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煞星
作者:傲邪至尊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3896

武道为何物?这世上已难有人可说清,有句话‘江湖险,不如风沙险;风沙险,不如人心险。’既有丑陋险恶的人心,有怎会有真正的武道。江湖上有许多武侠小说,尽道前人之丰功伟绩,邪不胜正,但事实可真是如此?吃了灵丹妙药,或是高人输入功力,奇遇连连,打败众多邪魔外道,抱得美人归,简直是不知何为‘武’,何为‘道’?

在有些书中还道高手决战,斗个千来招,打个两三天,那只是痴人说梦,不切实际。在相斗之时,需全身之精气神完全配合,加上敏锐的判断力等等,出一招已耗不少精力,体力,脑力,就算是一流高手之间对战,也只能打上一两个时辰,会个一二百招,大多数的人练了数十年的武,可能在几招下就已魂归九天了;天位高手虽能运用天地之间的力量,但也是有个限度,毕竟人的体力是有限的。光有深厚内力,巧妙招式不是必胜的,需内力,招式,武器,运气,智慧,技巧,地利,人和,经验,毅力相结合才是真正的‘武’。

‘道’就是有一颗对‘武’的执着之心,也既是对武的‘信心’,那怕有众多之敌,你只要相信‘武道’的存在意义,那管什么正,什么邪,我自求我道。有了它再配合其他方面就能决定生死存亡,以弱胜强,一招之间立断胜负。

九月初九,重阳之节,白露,阴天,时有小雨,宜:交易,嫁娶;忌:出行,动土。

仰崇山,一道一僧立于其上,一穿青袍,一穿灰袍,神情懒散,除了背上的剑外,看不出两人有丝毫武林中人的气息。虽只是入秋,但在这山顶之上还是寒风阵阵,挟带微微细雨,可两僧道如此洒脱的站着,又岂是常人。

过了不久,有一左脸被长发掩盖的白衣人缓缓行上山来,到了两僧道面前五丈处停下,道人开口道:“阁下可是从异国远渡东海而来,自称孤独求敌的白衣人?”白衣人冷然道:“正是。”僧人懒散的说道:“八月二十四,你去淮阴镖局挑战,打败总镖头降天掌李问,副局主金算盘信无二,还有局主龙吟剑宁在野,使得宁大侠卧病于床不起。”白衣人冷冷的道:“比试武功,当会受伤。”道人说道:“十年前,我俩不知天高地厚,在衡山挑战那血衣人,幸遇宁大侠冒死相救,以及衡山掌门于肃仁于大侠的出手,我俩才侥幸逃过一劫。”僧人接道:“从那以后潜心专研剑道,十年来终有突破,创出误打误撞无独而有一十六剑。”道人遂道:“出山后到淮阴镖局,欲谢宁大侠给我俩机会,创出这十六剑招,可再与剑道高手一决胜负,但却看到宁大侠卧病于床,我俩自信剑术已至一颠峰,就传讯约你来此比斗。”

白衣人道:“请出招。”两僧道拔出身后双剑,剑一入手,两人神情忽变严肃,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隐有高手气息。僧人道:“少室山‘长乐剑’化灰。”道人道:“少峰山‘长清剑’不同,与阁下一战。”两人说完,双剑刺向对方,此一僧一道,十年前被称为‘清乐双剑,剑过胆寒’,出手疾快狠辣,这十年隐修剑法,一改剑路,剑招使得飘逸流畅,顺息自然,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但仍无法碰触对方的身形。十六招后,僧道欲再使一遍,说时迟,那时快,忽一道寒光闪过,两人只觉手中一轻,‘叮噹’两声,剑锋被折落于地上,白衣人孤独求敌道:“创出如此招式,徒增武道耻辱。”说完,回身走下山去,僧道望着手中的断剑,脸色霎白,默立片刻,道人扬首问道:“何谓武道?”但那白衣人已不见踪影,只剩嘶嘶寒风。

九月二十三,秋分,阴天,宜:出行,安葬;忌:移徙,交易。

戌时,绵绵细雨,柳蔭镇废园,一白衣人背插黑刀鞘,立于残砾破壁杂草横生之间,丝毫不动。这时,园门走进一人,背上也有一刀,身高近七尺,一踏足既跨三四尺远,沿着两旁都为齐人高的杂草之小径,来至白衣人身前四丈处停下。

两人对站一阵,那后来之人先开口道:“申时,你如约来此,但我没来,欲让你心急气浮,可我发现一事。”他望着白衣人,见其无语,遂道:“在对面之楼上,我看了你两个时辰,发觉我这被等的人心情倒是焦虑万分,而你却站着无事似的,为何如此?”“因为你必败于我刀下。”只见白衣人的右眼与被长发遮住的左眼各闪出一道精光。后来之人朗声道:“那要看你有何本事了。”其停顿一下又道:“今天是下葬的好日子,我会为你收尸的。”白衣人冷然道:“人死,尸体毫无意义。”后来之人呼了大口气道:“现在正是一个杀人的好天气啊!”“你说话是为了调节急燥的心情。”后来之人脸色微变,说道:“请出刀。”白衣人冷漠的道:“你是来杀我的,我又不急。”

后来之人双眼瞳收缩,全身绷紧,一股气势由其身内而出,向四面涌去,只见齐人高的杂草纷纷低首,一时之间院内已遍布杀意。白衣人不为所动,冷冷的道:“会吠的狗不会咬人。”后来之人叫道:“但我会杀人。”

拔出背后的刀,只见一片闪耀的金光,直罩向白衣人,

白衣人左边也快速的有一物从地面下袭来,

一道瘦细的灰影从其身后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

当金光至其头顶之时,

那金灿之色随之黯淡,接着传出一声:“好快的刀。”人就倒了下去,白衣人身后的灰影也伏于地上,泥土之中喷出血箭。白衣人看了一眼十丈外的断壁,突道:“欲杀我者死。”遂走向园门。

等白衣人离开后,那断壁处,走出一青袍人与一灰衣人,青袍人道:“他走时好象望了这里一眼,那话似是对我们说的。”灰衣人道:“不可能,我俩已屏住呼息,掩住身形,他不会发现的。”“先别说这个,看那三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至尸体处,青袍人蹲下身,翻了两具尸体,灰衣人从土中拉出一个矮小的躯体,道:“怎么样?”青袍人道:“刀劲直透心肺,连他的称手兵器金灿刀都被击断,此人刀法之快,用劲之准,实属难见。”灰衣人道:“我看只是这三人无用而已。”青袍人道:“细么,那三人不是省油的灯,都为杀手中的高手,先让白衣人等待许久,耗其锐气,金灿刀再出现,以气势引其注意,银鼠与银蛇借此时机偷袭,三人的配合绝对巧妙,只是他们的对手实在太强而已。”“长衫,你也说他太厉害些了吧。”“细么,我干这行已有近二十年,看过不少高手的决斗,但都不及此人定力之强,他就算再站上几个时辰也会胜,因为他有绝对的把握,如非必要我绝不与其动手。”

十月初八,寒露,时雨,宜:祭祀,纳畜;忌:远行,开渠。

青楼,武林五十五大势力中六门之一,江湖上五花八门皆有其中人,以打探消息,贩卖情报为主。总部扬州陈留,楼主劳布旺,名列旧武林记事录五霸之中至尊宝,为人阴险狡猾,极少出手,一但动手,则绝不留情,背后被人称‘六亲不认,老而不亡’。

在一座五层高的顶楼内,青楼楼主劳布旺坐于正中位,在其后有一位年轻人,脸上有一布遮住眼睛,默然而立。而在左列位上,有一中年人,其坐位旁小桌上有一壶茶和一把黑漆漆的伞,右列位上坐着一老头,双脚无法触地。中年人望着堂上中间放着三具盖着布的尸体,眉头略皱,开声问道:“楼主,你这是何意,我是来问你要那白衣人的资料,不是要看死人。”劳布旺有皱纹的脸上挤出一难看笑容,道:“辛先生,我们两个组织同为主上办事,我楼提供情报,你们负责行动,我不会胡乱拿什么没用的东西出来。”

一旁的老头接道:“这三人是杀手院的金牌杀手金灿刀封杀,两位银牌杀手银蛇佘图,银鼠关肃,皆死于白衣人刀下,这有白衣人所有的事迹,请辛先生过目。”他跳下椅子拿了一本册子递给中年人,其接过后,稍稍看了一下道:“楼主,你们可查知是何人雇用杀手院的杀手?”小老头答道:“是青州济梁银龙军团军团长曹操,黄金五万两,事因已在册中,曹操可能怕其上门挑战,不是其对手,而出金雇用杀手,不过这只是推测。”中年人道:“这回那曹操平白损失了三成暗金,而杀手院也死了三人,青楼打探消息果然厉害,竟能得知他们的交易情况。”劳布旺道:“辛先生过奖,我楼只能探听消息,真正能为主上效力的,还是你们杀人壕。”

中年人道:“楼主也客气了,我们各有所长而已,楼主约我今天来,还说有一事,不知何事?”劳布旺道:“我特选今天,是因为那白衣人要来。”中年人诧异道:“什么?白衣人今天来青楼?”小老头答道:“据情报所得,此人喜于气节交换之日出现。除七月十九,博浪帮;七月二十五,恶虎沟;七月二十七,济梁府百里外大道上,余皆在节气交替三日中现身。由其是八月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三日间,此人於濮阳府,淮阳县,淮阴县,这三地连败回龙银钩丁家,淮阳第一刀顾永年与淮阴镖局的淮阴三义。”劳布旺道:“那特例的三日都为其等招惹了他,今天正是寒露的第一天,在这淮北一带,也只剩我青楼,因此他今天该来。贵组织既受主上之命,欲杀此人,故我特让辛先生今日来此。”

这时有一人跑了上来道:“楼主,白衣人来了。”劳布旺道:“按我吩咐做了吗?”“是”“那你下去吧,辛先生,我们到窗口一看。”三人来到窗处,中年人问道:“贵楼有何人出马?”劳布旺道:“霍流与文仕。”“人七?”“他虽不如老孩童与牛老大,但也非泛泛之辈,应能让白衣人出刀,辛先生可注意其招式。”

白衣人走至楼前空地上,见到一红衣人与一青袍人,那青袍人抱拳道:“孤独大侠,在下是青楼‘长衫’文仕,旁边是‘人七’霍流。”白衣人冷漠的道:“我不是大侠,只是一个追求武道的刀客。”“在下明白,阁下光临鄙楼,是为找楼主吧,可惜他老人家不在。”白衣人听到后转身就走,霍流喊道:“站住。”白衣人停下道:“何事?”“你不露一手就走,我如何向楼中兄弟交待。”白衣人不回头冷冷的道:“你们不配。”说完就继续往前走,只见霍流满脸涨红,全身鼓劲,大喝一声,直冲向白衣人背后,双拳火红,宛若一支疯狂烈兽,誓要把对方吞噬。白衣人也不回身,闪过霍流的五六招后,寒光一闪,霍流被震退十来步,手指间流下了鲜血。白衣人正待往前走,文仕到其近前道:“且慢。”白衣人问道:“你也要领教我的刀?”“不敢,在下武功不敌霍兄,有怎能与阁下交手。”“那你有何用意?”“阁下欲与高手印证武道,鄙楼以收集情报为主,当今武林首屈一指的高手有数人,离这里最近的就是豫州许昌的中州镖局局主‘长笑天君’龙放啸。”白衣人冷冷的道:“多谢相告。”随后行了出去。

在楼上的三人看完这一幕后,劳布旺道:“可惜太远,没能看清其出招之势。”中年人道:“无妨,我已有数,楼主若没什么事,在下就告辞了。”劳布旺道:“我还有一事相告,文仕应告诉其去挑战许昌的龙放啸,辛先生若要出手,当在霜降前后。”“多谢,那我走了。”“最近身体有些不适,可能年纪老了,不能相送辛先生。”“无妨,楼主,下次再见。”中年人在小老头的护送下下了楼,劳布旺走至堂中尸体旁,拉开遮布,只见一完好无缺的死人,他道:“有时候尸体会说话。”然后道:“无花,把他们抬去冰窖。”那年轻人叫人上来把尸体抬走,劳布旺又走至窗口望着下面离去的中年人冷笑道:“辛归衷,白衣人在下雨时出现,应是掩藏其杀性,而你阎王伞若要亲自出手,可能”‘嘿嘿嘿’

中年人行出大门后想着老东西,以为我不知可从尸体上的伤口看出对方的招路,可那需要在死后三天内,过后尸体就会腐化。请我来这看白衣人,是想让我亲自出手,可惜主上只是让我们暗算白衣人,激发他的戾气,让其在武林中大开杀戒,到时就可混水摸鱼。你这六亲不认,老而不亡的家伙,竟说身体不好,我看比那些血性小子都强上不知凡几。他撑开手中的黑伞走入了街上的人流之中。

十月二十三,霜降,大雨,宜:沐浴,安葬;忌:出行,交易。

中州镖局大堂之上,身穿蓝袍,气度不凡的总镖头‘紫薇星君’公孙扬眉道:“小高,宫姑娘怎么样了?”一身白衫,俊俏脸庞的副总镖头‘白衣大侠’高悦开答道:“我刚看她应没什么事,米嫣姐与叶二娘在陪着。”公孙扬眉叹道:“局主,远去燕州,我等却保护不了宫姑娘,让那淫贼得手,真是有愧局主的所托。”在一旁的‘铁鹰爪’王锋道:“我等广散人手,当可抓住此恶贼。”在其身侧的‘水上无痕草上飞’施醒非道:“据我所知,那财神已暗出花红三十万两黄金,黑白两道大多已出寻,但至今无一人可知那淫贼下落与来历,看来我们需另想办法。”公孙扬眉道:“施先生所言极是,但不知有何他法?”

这时堂外走进一人,道:“禀总镖头,门外来一白衣人,自称要与局主过招,现正被孙氏兄弟阻住。”堂上四人想了一会,王锋道:“赶他走,现在还有急事要做。”公孙扬眉道:“不管其来此为何事,远来是客,请他进来。”那人走了出去后,施醒非道:“我想起一人,可能来者是他。”高悦开问道:“哪一位?”“白衣人孤独求敌。”公孙扬眉听后道:“难道是我们中州镖局多灾之日,刚走一个淫贼,又来一个刀客。”王锋道:“我就不信这厮有多强,打不过就一拥而上,还怕他一人。”高悦开道:“不可,他来自异邦,我等若以多取胜,只让其笑我中原无人。”公孙扬眉道:“等一下,若要出手有我来。”王锋道:“为何,我先会他。”“你们谁能一招间,败凤尾帮副帮主与泰山掌门,若挑起此人杀性,恐多死伤,而今局主不在,中州一带无人能制其。”余人皆不语,施醒非眼睛忽一亮,道:“我倒有一计,可让他暂息挑战之势。”“哦,施先生说来听听。”

白衣人进入大堂之内后,公孙扬眉抱拳道:“在下中州镖局总镖头公孙扬眉,敢问阁下可是那远渡东海而来的孤独求敌。”“正是。”公孙氧眉又把他人介绍了一下,白衣人站着无语。施醒非问道:“请问阁下为何来我中原挑战各大武林门派?”白衣人冷然道:“十载苦修,十年悟刀;孤独一生,但求一敌。”一旁的王锋道:“好大的口气,不怕闪了舌头。”白衣人忽转头望了他一眼,王锋只觉有一道刀光从其精亮的眼中疾射过来,全身如坠冰窟,寒冷难耐。白衣人收回视线,他才如释重负,浑身打了一个颤。

众人见此也知王锋挨了招,但竟是一个眼神,就让一高手中招,其武功之高已可知一二。公孙扬眉道:“阁下,来此找局主决斗,可惜他老人家已去燕州。”白衣人冷冷的道:“他日再来。”正待离去,公孙扬眉道:“且慢,在下在武林中也有些薄名,欲会阁下的刀招。”白衣人道:“好。”公孙扬眉又道:“但在下有个请求,在下若败了,请阁下暂缓挑战其他帮派,因以我之武功其等大多在我之下,一年之后阁下可再来鄙局,与局主一战,如何?”“好,不过,若有人犯我,我不会放过。”“这是当然。”

公孙扬眉拿起一旁兵器谱上位列四十一的紫薇红缨枪,持枪之后,全身锐气外溅,中气实足的道“请。”白衣人仍是无声的站着,公孙扬眉扬起手中的枪,一招直刺对方的胸膛,气势已盖其四面,让其无法遁形,一枪刺入对方身内,竟无所觉,一旁的高悦开失声叫道:“移形换位。”公孙扬眉所刺中的只是白衣人所留下的残象,他也不惊慌,脚踩星相之位,施出紫薇变神幻步,眨眼之间,已回身,那白衣人立于其身后两丈,无有所动,公孙扬眉一抖枪,尽展扬眉二十七枪诀,只见枪影瞬息变幻,紫气直溅八方,白衣人身在其中犹如一小舟处于大风大浪之间,虽浪滔汹涌,也不为所倾。忽一道寒光而起,在满堂紫色中分外夺目,寒光瞬间消失,紫色也随即而逝,白衣人不发一语走了出去。

观战三人无法看清刚才情景,王锋问道:“总镖头,你胜了?”高悦开道:“总镖头败了,你看地上。”其余二人往地上一看,只见十数红缨,王锋道:“这算什么?”伫立堂中的公孙扬眉忽喷出一口鲜血,施醒非忙上前扶其,公孙扬眉道:“无妨,刚才吐出一口淤血,现已好多了。”四人坐下后,高悦开道:“还是让李先生看看吧?”公孙扬眉道:“不了,应无大碍,此人刀劲直透人体,出招之快无法捉摸,而且近其身如入万年寒潭,其对刀法之深悟已至一颠峰,恐怕局主非其对手。”施醒非道:“当务之急,应查其来历,再思破敌之法。”高悦开道:“此人刚称化二十年时间悟刀,心志之坚,恐难有破绽。”公孙扬眉道:“刚才我与他战时,发觉其被长发掩盖的左脸上似有一伤痕。”施醒非道:“此人应来自高丽或扶桑,我们当派人前往一探,这伤痕可能是关键。”公孙扬眉道:“其对武道之精研,应是东瀛路数。”高悦开道:“总镖头,你还要查淫贼下落,这扶桑一行,就让我去吧。”“小高,有劳你了。”

白衣人在雨中缓缓走在街上,一孕妇牵着一六七岁的小孩来到他面前五尺处,她突然摔倒于地,白衣人不加理会,直往前行,旁有人道:“你看他连大肚婆跌倒都不睬,真是个冷血之人。”白衣人走过孕妇身边,那小孩上前拉其衫道:“叔叔,帮帮我妈妈吧。”白衣人仍往前行,那小孩的脸竟露出成年人才有的神情,右手隐现精光,直刺白衣人的身后,一道寒光闪过,小孩一分为二,血流于地,街上众人皆惊,那孕妇道:“你竟杀我的孩子,我与你拼了。”站了起来,从其大肚之中,飞出众多寒星疾快的朝白衣人身后而去,又现一道寒光,大肚婆倒于地上,白衣人站于其身旁道:“你们都出来吧。”话一落,街上的小贩,路人之中跃出数十条身影,从四面八方向其杀来,白衣人冷然的望着,旁观者只觉寒风阵阵,身上竖起鸡皮疙瘩,但见血雨绵绵,惊惶之下全身无法动弹。片刻光景,白衣人周围已遍布尸体,他冷冷的道:“犯我者死。”而后在众人惊骇,恐惧的眼光中慢慢离去。

十月二十三日,‘杀人者死,杀手不死’的杀人壕五十九名杀手都在陈留观望街死于白衣人孤独求敌刀下,武林中人闻之群皆哗然。见过其出手的人描述当时情景时,不寒而栗,因其手中刀名霸刀,遂称其为‘霸刀煞星’。