口不是一刀割下,而是慢慢割下的,当是不精通武功之人所为。”“那我又怎会有毒药?”“我发现那条密道中一条通向枯井,在旁有一假山,遂晚上潜伏于那,而雷石破进假山再出来,我遂跟上他,其与刘管家碰面,然后刘管家去暗杀施贵仁,接着我们回来后,我就进假山内,找出一条密道,原来通向潘夫人房,而你正与她翻云覆雨。凭你俩的关系,当然从其处获得毒药,在那天晚上倒茶给雷石破,使其中毒。”“那房门可是关着的。”“我知道,地上流出的水,我曾尝过,不是茶水,而是雪水。那晚你杀了他后,放一大冰块挡住门闩,不让其落下,摔破空茶壶于地上,放些茶叶,然后出门等涂金回来,假装敲门,让他觉得雷石破的门是关着的。等第二天早上,那雪早就化了,门闩落下,而雪水也洒满一地,象是茶水,对不对?”“陆兄判断的有理,可我与他无仇,为何要杀他呢?”
“那是因为你就是蔡扬名。”所有人一听,都吓呆了,潘夫人怔怔的望着黄缺,易九江道:“陆兄弟,不会吧。”陆寻欢说道:“你母姓黄,你当然可改称姓黄,还有你父留下的遗产,相信你母必定出重金请人查你父死因,从而知晓你父曾与甜言密语接触过,推断出她们由其口中得知某样东西,而此事物与密道内的那个山洞有关,多数为宝藏,接着判断被他们一伙所杀,怕其等怀疑,遂离乡而去,而后得知坟墓被烧的事,更坚定是其等所为。你母也知道他们一伙必会起二心,到时内哄,就可借机报仇,遂替你改名为黄缺,意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兄可是如此?”“高,陆兄的想象力和推断力实在太强,在下无法可辩,不错,我就是蔡晨宁的儿子。”
潘夫人脸色霎白的问道:“缺,你是来报仇的?”“对,我就是来杀你们几个的。”“那你与我”“哼,你是我杀父仇人,又怎会对你动心。”“你”潘夫人的粉首靠在椅背上,“娘”潘娇忙扶住她,潘夫人道:“我没事。”接着缓缓说道:“当年,蔡晨宁来妓院找奴家与甜言姐,有一次酒醉之下,说出带着张藏宝图,我与甜言姐遂告诉潘羽,因娄大哥四人都有把柄在其手中,他与其等商量下,就合伙杀了温百存,夺得毒药安享。然后让我俩给蔡晨宁喝下,他回去就死了,接着潘羽伪造其写出遗书,作成上吊的假相,在其房内翻出一张有千多年之久的卷轴,上面标着路径,而后他们几人循图去找,来到此山的山洞,却发现空无一物,只有十四个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他们不解其意,挖地五尺,只有煤矿,遍寻数月后离去。潘羽为防他人发现,就去蔡晨宁的家乡,把他尸骨烧了,接着赎出我俩,来到此地,大兴土木,建成山庄,而那七间房与密道是运输藏宝用的,但直到他死都没发觉有什么财宝。那管无生化名刘雍而来,曾暗地放信鸽传讯,也被其知晓,但他不说,想发现宝藏后再除之。
她停了下,又道:“奴家这一生,只爱过两个人,一是潘羽,可他心中只有那宝藏,连死前都在念叨。还有一个就是缺,为了能与你在一起,我与管无生,娄大哥密谋,在我与宝藏的诱惑下,他俩又怎会不动心,而其他三人来此也不是为祭拜潘羽,都是为那宝藏。接下来的事也就是陆公子所说的,缺,你是否一点也没动过心?”
黄缺冷然道:“我只是与你虚与委蛇而已。”潘娇叫道:“黄先生,求求你放过我母亲吧。”“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母子俩散尽钱财,求人教武,但无所获,只得等待机会,数年前,由他人处得知潘羽请人教其子女读书,我遂上学堂,表现出众,而我母却因久病在床而过世,但她临死时还要我报此血仇。年前,终于混入山庄内,果然那潘羽死后,你们自相残杀,真是痛快。“他朗声笑了出来,施贵仁道:“黄缺你虽是一个文弱书生,但心计比我们这些老江湖还厉害。”这时潘夫人道:“真是冤孽啊,陆公子,小女就拜托了。缺,我对你的爱无悔,希望来生再见。”说完后,她头一垂,脸带微笑而死。
“娘。”潘娇扑在其身上哭道,一旁的娄维道惊道:“是那杯茶。”黄缺笑着道:“死的好,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还想等来世,作梦吧。”潘娇抬头道:“我娘已死,你还这样说,她是真心对你的,你还是不是人啊。”黄缺厉声说道:“真心,我呸。我已等了二十年,二十年啊,我早已没有人情,只想看着他们死去,这就是我的生存目的。”易九江道:“黄缺,你虽情有可原,但也杀了人,我只有拿下你。”黄缺道:“我已置生死于度外,只要他们一一死去就行,可惜那潘羽与甜言却病死了。”
施贵仁说道:“但我俩还活着啊。”黄缺嘿嘿冷笑道:“我是杀不了你们,但你们可知那宝藏在哪?”“在哪?”“哈哈哈,告诉你们,根本没宝藏。”施贵仁叫道:“不可能,那图有千多年之久。”“是啊,不过那只是张地理堪察图,我父从地下室找出这张图,就以为是藏宝图。当母亲搬迁时,由一本前人留下的书中得知,祖先偶然下得到这张图后,前去挖掘,发现全是煤矿,推敲之下,想来千多年前的人都不识煤为何物,发现者遂画了此图,以待后查寻,然后此图就流落于世间,让人以为是藏宝图。我祖先在山洞内留下那两句话,把煤运出卖掉,由此赚了些钱,你们这帮家伙为了个子虚乌有的宝藏而勾心斗角,有趣,真有趣啊。”施贵仁大叫道:“这不是真的,你说谎。”黄缺道:“你们不是找了二十年,有发现吗,虽然我杀不了你俩,但你俩接下来的日子可就”他大声笑出来,施贵仁脸色发青的瘫倒于椅上,说不出话。
娄维道这时道:“原来是一场空,亏我等想尽办法,倒头来却是徒劳。金儿,为师不是个好师傅啊。”涂金颤声道:“师傅。”娄维道望向死了的潘夫人道:“密语,你那杯茶其实是给我喝的吧。”话一落,举起右手击在脑门上,然后人倒了下去,涂金大喊道:“师傅。”扑上前,抱起其师,娄维道口中流出鲜血,说道:“我儿逐流就由你照顾了。”然后就垂下头,涂金哭着叫道:“师傅。”陆寻欢道:“看来潘夫人想让娄维道喝毒茶,然后与黄兄远走高飞。”易九江道:“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接着喊道:“施贵仁,就剩你了。”只听他嘴中道:“宝藏,我的宝藏。”缓缓站起身,神情痴呆样。
易九江道:“难道变白痴了。”黄缺朗声道:“果然是恶有恶报啊。”施贵仁慢慢走向厅中,易九江道:“就算你傻了,我也要把你带走。”施贵仁忽然一个纵身,一把扣住潘娇,易九江叫道:“你想干吗?”施贵仁嚷道:“我什么都没有了,但不想在牢中渡过下半生,你们让开,否则我就与她同归于尽。”他右手一用力,潘娇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挣扎道:“陆哥哥,江爷爷。”易九江只得道:“好吧。”黄缺叫道:“不可以。”易九江怒声道:“她是个无辜的孩子。”转头道:“今天我可以放过你,但你出厅后要放娇儿。”施贵仁慢慢走向厅口,忽停下道:“易大人,为了安全,我要带走她。”易九江叫道:“你敢出尔反尔。”“我方才无答应啊,黄缺,你整不了我的,老子只要不死,就能再有所为。”施贵仁嘿嘿笑道。
陆寻欢这时开口道:“人的贪欲总是无尽的。”其左手一翻,就飞出一道寒光。厅上众人只见一柄三寸多长的小刀缓缓向前飞去,很慢,很慢,很慢。施贵仁心中已笑道就这样的刀有什么用,但当飞刀近前时,他要闪避,忽觉无法移动身体,只有思维可想,接着眼睁睁看着那刀插入其喉中,一时之间,脑海中快速的涌出一生的往事,似是一场幻梦般,然后一切终止。
厅内另三人看着飞刀慢慢的进入施贵仁的咽喉,然后他倒下去,这时易九江的声音发出:“小心娇儿。”跟着易九江诧异的道:“怎可能,我是在你出刀时,开口说话的。”陆寻欢微笑道:“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也可能你只是在作梦。”易九江似有所悟道:“对,人生就象一场梦,到头来是一无所有而去。”黄缺大笑道:“什么梦啊,我从没有梦。”接着倒于地上,双手握着一把刀,插于胸口上,易九江上去一探,道:“死了。”陆寻欢道:“他从其母欲复仇那天起,就已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索命的厉鬼,现今仇人已死,他也结束了使命。”“仇恨的力量可令人疯狂,而贪欲却让人失去道义,这天良山百善庄之名唤不回他们的良知,因为他们有颗比煤炭还黑的人心。”
十二月十五,晴,宜:远行,会友;忌:嫁娶,交易。
大门打开,阳光直射而入,陆寻欢伸了个懒腰道:“今天是个好天气。”易九江过来道:“是啊。”涂金出来道:“清晨的太阳让人有新生的感觉。”陆寻欢道:“涂兄,你似有所悟。”“经过这几天,又怎能不使人改变呢。陆兄,你留下吗?”“不,我要离开。”这时潘娇的声音传来:“陆哥哥,你不陪我了。”陆寻欢低下身对其道:“娇儿,陆哥哥不在,但有江爷爷陪你啊。”他看向易九江,其道:“放心,这案已破,我已了无心事,决定在此终老。”“那我走了。”“现在?”“对,今天是个远行的好日子。”陆寻欢向前而去,“江爷爷,为什么不留陆哥哥几天?”“他是一个飘泊四海的浪子,故事已终结,又怎会停留。”三人望着远去的陆寻欢背影,从风中传来:“天地悠悠,过客匆匆,人生路短,唯有寻欢。”
青楼密室,劳布旺看着一张纸:
十月十六,泉州兴潮府不留镇无事客栈,东瀛忍者与三潮帮的向正中勾结,暗杀戚继光,危急时有一人出现,杀了‘海屠子’度操,倭寇十刃士之十的刀猎昌,戚继光欲留之,但其不愿遂离去。
十一月初二,下午,泉州与江州交接处百越山,圣火教欲劫侠王镖局的四百万两的镖银,当方中平打败雷唇后,其突然出现,一招之间,用二指接下方中平的快剑,而后一拳一脚打死川南碧磷洞大头怪客桑巴,接着飞入悬崖下救一白衣女子。十二天后,白衣女子回到镖队,但其不曾出现。
十二月初九,其忽在江州天良山百善庄出现,原庄主潘羽过世,好友豫州正气山庄的娄维道与其弟子涂金,霹雳堂‘四不休’的雷石破,东方世家的东方建业,人道盟‘丹心八友’的施贵仁都去拜祭,接着传出有无头将军割首之说,上述几人除涂金外,以及潘羽之妻密语,子潘玉和管家刘雍相继而亡,死因不明。同时庄内多出一人,可能为当年老四大名捕的捕侠易九江。十二月十五,其离开山庄,不知所踪。
姓名:陆寻欢。
年龄:二十至四十。
特征:一身灰衣,脸带微笑,据说右眉毛间有道裂痕。
来历:自称来自海角。
武功:据说双指夹人兵器急快,拳脚强劲,下坠山崖时,身法犹如凤凰展翅。
兵器:不详。
喜好:听说喜爱酒与游山玩水。
性格:外表随和,好管闲事。
看法:无从捉摸。
探查者高等
劳布旺看完后道:“高等,你这是什么,全是打听来的,无一在场眼见,而那百善庄的事更是不知说什么,还弄出了个无头将军。”站着的‘板凳’高等忙跪下道:“请楼主息怒,属下立刻再去查探。”一旁的童言道:“楼主,高等已尽力了,奈何那陆寻欢飘泊不定,就算是他人也无法跟随其行踪。”劳布旺也知自己最近心情非常不好,遂开口道:“出去吧。”高等走出去后,劳布旺道:“一个天涯来客,一个东瀛武狂,再加这个海角浪子,此三人的忽然出现,完全让人摸不了头脑,你有何看法?”“没有。”“是吗,我却觉得其等同在这半年内现身似有关系,但从时间与地点上却毫无关连,看来要摸清其等底子恐怕不容易,希望他们别防碍主上的大业。”
海角浪子陆寻欢的凭空出现,又让武林中人大吃一惊,毕竟能一招接住圣火教‘九霄神鹰’方中平的袖中快剑,还婉拒戚继光的邀请,世上也没多少人。因其曾说欲傲笑红尘,再加上脸上一直挂着的微笑,江湖上遂称其为‘傲笑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